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臉色變得鐵青,沒想到這個平時唯唯諾諾的小子今天這麼難纏。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是為了大家好,你卻跟我扯什麼工資的事?”
“怎麼不能扯?”羅曉軍雙手抱胸,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您剛才不是說有好東西要分享嗎?那您每個月八十多塊的工資,是不是也該拿出來給大家分分?”
“八十多?”二大媽眼睛瞪得老大:“一大爺,你工資這麼高啊?”
易中海心裡咯噔一下,他平時對外都說自己工資隻有六十多,沒想到被羅曉軍捅破了。
“胡說八道!我哪有那麼多工資!”
“是嗎?”羅曉軍笑眯眯地看著他:“那上次廠裡發獎金的時候,您怎麼跟大媽說是意外之財,要存起來養老?”
一大媽臉色變了,她想起來了,老頭子確實說過這話。
“老易,你是不是真的瞞著我什麼?”
“我……我沒有……”易中海額頭開始冒汗。
賈張氏看熱鬨不嫌事大,尖著嗓子喊:“哎呀,這是家醜外揚了!一大爺,您這可不厚道啊!”
“閉嘴!”易中海惱羞成怒:“賈張氏,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家欠的外債到現在還沒還清呢!”
“什麼外債?我家哪有外債?”賈張氏急了。
“上個月你兒媳婦借王大媽家五塊錢買藥,到現在還沒還。前天又管李大嬸要了兩斤白麵,說是急用,結果轉頭就給棒梗做了白麵條!”
秦淮茹在一旁臉都紅了,沒想到易中海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我那是……”
“你那是什麼?借錢不還,還有臉說彆人?”
閻埠貴在一旁看得直樂:“哎呀,這是什麼情況?剛才還聯合起來對付曉軍,現在就自己打起來了?”
羅曉軍趁熱打鐵:“各位大爺大媽,您看,這就是現實。大家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憑什麼就要求我把技術無償貢獻出來?”
“就是啊!”傻柱拍著手:“曉軍說得對!一大爺,您平時教育我們要誠實,結果自己藏私房錢?”
易中海差點沒被氣死:“何雨柱,你胡說什麼?誰藏私房錢了?”
“您沒藏嗎?”傻柱撓撓頭:“那您床底下那個鐵盒子裝的是什麼?上次我去您家修水管,看見您偷偷往裡麵塞錢呢。”
全院子的人都看向易中海,空氣瞬間安靜得可怕。
一大媽的臉色徹底變了:“老易,你真的藏私房錢?”
“我……我那是……”易中海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那是為了防著我唄!”一大媽怒了:“合著我跟你過了這麼多年,在你眼裡就是個外人?”
“不是的,老婆,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一大媽越說越氣:“平時我要買點好的你就說錢不夠,原來你是藏著掖著!”
劉海中在一旁幸災樂禍:“哎呀一大爺,這下可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你也彆笑!”閻埠貴推了推眼鏡:“劉海中,你家那些工具書是哪來的?不是說沒錢買書嗎?”
劉海中臉一紅:“我……我那是單位發的!”
“單位發的?那為什麼上麵還有新華書店的價簽?”
“你……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你借給我看,我不小心看到的。十八塊錢一套呢,夠買不少菜了。”
羅曉軍站在一旁看著這幫人互相拆台,心裡樂開了花。這就是人性啊,平時看著團結一心,一有利益衝突就原形畢露。
“夠了!”易中海終於忍不住了:“大家彆吵了!這件事跟曉軍的白菜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羅曉軍冷笑:“您剛才不是說要為集體利益著想嗎?現在我問您,您自己做到了嗎?”
“我……”
“您藏私房錢是為了集體利益?您工資撒謊是為了集體利益?”羅曉軍步步緊逼:“您連自己老婆都要防著,還好意思跟我談集體利益?”
周圍的鄰居開始竊竊私語,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變了。
“就是啊,一大爺,您這樣不對啊。”
“平時看著挺正直的,原來也有這一套。”
“誰家沒點小心思啊,乾嘛非要道德綁架彆人?”
易中海的威信瞬間跌到了穀底,他憤怒地指著羅曉軍:“你這是挑撥離間!”
“我挑撥離間?”羅曉軍攤攤手:“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您要是覺得不舒服,那就彆對我道德綁架。”
賈張氏看勢頭不對,想要轉移話題:“你們彆吵了!羅曉軍,你那白菜到底是不是偷來的?”
“賈大媽,您這話說了好幾遍了。”羅曉軍耐心地說:“我偷的話,您倒是說說我從哪偷的?您家有這種白菜嗎?”
“我……我怎麼知道你從哪偷的!”
“那您憑什麼說我偷?”
賈張氏被問得啞口無言。
三大媽在一旁小聲說:“我看著不像偷的,這白菜根部還帶著新鮮的泥土,明顯是剛拔出來的。”
“就是啊,”二大媽也跟著說:“而且這麼好的白菜,哪家舍得種出來讓人偷?”
閻埠貴點點頭:“有道理。曉軍,你那親戚真的在農科院工作?”
“當然在農科院工作。”羅曉軍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二舅家的表哥,在農科院蔬菜研究所上班,專門負責新品種培育。”
閻埠貴推推眼鏡,一副刨根問底的架勢:“那你表哥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門?”
“李建國,蔬菜研究所第三實驗室。”羅曉軍張口就來,心裡暗笑,這年代信息不發達,誰能去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