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棵小白菜已經長到巴掌大小，葉片翠綠欲滴，根莖粗壯有力，比外麵菜市場的白菜看起來就要好上幾倍。
“再等等，明天就能收獲了。”
第二天一早，賈張氏果然帶著收破爛的老王來了。
老王是個五十多歲的瘦老頭，平時走街串巷收破爛，在這一帶算是個熟麵孔。他被賈張氏拽著胳膊，一臉的不情願。
“老王，你跟大家夥說說，昨天是誰把鐲子賣給你的？”賈張氏的嗓門依然跟個大喇叭一樣響亮。
老王支支吾吾：“就……就是這小子啊，我記得清楚著呢。”
羅曉軍仔細觀察老王的表情，發現這老頭明顯心虛，眼神飄忽不定，連看都不敢看他。
“老王叔，您再仔細想想，真的是我把鐲子賣給您的？”
“當然是你！”老王聲音有些發抖：“就……就是昨天下午，你拿著鐲子來找我，說要賣掉換錢買糧食。”
“下午幾點？”
“這……”老王愣了一下：“大概……大概三點多吧。”
羅曉軍心裡冷笑，這老頭明顯是臨時編的。昨天下午三點，他還在廠裡上班呢，根本沒時間去賣什麼鐲子。
“您確定是三點多？”
“對，就是三點多。”老王硬著頭皮說。
“可是昨天下午三點，我還在軋鋼廠上班。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我們組長。”羅曉軍語氣平靜，但每個字都像釘子一樣紮進老王的心裡。
老王臉色瞬間變了，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那……那可能是四點吧，我記錯了。”
“四點我也在廠裡，一直到五點半才下班。老王叔，您要不再想想？”
圍觀的鄰居們開始竊竊私語，顯然察覺到了不對勁。
易中海眉頭緊皺：“老王，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什麼時候？”
老王慌了神：“我……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反正就是這小子賣給我的，這個錯不了。”
“既然記不清時間，那您還記得我當時穿什麼衣服嗎？”羅曉軍步步緊逼。
“穿……穿的……”老王滿頭大汗，求救般地看向賈張氏。
賈張氏也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打圓場：“穿什麼衣服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偷了我的鐲子！”
“賈大媽，這就不對了。”羅曉軍語氣開始變得強硬：“既然老王叔說親眼看見我賣鐲子，那他應該記得我的相貌特征才對。老王叔，您說我長什麼樣？”
老王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他確實沒見過羅曉軍賣鐲子，自然描述不出來。
這時候，連一向偏向賈家的閻埠貴都看出了門道。
“老王，你這證詞有問題啊。連人長什麼樣都說不出來，怎麼能證明是小軍賣的鐲子？”
其他鄰居也開始議論紛紛。
“就是，這老王明顯是胡說八道。”
“賈奶奶這是冤枉人啊。”
“我早就覺得不對勁，曉軍平時老實巴交的，怎麼可能偷東西。”
賈張氏見勢不妙，惱羞成怒地指著羅曉軍大罵：“你個小兔崽子，竟敢收買老王撒謊！”
“收買？”羅曉軍被這話給逗樂了：“賈大媽，您看我像有錢收買人的樣子嗎？”
確實，羅曉軍現在窮得叮當響，全身上下就三塊錢，連自己都養不活，哪有錢收買人。
易中海臉色難看，他沒想到這個局竟然被羅曉軍給破了。但作為四合院的權威，他不能就這麼認輸。
“曉軍，雖然老王的證詞有問題，但鐲子確實是從他那裡找到的。你能解釋一下嗎？”
“很簡單，有人冒充我去賣的鐲子。”羅曉軍早就想好了說辭：“或者說，這整件事就是個局。”
“你胡說！”賈張氏急了：“誰會沒事陷害你這個窮光蛋？”
“這就得問您了，賈大媽。”羅曉軍盯著賈張氏：“昨天您說我借火柴的時候鐲子不見了，可我明明記得，昨天我根本沒去過您家。”
賈張氏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你……你就是去了！”
“那您說說，我是什麼時候去的？去的時候還有誰在？”
賈張氏支支吾吾答不上來，因為羅曉軍確實沒去過她家。這整個故事都是她編造的。
就在這時，羅曉軍的農場裡傳來了成熟的信號。十棵白菜已經完全長成，每一棵都比市麵上的白菜大出一圈，葉片鮮嫩欲滴。
羅曉軍心裡一動，有了個主意。
“既然大家都覺得我是小偷，那我就證明給你們看，我羅曉軍有的是正當手段賺錢，根本不屑於偷您那破鐲子。”
他轉身回到房間，意識進入農場，收獲了三棵最好的白菜。
當羅曉軍拿著三棵碩大的白菜走出來時，整個院子都安靜了。
這白菜實在太惹眼了，每一片葉子都綠得發亮，根部雪白如玉，比菜市場最好的白菜還要好上幾倍。
“我的天，這白菜哪來的？”
“太漂亮了，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從沒見過這麼好的白菜。”
“曉軍，你這白菜哪買的？”
麵對眾人的驚歎，羅曉軍淡淡一笑：“這是我自己種的。”
“自己種的？”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滿臉不信：“你家就那點地方，能種出這麼好的白菜？”
“我有我的辦法。”羅曉軍沒有多解釋：“這三棵白菜，拿到菜市場至少能賣三塊錢。賈奶奶，您那鐲子值多少錢？”
賈張氏臉色鐵青，她那破鐲子充其量值十塊錢，而羅曉軍手裡的三棵白菜確實能賣不少錢。
“有了這種賺錢的手段，我還需要偷您的破鐲子？”羅曉軍的話如利劍般直刺要害。
易中海見局麵失控，趕緊想要和稀泥：“好了好了，既然證據不足，這事就算了吧。”
“算了？”羅曉軍冷笑一聲：“一大爺，您這話說得輕巧。昨天您可是口口聲聲說我是小偷，現在證明我清白了，就一句算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易中海臉色難看。
“很簡單，賈大媽和老王叔給我道歉，承認是他們誣陷我。”
“憑什麼！”賈張氏跳起來破口大罵：“我的鐲子確實丟了！”
“丟了和我有什麼關係？”羅曉軍毫不退讓：“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我偷的，反倒是老王叔的假證詞，證明了這整件事就是個局。”
劉海中見風使舵：“我覺得曉軍說得有道理，既然沒有確鑿證據，就不應該隨便給人扣帽子。”
其他鄰居也紛紛附和，輿論瞬間倒向了羅曉軍。
賈張氏見眾人都站在羅曉軍一邊，氣得渾身發抖：“好你個羅曉軍，你等著，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