陳最並不知道此刻的趙婉柔正慢悠悠的喝著小酒。
他隻是滿頭大汗終於在學院南路坐上了出租車,上來心裡就罵了一句自己傻逼。
——人在家,已醉。
這條短信,在彈幕們看來充滿了不可描述的誘惑感,但在陳最看來姐姐這是受了大委屈,他關閉了彈幕,一個人開始思考。
委屈必然來自今天自己的表現。
十一期間,他和趙婉柔已經親密無間,但姐姐一到校園裡,自己居然落荒而逃,雖然理由充分,合情合理。
但..顯而易見的是,他和白芷之間的確比友情更高一些的感情會被輕而易舉的察覺到。
在趙婉柔和白芷碰麵後,自己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傾向。
可就是這種沒有傾向,才會讓姐姐感到受傷。
想到這裡的陳最並不知道,她和趙婉柔一樣,腦瓜子裡全是喜歡一個人後的胡思亂想....
但這也不重要。
他現在就想著一件事。
今晚,表白!
就是這短信不回,打電話關機的,得生了多大的氣啊?
陳最不得不:“師傅,能快點嗎?”
師傅的回答是:“你受得了嗎?”
……
“嘔...”
沒喝酒的陳最下車後站在了熟悉的垂楊柳下。
該說不說,司機師傅是挺給力的,一路繞著沒有紅綠燈的近路,風馳電掣般的給他送到了地方,但就是七扭八拐的,讓他差點暈了車。
幸好夜風已經微涼,吹拂在臉頰上立刻清醒了不少。
隻是陳最看了看趙婉柔家裡微亮的燈光,想到一會自己要乾的事,立刻開始莫名的緊張。
但沒慫。
邁著輕緩的腳步,走進了漆黑的樓道之中。
站在趙婉柔家的門口,陳最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都快能震亮聲控燈。
深吸了一口氣,他抬起手並不墨跡的敲響了大門。
“咚咚咚。”
三下之後,防盜門並沒有被敞開。
房間裡麵傳出淩亂的腳步聲,以及什麼東西被碰到的墜落脆響。
足足十幾秒後,姐姐的聲音傳來:“誰...”
“我...”
房門打開,趙婉柔出現在麵前。
她的雙眼有些許迷離,披散的頭發略顯淩亂,俏臉上滿是酡紅,還露著半截香肩,光著腳丫沒穿拖鞋,身體微微的前後打晃。
可奇怪的是,在看到陳最後,趙婉柔的眼神開始聚焦,身體的晃動幅度開始減小。
這是因為胡思亂想了一晚上的她,在看到陳最後就想起了之前他偷親自己,卻不敢當麵表達的事實...
於是怒氣衝酒意,姐姐上頭了....
在陳最想要開口說話時。
她的目光逐漸堅定,率先道:“陳最。”
“嗯?”
“你偷親過我幾次?”
“啊?”
“問你話呢。”
聽著姐姐言辭之中的認真,看著姐姐一副仿佛要興師問罪的樣子,陳最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不知道姐姐問的這個問題,應該怎麼回答...
趙婉柔卻:“五次我都給你數著呢。”
陳最:“…“
趙婉柔看似冷靜的道:“就會偷親是吧?”
“我...”
“我要報複你。”
沒等陳最想明白報複是什麼意思。
趙婉柔纖纖玉手拽住了他的衣領,不輕不重的往後一拉。
與此同時,她赤足踮起腳尖,並微微側頭,閉上雙眸,用唇迎向了他。
觸感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