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今天上午。
在陳最去到駕校時，休息了一天的趙婉柔剛剛睡醒。
將兩條長腿搭在地板上，她揉了揉自己有些惺忪的睡眼，然後穿上拖鞋走進了衛生間洗漱了一番。
溫水撲麵，讓她還在半迷糊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她微微一蹙眉，發現自己好像比之前漂亮了些...
鏡中的俏臉未施粉黛，皮膚不似以往那麼白，而是白裡透紅，透著水潤，透著健康感。
二十五歲因為保養得當不至於有皺紋，但總歸會失去一些膠原蛋白。
但今天不太一樣，居然有了些少女感。
趙婉柔確信這不是自戀..
於是她不得不想到，這就是男人的魅力嗎...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剛剛回到鬆城時的雪夜，然後又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王可可因為閱書無數才會冒出來的詞彙‘陰陽調和’。
所以她又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昨天手搓了兩遍才洗乾淨了的床單，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發了一會呆。
發呆的過程不是在回味，而是在正視自己的內心，她發現自己還挺想和弟弟...嗯...
不同於談性就色變的傳統女人，常年在批發市場做老板娘，經常和周圍的老娘們（個個如狼似虎）聊天，手下還有一個ghs的小能手王可可。
所以雖然她和陳最前夜都是初嘗禁果，但其實趙婉柔覺得自己對這事兒了解的還挺多的。
並且也不會回避，閃躲。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的事兒，真沒必要藏著掖著，扭扭捏捏的。
當然，這隻是發現自己又美了一點後的感慨，以及感慨過後的小小聯想，今天是平安夜，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第一件事情就是挑選衣服。
北方冬天很難穿的不臃腫。
姐姐因為天生麗質，怎麼穿怎麼都好看，所以從小到大還都比較偏愛秋褲..
於是她今天不僅穿了女人能承受極限厚度的秋褲，還穿了一款特彆厚實的長款羽絨服。
即便如此，因為氣質和身材的原因，看起來她穿的也不算臃腫，反而因為寬鬆有些2022年的流行時尚感。
然後，趙婉柔出門，目的地是商場。
用了大半個上午的時間選完了禮物，她這才驅車趕往學院南路。
一路上沒有給陳最發短信和打電話，先去了一趟楚荷奶茶店，將她的聖誕禮物給了趙楚荷，又跑了一趟倉庫，給了小沈一個小禮盒，然後又來到了火鍋店，給全體員發了一份心意十足的福利，和王可可吃完午餐，最後她才來到了創業基地。
本想著陳最應該在這裡，一推門沒看見他，卻察覺到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對。
趙小凱坐在辦公桌上正掰著玫瑰花瓣，一片，兩片，三片，在他屁股旁邊，是一個長方形綁著粉紅色蝴蝶結的禮盒。
王東河將座椅的椅背拉到了最低，近乎平躺的麵對著窗外，聽到推門聲也沒轉頭，而窗外最近的事物是一坨落在窗台上的鴿子屎。
隻有許當午正兒八經的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手裡正在擺弄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蘋果，但眼神憂鬱，雙肩拉聳，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她的到來，得到了三人有氣無力的迎接：“姐...”
“嫂子好。”
“嫂子姐姐...”
三人換了三種不同的稱呼。
拎著購物袋的趙婉柔左看看右看看，讀出了三個不同的故事，但好像每一個故事都是悲涼的底色。
當然，她無意聽也無意介入這些故事當中，將購物袋放在桌上：“我給你們買禮物了，你們來看看。”
三人一聽禮物都湊了過來。
趙婉柔像是幼兒園老師一般：“你的。”
“你的。”
“你的...”
接過禮物的哥三，宛如幼兒園學生，許當午乖巧問道：“能拆嗎？”
“可以啊。”
然後他們都拆開了禮物，並有被溫暖到。
趙小凱收到了禮物是一枚銀色的指環，起初他隻是覺得顏色樣子很好看，但姐姐告訴他，其實這是一個瓶起子，可以很帥的起開酒蓋。
不僅考慮到了他的業餘愛好，還給了他用戒指起酒的裝逼機會...
這能說什麼？
裝逼是趙小凱的剛需，這種禮物簡直就是送到了心坎上...
王東河收到的禮物則比趙小凱的貴上了些，是一對情侶表。
對表也不隻會簡單的走字，還能在短距離的情況下啟動對講機的功能，科技屬性其實不算強大，但能給情侶之間帶來很多樂趣。
王東河心裡很暖，因為姐姐不止想到了他，還想到了他那...今天這大過節偏偏和他沒事找事的女朋友。
給許當午的禮物則很簡單，一件黑色的品牌羽絨服。
羽絨服在北方其實賣的挺貴，許當午入冬後穿的一直不是羽絨服，而是棉服，重就不說了，關鍵穿的年頭太長，裡麵還一個疙瘩一個疙瘩的。
這是之前總結許當午來學院南路趙婉柔發現的。
並且她也發現了許當午即便有錢也舍不得換，畢竟窮苦孩子出身，能將就就將就的花錢準則一時半會改不了。
所以最暖的理所當然是許當午，他立刻換上了嶄新的羽絨服，還問趙小凱和王東河：“好不好看..”
於是得到了趙小凱和王東河一唱一和的評價。
“衣服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