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的籠罩下,每個人都在向著自己的既定的目標前進。
天幕另一脈的大本營外,一場巔峰對決,正在展開。
要是有人知曉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一定會驚呼出聲,因為正在戰鬥的,正是兩位名列巔峰榜的至強者!
“你,居然,徹底完成了融道——”最後,一道身影捂著脖子,緩緩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勝者的身上滿是傷痕和鮮血,可見贏的並不輕鬆,他沒有說話,隻是衝著淩險峰點了點頭,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在一旁觀戰完全程的狂龍渾身發毛,身為巔峰榜上之人的宗師級強者,他對這場死戰的體感是最直觀的。
同樣是宗師級,死去那個人的實力要遠在他之上,可以說,那個人幾乎已經完成了融道,僅差最後一隻腳的腳後跟沒能邁入。
這樣恐怖的進化者,卻死在了淩險峰帶來的幫手手上,而他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已經揭露了一切:淩險峰帶來的這個幫手,已然徹底完成了融道!
在神話不見,天王不出的時代,融道,站在第一道進化鏈的第九級台階上,就是人類個體戰力的極致!
瞠目半晌,他才心有餘悸地問道:“這個人,在你們的組織中,大概能排到第幾?”
“雖然狂龍先生你加入了我們,”高靜嵐代為答道:“但說白了,我們也隻是一個合作關係,有些事情,現在還是不便透露的。”
“最大的麻煩我們已經幫你解決,接下來,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月季小姐說得是。”狂龍恍然,想起了自己今晚的主要目的,嚴正了神色,向後招了招手。
狂龍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除了夜鳳,還有著眾多受到過老鬼恩惠的心腹,每個人的眼裡,都閃爍著複仇的火焰。
無需多言,狂龍的手勢一落,一道道身影便迅如雷霆,閃進了前方的莊園之中。
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和動靜,但刺鼻的血腥味已然飄散而來,讓高靜嵐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
“走吧。”淩險峰看在眼裡,摟住她的肩膀,將人帶離此地:“剩下的事,我們不必摻和。”
今夜,天幕的另一脈,必將血流成河。
離得較遠了一些,確定天幕的人沒敢跟上來後,高靜嵐才戳了戳淩險峰的腰:“老淩,我其實也很好奇,蒼衍的實力在組織裡究竟能排到第幾啊?不告訴狂龍,告訴我總可以吧?”
稱得上組織頂層人物的,隻有淩險峰一個而已,高靜嵐和他的關係很近,但不代表能夠得到高層所有的消息,他知道的,遠比高靜嵐要多。偏偏這人又不願多說幾個字,讓高靜嵐經常恨得牙直咬。
在今天之前,她也隻知道蒼衍是宗師級強者,名列巔峰榜上,是淩險峰的影衛,完全聽從他的調遣。
誰也沒有想到,蒼衍居然完成了融道,成為真正站在武道金字塔頂端的人物。
“據我所知,組織裡站在第一道進化鏈第九級台階上,而且正在壯年的,不算蒼衍,一共還有四位。”淩險峰道。
經曆了超常環境的一切,他和高靜嵐早已成了生死與共的關係,有些事不說,隻是沒那個必要,而有些事,說就說了,也沒有人敢找到他的頭上算賬。
這句話也變相給蒼衍排了名,他不過剛剛完成融道,其他人都是融道多年的老手,自然會有些差距。
但隻要是同一個層次,差距怎麼也不會大到完全打不了的地步,意誌力,年齡帶來的體力差距,戰鬥經驗,乃至拚命的勇氣,都是影響勝負的關鍵因素。
不到真正的生死戰,誰也無法判斷兩個至強者間的絕對強弱。
“等一下,”高靜嵐似乎發現了他話語間深層的含義:“你說得是站在第九級台階上而不是融道,那是不是意味著這四個人裡,有人達到了天王級?”
“這個,就是不能說的秘密了。”淩險峰麵不改色道,成功引來了女生粉拳的一通亂捶。
……
因為心裡有事,整座皇宮的參觀遊覽也如同走馬觀花一般,一趟下來,祁牧腦海裡隻留下了對那座宏偉主殿的印象。
但這是第一次和許淺一起出遠門,他儘量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的情緒,幫女生拍拍照,一起品鑒著各種小吃燒烤,表麵上看,還是玩得很開心的。
差不多快要離開皇宮時,祁牧接到了高靜嵐打來的電話。
他接起電話前,先看了一眼時間:“大姐,現在是淩晨四點,你打電話不看時間的嗎?”
“中氣這麼足,跟許淺在皇宮玩呢吧,裝什麼大尾巴狼!”那邊,高靜嵐毫不客氣地嗆道。
還是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那應該不會是什麼太緊迫的事。
祁牧稍稍鬆了口氣:“有什麼事不能明早再說?”
“這不是害怕來不及了?”高靜嵐語氣輕佻:“聽說,你們明天要參加大明星溫寧的演唱會?”
“消息很靈通嘛。”
知曉了淩險峰在那個組織裡的地位極高的事實後,祁牧已經不會意外還有什麼事能瞞住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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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靜嵐接下來的一句話,則讓他呼吸一滯:“剛剛得到消息,有人想要最後測試一下天選者的氣運。”
怎麼測試?刺殺!
找誰測試?隻有許淺!
“什麼人?”祁牧開著免提,讓許淺也聽到了全部,於是她自己開口問道。
祁牧電話裡出現許淺的聲音,實在不是讓人意外的事,高靜嵐頓了頓,道:“就是昨天在車上看到的那些民工,他們背後的勢力。”
“你打這個電話來,是想要幫我們?”祁牧問道。
“提個醒而已,”高靜嵐陰陽怪氣道:“現在誰不知道,許淺已經算半個公主的人了,我們沒翻臉,還是看在你的麵子上,現在跟你說,也是害怕你回不去迅海了。”
“人家天選者有氣運在身,你可就不一樣了,自己心裡要點數。”
“我可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已經好到了這個地步,值得你們如此大費周章。”不要說許淺,就是祁牧自己也有些費解。
他和高靜嵐是幼時玩到大的朋友沒錯,但隨著年齡增長,性彆意識萌發,又沒有產生異性間愛慕的感情,兩人早已自然地退化到了普通朋友的關係。
要沒淩險峰在,他可能還真要懷疑一下高靜嵐是不是對自己有想法了。
至於跟淩險峰,更是隻有過點頭之交,在這個學期前,僅僅透過方嚴的關係見過幾麵,這個學期的接觸,也隻有文藝彙演期間的舞台後台探險和生日聚會,加起來沒說過幾句話。
與這二人再後來的接觸,就是攤牌秘密組織相關情況以後的事了。
若不是為了許淺,他們何以如此幫襯著自己?
“超常環境裡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高靜嵐丟下這句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