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些。
聽著小姨的誇讚。
陳媽一擺手:“出息啥出息。”
其實心裡美滋滋的,陳最沒和她說這些事兒,她都是從小姨這聽來的。
驕傲,自豪,還有一點難以掩飾的小得意,當然最重要的是,陳最沒把小智給帶歪,這就很好。
“不提這個,二姐,陳最談戀愛的事兒你咋看,聽說大了好幾歲”
陳媽一樂:“我沒問陳最,但要是你的消息沒錯,那可小趙老板啊。”
“呃?”
陳媽小聲道:“我倆以前見過一次,聊的挺投緣,關鍵她長得可好看了,比咱年輕的時候好看老多了,關鍵”
“關鍵啥”
“關鍵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小趙老板的屁股形狀能生兒子!”
小姨:“……”
大姨在一邊:“咋,陳最談戀愛了?”
陳媽:“沒譜,沒譜,就一說。”
小姨也沒搭茬。
倒是羅秋怡又來了:“二姨,可得回去和你兒子說說啊,身邊女的太多了,最近也太出風頭了,槍打出頭鳥,懂不懂。”
小姨之前就不喜歡羅秋怡這孩子,但再不喜歡也是大姐家的孩子,都會顧忌著孩子的麵子。
但你懟我們兩句也就得了,忍忍就算了。
可要說陳最和小智,那小姨是肯定不樂意的。
於是她來了一句:“這風頭啊,不是誰想出就能出的,陳最能出,說明他有這個能耐。”
羅秋怡上來那股子不知道那來的驕傲勁兒:“嗬,有能耐,有能耐大學不好好上,不弄小賣鋪就弄什麼奶茶的,這是夜市沒出夠,小商小販的當初慣性了是吧?”
陳媽倒是心寬,可能這兩年受的委屈多了,小孩子家家的說話她都不放在心上,聞言就一笑。
小姨倒是不樂意了:“不是你上學為了啥,不就為了將來找份好工作嗎,找好工作為了啥,不就是為了掙錢嗎,自己當老板,不必上班掙得多?”
她邏輯沒毛病,從根源直接掐住了頭。
羅秋怡本來伶牙俐齒,但反應不及沒繞過來,一時語塞。
小姨又道:“但這人啊,不是人人都是能當老板的料,陳最有這個能耐就得讓他自己去折騰,秋怡啊,你是不是看陳最眼紅啊?”
說著,她盯著羅秋怡的眼睛,還調笑的眨了眨眼。
羅秋怡又:“嗬”
小姨直接打斷道:“彆天天嗬,嗬的,大姐,有時候這孩子,該說得說,自家人看著都眼紅,天天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沒大沒小的,這要不說,板不過來了,這輩子就定性了。”
羅秋怡著實被這番話說急眼了。
她眼紅?
她眼紅?
眼紅的人誰會承認自己眼紅,羅秋怡就:“小姨,你替陳最出什麼頭,我二姨都沒說啥,又沒說你兒子。”
說著她又笑:“小智現在還在火鍋店當服務員那吧,這陳最真行,自己親弟弟就讓他乾服務員,不說當個主管吧,但好歹也得是個小組長什麼的吧,還說我看自己家人眼紅,你咋不說說他咋對你兒子的。”
有時候啊。
女人和女人之間講不出什麼道理。
眼見兩人火藥味起來了,大姨終於出來道:“行了,行了,敢和長輩頂嘴了是吧!”
她瞪了羅秋怡一眼。
瞪完她,又看向了小姨:“你也是,多大人了,和小孩計較什麼。”
這算一人一棒子,大姨畢竟是羅秋怡的媽,小姨的大姐,兩人都不能說什麼。
但前麵走著,心很寬的陳媽說了句:“姐,我說句公道話啊,秋怡啊,的確是脾氣太大了點。”
小姨聞言一樂,陰陽了一句:“都說這人的名字啊,是反著來的,這大秋天的,秋怡的確不怡。”
說著她一指邊上的便利店:“走,小姨給你買根冰棍消消火。”
羅秋怡嘟囔了一句:“誰樂意吃你冰棍啊。”
她媽卻又看了她一眼,她隻好自己走下了台階,但十分忸捏的站在了一旁,心裡憋了一肚子火,估計彆說吃冰棍,就是吃冰雕,都消不下去火。
這些都隻是插曲。
吃完冰棍,這一大家子人終於來到了君越。
眼前的樓盤不算高檔樓盤,但也算是中檔。
尤其是售樓處當真金碧輝煌,弄的跟夜總會似的,就是站在門口的多數都是大媽,目的相同,行動一致,她們都是來薅羊毛的。
走進裡麵,人聲鼎沸,好似下一秒這樓盤就要賣空。
因為要看房才會送東西,但這售樓人員明顯不夠,所以就得等等排著。
四人來到沙盤前就看了起來,反正閒著也沒事,就閒聊了起來。
羅秋怡在一邊生悶氣,全程沒吱聲。
沒多久,陳最也到門口了。
看著這售樓處想要給人一種奢華,卻裝出了流裡流氣的氣質,他就覺得這和自己想象中沿江路六十四號頗為相似
當然君越並沒有給他造成什麼不好的第一印象,因為彈幕們說了,這裡因為未來規劃的原因,不用五年就是鬆城的市中心。
雖然現在看著偏了點,但未來現在的市中心會越來越破,逐漸淪為老城區。
所以,陳最還是想認認真真的看房的。
就是走進其中,看到老媽和小姨剛喊道:“媽,小姨.”
話剛出口,看到她們旁邊的人,隻好又補了一句:“大姨.”
“呃,還有秋怡啊”
【黴氣。】
【這羅秋怡是不是吃屎了,批臉垮的跟要奔喪似的。】
【實話實說,在陳最的世界裡,我就沒討厭過誰,羅秋怡除外。】
陳最其實也是一樣,從小到大也沒和誰有過什麼深仇大恨,討厭的人遠離就好了,眼不見了就心不煩了,但偏偏有你真心討厭的人,總會像蒼蠅一樣在你眼前晃來晃去。
你還打不死它,甩不掉它。
尤其蒼蠅一張嘴,嗡嗡嗡的聲音,就讓人受不了。
“呦,這不陳老板嗎。”
“你不是來湊熱鬨領雞蛋的吧。”
“沒記錯的話,你家還租房呢吧,都是老板了,什麼時候給你媽換套房啊?”
羅秋怡本來剛才被小姨懟的氣就沒地撒,這看到陳最後,可算是看到了宣泄口。
陳最討厭她歸討厭她,但不會和她成為一樣的傻子
人不能要狗。
所以他沒陰陽怪氣,也沒冷嘲熱諷,一笑後簡簡單單的回了句:“今天唄,今天就給我媽買一套。”
大姨聽這話當然沒當回事,又看了自己閨女一眼,覺得她今天真是犯病了,說了聲:“你就不會說話了是吧?”
羅秋怡看親娘好像有點生氣,一撇嘴就沒再搭茬,至於陳最說的今天,開玩笑,誰會當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