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就被帶到街道派出所。
派出所裡,氣氛壓抑。
黃小龍和王翠花被粗暴分開,分彆帶往不同的方向。
隔著走廊,黃小龍最後看到的是王翠花回頭望來時那雙充滿恐懼與無助的淚眼,他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翠花姐,彆怕!實話實說就行!”黃小龍高聲喊道,試圖給她一些勇氣。
“快走!”旁邊的執法者不耐煩推了他一把。
黃小龍被帶進一間狹小、冰冷的審訊室。
牆壁是暗沉的色調,唯一的桌子對麵,擺著一張特製的審訊椅。
他被強製按坐在椅子上,冰冷的金屬手銬“哢噠”一聲,將他的手腕牢牢鎖在椅子的扶手上,活動範圍極其有限。
他剛坐定沒多久,門開了,進來的正是那個肥頭大耳的劉所長。
劉所長臉上帶著一種貓捉老鼠般的戲謔和居高臨下的威嚴,慢悠悠走到桌子後麵坐下,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才眯著眼看向黃小龍。
“黃小龍,說吧,今天下午在伊頓藍庭售樓處辦公室,你是怎麼對朱經理實施故意傷害的?過程詳細交代清楚。”劉所長吐著煙圈,語氣平淡,卻直接定了性。
黃小龍壓下心頭火氣,冷靜開口,“劉所長,事情起因是朱經理企圖禍害我姐姐王翠花。我是接到同事張柳的報信後趕去的,當時朱經理已經把翠花姐的衣服撕破,正在施暴。我的行為是為了製止正在發生的犯罪行為,屬於正當防衛。整個過程.......”
“等等!”劉所長猛地打斷黃小龍,用手指重重敲了敲桌子,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誰問你這些了?我沒讓你編這些沒用的謊話!朱經理企圖禍害你姐?證據呢?我現在問的是你故意傷害的過程!你直接說,你是怎麼動手打人的?用哪隻手?打了哪裡?用了多大力氣?”
黃小龍心中怒火騰地燃起,這狗東西,目的太明顯了!
他就是想坐實自己“故意傷害”的罪名,而完全忽略甚至抹去朱經理“企圖禍害”的前提。
如果自己順著他的話說,隻承認動手打人,那豈不是正中下懷,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隻要口供一落實,即便自己身後也有不小的關係,到時候想把自己撈出來也要費事。
黃小龍眼神瞬間冷了下來,直視著劉所長,聲音帶著寒意,“劉所長,你要注意你的身份和肩上的職責。你是執法者,應該查明事實真相,而不是偏聽偏信,甚至故意歪曲事實。如果你敢知法犯法,徇私枉法,我保證,你絕對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慘重的代價,吃不了兜著走!”
劉所長聽了這話,不怒反笑,隻是那笑容極其陰冷。
他站起身,對旁邊做記錄的年輕執法者小張使了個眼色,“小張,你出去一下。把門帶上。”
“是,所長。”小張心領神會,立刻起身出去,並關緊了審訊室的門。
審訊室裡隻剩下黃小龍和劉所長兩人。
劉所長臉上的陰笑更盛,他慢慢踱步到黃小龍麵前,肥胖的身軀帶來一股壓迫感。
“小子,嘴挺硬啊?還敢威脅我?”劉所長俯下身,幾乎湊到黃小龍臉上,壓低了聲音,充滿了惡意,“告訴你,這間審訊室的監控,已經被我掐了。現在,把你剛才威脅我的話,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黃小龍心裡一沉,果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