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羅曉軍就被敲門聲驚醒。
“曉軍！曉軍！”
門外傳來傻柱急促的聲音。
羅曉軍揉著眼睛開門：“柱子哥，這麼早有什麼事？”
“廠裡來人了！”傻柱氣喘籲籲：“李科長他們已經在院門口了，比約定時間早了兩個小時！”
羅曉軍瞬間清醒，心裡暗罵。這些領導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我馬上收拾！”
匆忙洗漱完畢，羅曉軍剛整理好那幾個半成品花盆，院子裡就響起了腳步聲。
李科長帶著三個穿中山裝的技術員走進中院，身後還跟著廠保衛科的王乾事。
“羅曉軍同誌！”李科長遠遠地打招呼：“我們來得早了點，你準備得怎麼樣？”
全院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探頭張望。
“領導好！”羅曉軍硬著頭皮迎上去：“我正在做最後的準備工作。”
三個技術員中，走在最前麵的是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看起來很有學問的樣子。
“我是廠技術科副科長張工程師。”眼鏡男伸出手：“久仰羅同誌的技術實力，今天特來學習交流。”
羅曉軍和他握手：“客氣了，張工程師。我這點雕蟲小技，不敢在專家麵前班門弄斧。”
“謙虛了！”另一個技術員笑道：“能讓白熊國專家親自傳授技術，說明你確實有過人之處。”
這時候，賈張氏突然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領導們好！”她滿臉堆笑：“我是這院子裡的老住戶，對曉軍這孩子可了解了！”
李科長點點頭：“您好，大媽。”
賈張氏眼珠一轉：“領導，我能說句話嗎？”
秦淮茹臉色大變，急忙拉住賈張氏：“媽，您彆添亂！”
“我添什麼亂？”賈張氏甩開秦淮茹的手：“我這是為領導們好！”
張工程師有些好奇：“大媽有什麼要說的？”
“我就是想提醒各位領導，看技術演示的時候要仔細點。”賈張氏陰陽怪氣地說：“有些技術啊，不一定每次都能成功。”
全院的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賈張氏會在這種場合搗亂。
易中海急忙出來打圓場：“嫂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賈張氏攤攤手：“我就是實話實說。昨天曉軍演示的時候，五分鐘種子就發芽了。但前幾天種蘿卜，可是用了三天呢！”
張工程師好奇的問道：“哦？還有這種情況？”
羅曉軍心裡咯噔一下，但表麵保持鎮定：“張工程師，我之前解釋過，有快速演示法和正常種植法兩種方式。”
“那今天用哪種？”第三個技術員問。
“當然是快速演示法。”羅曉軍硬著頭皮說：“這樣各位領導能直觀看到效果。”
賈張氏冷笑：“那萬一演示失敗了怎麼辦？”
這話一出，現場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李科長皺眉：“大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彆的意思！”賈張氏裝作無辜：“我就是擔心萬一技術不穩定，讓領導們白跑一趟。”
閻埠貴看不下去了：“賈大姐，您這是在質疑曉軍的技術？”
“我哪敢質疑？”賈張氏撇嘴：“我一個老太婆懂什麼技術？我就是好奇，為什麼同樣的技術，有時候快有時候慢？”
張工程師若有所思：“這個問題確實值得探討。羅同誌，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羅曉軍額頭開始冒汗：“這個……快速法主要是通過特殊催化劑激活種子活性，但對種子有一定損傷。正常法則是自然生長，更有利於後期發育。”
“那催化劑的成分是什麼？”第二個技術員追問。
完了，這個問題沒法回答。羅曉軍腦子飛速轉動：“這個涉及配方機密，伊萬諾維奇博士特彆叮囑過，不能隨便透露核心成分。”
賈張氏抓住機會：“哎呀，什麼都說是機密，那怎麼證明技術是真的？”
“賈大媽！”傻柱終於忍不住了：“您到底想乾什麼？”
“我能想乾什麼？”賈張氏理直氣壯：“我這是為國家負責！萬一這技術是假的，不是害了咱們廠？”
全院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