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驢速度很快,馱著黃小龍和兩麻袋草藥,一路疾馳,沒多久就下了大驢山。
山腳下田野一片開闊,微風拂過,帶著泥土和青草的清香。
小黑驢慢悠悠朝大驢村走去,蹄子踩在鬆軟土路上,發出輕微的“噠噠”聲。
時不時啃一口路邊的蔬菜麥苗,也不怕毒死自己。
黃小龍坐在驢背上,心情愉悅,嘴裡哼著小曲,心裡盤算著這些草藥能賣多少錢,又能配出多少藥。
就在這時,他的耳朵突然動了動,眉頭微微皺起。
“什麼聲音?”黃小龍的耳朵現在異常靈敏,他聽到前方幾十米處,似乎有低低抽泣聲,斷斷續續,像是有人在壓抑著情緒。
黃小龍現在腿腳麻利,藝高人膽大,好奇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把兩個麻袋放路邊,囑咐小黑驢在原地等自己,隨後循著聲音,躡手躡腳摸了過去。
走了大概七八十米的樣子,前方出現一大片荒地。
“誰家的地荒著不種?不是糟踐地嗎?”
乍一看像是荒廢的田地,但黃小龍仔細一瞧,發現地裡種的是枸杞。
隻不過,草長得比枸杞還茂盛,幾乎把枸杞都淹沒,整片地看起來荒蕪不堪。
現在是枸杞成熟的季節,可地裡枸杞卻稀稀拉拉,果實小得像黃豆,零零散散掛在枝頭。
這樣的產量,采摘肯定賠錢,難怪主家會廢棄這片地。
抽泣聲就是從枸杞地傳來的。
枸杞叢長得有半人多高,裡麵還夾雜許多雜草,黃小龍一時看不清裡麵到底是誰,也不知道那人在乾什麼。
“不會是在乾那種事吧?”黃小龍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少兒不宜畫麵。
作為新時代青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現在的人,都愛乾些違背道德的事兒。
大白天的,在地裡乾那種事,肯定不是夫妻啊!
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癢癢,忍不住想看看是誰家媳婦偷人了。
黃小龍也是個吃瓜群眾,好奇心驅使下,貓著身子,躡手躡腳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摸去。
他小心翼翼撥開枸杞叢,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驚動裡麵的人。
隨著逐漸靠近,抽泣聲越來越清晰,能夠聽出是個女人的聲音。
同時,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小梅,你看你家地都荒成啥樣了?也不見你男人回來種地,今年的收成咋辦?你一個人吃什麼?”
“村長,我......我家裡糧食夠吃,也有半畝青菜.......”
“村長?”黃小龍眼睛一眯,敢情現在偷人的其中一個是村長黃德貴啊。
村長稱那人叫小梅,黃小龍立刻知道是誰了。
小梅名叫馬小梅,是村裡黃大牛家媳婦。
黃大牛去年外出打工,至今未歸,家裡就剩她一個人操持。
村裡都在傳,黃大牛在外麵有人,不要馬小梅了。
畢竟,馬小梅結婚四五年,也沒給黃大牛生個孩子,都說她不孕不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