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多的話可說,好像隻是有過幾麵之緣的路人一般,短暫地自我介紹後,魔術師和依雲就退到了原先的位置上,看上去還在繼續等待著什麼人。
楚鳴觀察著集合點裡的其他人,發現他們有不少都做好了在這裡長時間駐留的打算——這也倒是合情合理,畢竟一小時極限對於膽子較小的遊客來說差不多就足夠了——隻是他們的臉色,似乎都有些不太好看……
見沈家姐妹和葉寧都沒有休息的意思,他便說道:“所以還要繼續嗎?我有幾條比較熟悉的路線,足夠保證在兩小時步程內安全返回。”
“隨便選一條就好,”沈雁說:“這樣,我們就一直向著南邊走吧,距離肯定能比彆人更遠一些。”
“麻煩你了。”沈思怡輕聲說道。
“向著正南邊的路可是我們上次走的那條路線,”楚鳴提醒,可眼前幾人絲毫沒有流露出一點害怕的神色,他也隻能咬咬牙道:“既然你們都不怕的話,那我們就走吧!”
勇氣這方麵,他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更何況是在有些許好感的相親對象麵前。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裡,沈雁似是有意給相親的兩人留下一些空間,跑後麵找葉寧談工作去了。
留下楚鳴和沈思怡兩個人,終於有了些聊天的空間,他們就繼續著之前在咖啡廳的話題,依然由楚鳴主導著聊天,沈思怡附和幾句。但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對方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節奏,兩人的交談也慢慢褪去了拘束,變得自然起來。
“難得思怡願意跟彆的男人聊這麼久,看起來真的有些意思了。”看著前麵越靠越近,越來越放鬆的二人,沈雁高興道。
葉寧點頭道:“也是到這個年齡了,交個朋友肯定不算壞事……”
他們都儘量壓低了聲音,可由於在單向的狹窄山洞之中,聲音很難消散,還是有不少傳到了前麵兩人的耳中,楚鳴用眼角餘光悄悄地觀察沈思怡,難得在她清冷的臉龐上尋見了一抹紅暈。
一路走來,他們都沒有在路上再見到其他人,實際上在跨過一小時極限之後,就算是在遊客最旺盛的季節也很難在這錯綜複雜的山洞中再遇見彆的同行者。
“前麵是一個分叉口,距離兩小時步程也不遠了,我們可以在那裡休息一會兒。”楚鳴道。
可他很快就豎起了耳朵,因為前方的山洞中,好像傳來了隱隱約約嘈雜的人聲,他加緊步伐,衝進了分岔口中,看清了眼前的情況,不由得目瞪口呆:這裡居然跟“一小時極限”的集合點一樣,零零散散地站立著數十人!
要知道,這裡早已處在危險區的範疇,這些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隊伍的人究竟是怎麼彙聚到一起的?
楚鳴還來不及發問,一個幽幽的聲音就在人群中響起:“這麼多秘密組織彙集於此,可真不是一件易事啊!”
“到底是誰發布的消息,現在也該出來見一見了吧。”
……
秘密組織?甚至還不止一個!
楚鳴差點被這個消息震暈了腦袋,難道說他們誤打誤撞之下碰見了一群秘密組織的“交流”地點?又或者……
他看向同行的幾人,發現他們的表情也是一臉的嚴肅,其中竟是意外居多,看不到什麼恐懼的神色。
“彆說話,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出聲。”站在他身後的沈思怡用隻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女人的聲音相較此前聊天時的隨意,多了幾分冷漠的意味,倒與她身上的氣質越發相符,這讓楚鳴心裡的猜想又證實了幾分,他不敢多說什麼,退到了幾人身後,默默觀察著眼前的場麵。
等到那個質問的聲音在洞內的回音消失後,居然真的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是我發布的消息,將你們召集到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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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鳴尋聲看去,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形和樣貌都隻能說是普通,可當他看清了這個人的麵孔時,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對於他這樣一個常年關注時事政治的人來說,這張麵孔可是再熟悉不過了,他屬於北方地區政界的最高層人物,權力位次曾經足以排進前五名的連段!
上一屆大選中,連段成功位列北方地區最高執政席位,是為分裂成北方地區以後最年輕的執政官,可就在一年前,連段的家裡發生了劇變,妻子和女兒因為意外身亡,導致他自那以後就很少出現在熒幕上了,僅在重要會議中偶爾露麵。
這樣的政府大員居然也有可能是秘密組織的成員?楚鳴聯想到了一些坊間傳聞,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知道了這樣的消息,他還能活著離開這個地方嗎?
一個常在電視上露臉的人出現在麵前,在場的所有人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那個人群中的聲音繼續說著,很是平靜:“衣塚啊,那倒是不讓人意外……既然你自己站了出來,倒也讓人放心不少,現在就可以講下具體情況了。”
楚鳴所在的洞口位置較高,他稍稍踮起腳尖,想要看看是誰在發問,可是由於洞內壁間狹窄,回聲非常大,而且也沒有人在東張西望,就像知道出聲者是誰一樣,都在注視著連段的方向,讓他無法判斷聲音來源於何人。
連段緩緩開口:“今天,我們將在這裡揭開地星上最大的秘密之一,勞煩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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