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我們之前經曆的,可比這要危險多了,”許淺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之低,讓祁牧幾乎聽不清楚,沒法確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甚至懷疑她究竟想不想讓自己聽清楚:“之前的每一次,我們都安全地走了過來,這一次,也一樣。”
休息了一會兒,許淺就睜開了眼睛:“繼續前進吧,不管儘頭有什麼在等著我們,總是要麵對的。”
在公裡計程器的數字跳過“4”的幾分鐘後,他們終於進入了一個小時以來的第一個大型空間——一間比密道寬敞數倍的屋子。
“就算沒有空間幽閉症,再這樣走下去非得自閉了不可。”祁牧的手電掃射著屋子,這間屋子就像個中轉站一般,另一頭的出口外還是跟之前來時一樣的密道,讓人十分壓抑。屋子的邊緣圍了一圈的皮質座椅,看上去能一次性坐下十多人。
在靠近右手邊的座椅旁擺放著一張茶幾,茶幾上端放著兩杯水,在強光手電的照亮下,水麵上居然在縷縷冒著輕煙。
祁牧要控製手電筒,許淺就從手電筒旁邊的黑暗中走到了茶幾旁邊,想要拿起一杯水,卻突然縮回了手:“好燙!”
祁牧愕然,連忙把手電筒照向了房間另一端的通道,他們這一路走來根本沒有岔路,那麼將倒好的水放到茶幾上的人就一定是從另一端過來,並從那邊離開的,說不定此刻就在暗中觀察著他們。
手電筒的燈光在筆直的通道中照亮了數十米,沒有發現暗中的人,但祁牧相信,對方一定在手電光達不到的黑暗中冷冷地看著自己。他感到一陣不寒而栗,不敢再凝視遠處的黑暗。
“這裡還有一張卡片!”許淺說著,從兩個杯子之間,他們此前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拿起了一張倒扣著的卡片:“背麵有字,把手電靠過來一些!”
祁牧聽話地將手電筒轉了過來,和許淺一起看清了卡片背麵上的字:
“歡迎來到天使屋。”
水他們自然不敢喝,但坐在椅子上歇息一會兒應該沒什麼問題,兩人就分彆找了個位置坐下,祁牧看著那兩杯水,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越發地覺得渴了:“要對付我們兩個的話,來幾個成年人就足夠了,應該不會專門在水裡下藥吧。”
“萬一那可能的幕後黑手隻有一個呢?看著我們手裡有武器,所以想用陰招也說不定。”許淺看出了祁牧的意圖:“忍一忍吧,晚上吃飯的時候看你喝了不少水的。”
但走路也是一件很消耗水分的事,一口氣走了這麼遠,許淺也難免有些口乾舌燥,看著兩杯熱氣騰騰的水擺在麵前卻不能喝,任誰都會有點心煩意亂。
“這裡應該就是徐曉璐爺爺口中的那個天使屋,我猜卡片上的意思是,天使屋應該離我們已經很近了。”祁牧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張卡片,不免對接下來的情況有些擔憂:“我們在明,對方在暗,實在難以防備啊。”
許淺捏著匣子坐在一邊的黑暗之中,靜靜思索,此行凶險而詭異,這困住他們的方法也看不出具體是哪一個勢力的風格,一會兒難免會發生戰鬥。
她看向一旁憂心忡忡的祁牧,望著他的側臉,幽幽歎氣。早已下定了決心不再告訴他那些事,可從那裡回來以後,一些隱藏在暗處的東西都浮出了水麵,迫使他們不得不與之接觸。
誰能想到她這18歲的身體裡寄居著一個大了許多歲的靈魂呢?而身旁的人,卻還是原來那個男孩,帶著青春的活力,不知道這世間天有多高,水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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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馬上要戰鬥的話,適當地說一些事情也是有必要的,思定之後,許淺開口道:“祁牧,我有件事要跟你說明一下……”
“哦?終於要告訴我你那匣子裡是什麼了?”祁牧挑眉。
“可以說,兩件有大關係,”許淺的聲音陡然嚴肅起來:“祁牧,你是不是覺得我瞞了你太多的事?”
祁牧下意識地想要否認,可當他扭頭看去時,陰影中女生的神色卻無比的嚴正,讓他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他想了想,還是坦誠說道:“你們總是說在我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怎麼樣怎麼樣的,可我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你們又不願意告訴我,這樣的單方麵的信息溝通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見許淺不說話,祁牧以為女生生氣了,連忙找補道:“沒事,我知道你們一定有自己的苦衷,我儘量理解吧。”
許淺“撲哧”一笑:“你理解不了,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不過你能這樣說,我還是挺欣慰的。”
欣慰你沒有拒絕我的靠近,欣慰你的體貼。
她重新正色道:“這件事是我不對,如果這次我們能安全離開這裡,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補償什麼?祁牧還在想著“補償”的事,就聽女生緩緩說道:“在那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在這世上最為隱秘的一件事。你要記住,就算我們這次出去了,你也不能把這件事跟任何人說,如果泄露出去,整個社會可能都將陷入動亂!”
“這麼恐怖嗎,”祁牧被她這嚴肅地語氣弄得正襟危坐起來:“這樣的秘密不怕被其他人聽見?”
在這樣封閉的密道中聲音很難壓住,想必一定有人在前方的黑暗中側耳傾聽著他們的對話。
“沒關係的。”許淺搖頭。
祁牧腦子還算靈光,接收到許淺毫不介意的眼神後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你的意思是……暗中的人也知道這個秘密!”
“沒錯,現在,我把這個秘密也告訴你,”許淺輕聲問道:“你知道進化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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