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走過去，輕聲說：“媽，您先跟王乾事去吧。如果真有問題，組織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你還指望他們？”賈張氏冷笑，“這麼多年了，誰給過我們公道？”
棒梗突然哭著說：“奶奶，您彆走！您走了我們怎麼辦？”
賈張氏看著孫子，眼淚止不住地流：“棒梗，奶奶對不起你……奶奶本想給你爸爸報仇，沒想到……”
王乾事見狀，語氣緩和了些：“賈大媽，您先配合調查。如果您的指控屬實，我們會追究相關人員的責任。”
賈張氏看了看四周，發現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有同情的，有憤怒的，有困惑的。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但沒能為兒子討回公道，反而把自己推入了絕境。
“好，我跟你們走。”賈張氏擦了擦眼淚，“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王乾事問。
“我要當著全院的麵，把這些年的事都說清楚！”賈張氏環視四周，“讓大家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壞人！”
王乾事考慮了一下：“可以，但要等調查結束後。”
賈張氏不滿意：“為什麼要等？怕他們串供嗎？”
閻埠貴急了：“我們串什麼供？我問心無愧！”
許大茂也跟著喊：“就是！我沒做虧心事！”
王乾事擺擺手：“都彆吵了！這樣，我們先回去做筆錄，然後再組織一次院裡的大會，把事情說清楚。”
賈張氏看了看秦淮茹和孩子們，終於點頭同意：“好，我跟你們走。但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
“這是當然。”王乾事保證道。
就在王乾事準備帶賈張氏離開時，棒梗突然衝上去抱住奶奶的腿：“奶奶，您彆走！”
賈張氏蹲下身，抱住孫子：“棒梗，奶奶去去就回。你要聽你媽的話，知道嗎？”
棒梗哭著點頭。
賈張氏又轉向秦淮茹：“淮茹，照顧好孩子們。彆讓他們欺負你！”
秦淮茹點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流。
賈張氏最後環視了一圈四合院，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了一秒，然後跟著王乾事離開了。
院子裡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不知道該說什麼。
閻埠貴率先打破沉默：“我問心無愧！東旭的事跟我沒關係！”
許大茂也跟著喊：“我也是！我發的工具絕對沒問題！”
劉海中歎了口氣：“這事太突然了，我得好好想想當時的情況……”
羅曉軍看著這一幕，心情複雜。他不知道賈張氏的指控是否屬實，但無論如何，一個家庭的悲劇已經發生了。
“曉軍，你怎麼看？”傻柱走過來問。
羅曉軍搖搖頭：“我不好評判。但如果賈大媽說的是真的，那這事確實很嚴重。”
“我不信！”閻埠貴急了，“我在廠裡工作幾十年，從來沒出過差錯！”
“那為什麼賈大媽會這麼說？”羅曉軍反問：“她總不能憑空捏造吧？”
閻埠貴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淮茹抱著孩子們，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家。她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
羅曉軍看著秦淮茹離去的背影，突然意識到，四合院的平靜生活，從今天開始徹底被打破了。
“這下可熱鬨了。”許大茂幸災樂禍地說，“賈大媽這是要把整個院子都拖下水啊！”
“閉嘴吧你！”傻柱瞪了許大茂一眼：“人家家破人亡的，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
羅曉軍看著爭吵的鄰居們，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打開農場空間，看著裡麵生機勃勃的植物，心中有了一個決定。
無論賈東旭的死是否有人為因素，他都要用自己的能力，儘可能幫助秦淮茹一家度過難關。這不僅是出於同情，更是因為他明白，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失去頂梁柱的家庭有多麼艱難。
就在羅曉軍思考對策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