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認識她們,既然他沒有說起此事,那她們應該不會在這裡,”高靜嵐摸了摸下巴:“這個時間點,兩個人手機信號同時消失……那她們就隻有可能去了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
“霧晴山下的疊音洞知道吧,今天下午,迅海以及附近幾百公裡所有城市的秘密組織成員都集中到了那裡,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高靜嵐道:“如果是在地下的話,你打不通電話也是理所應當的了。”
“秘密組織成員?可她們並不是啊!”祁牧直抓重點。
“誰知道呢?”高靜嵐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祁牧徹底沉默:“不是我打擊你,祁牧,你自認為自己配得上許淺嗎?你有沒有想過,她憑什麼會上趕著來貼近你?”
祁牧無言以對。的確,他不止一次的想過這個問題,對於救命的報答有很多種,但把救命恩人接到自己家來住,這對一個人獨處的女生而言簡直是聞所未聞。偏偏就在這段時間裡,他的父母離奇失蹤,身邊又出現了太多的秘密組織成員,如果說許淺和王潔不屬於任何一個秘密組織,誰又能相信呢?
他唯一能夠繼續欺騙自己的理由,就是許淺和王潔口中那個虛無縹緲的“超常環境”,他那幾段零碎的回憶也印證了一些話,但那並不能排除掉她們的所有嫌疑。好在通過文藝彙演的舞台事故,他已經找到了驗證那段回憶的方法,不管許淺和王潔再說什麼,他都會一一驗證下去的。
祁牧凝視著高靜嵐,她是否解開了第二道進化鏈?如果解開,在那超常環境中,她又扮演者怎樣一個角色?
高靜嵐被他盯得有些不適,以為他生氣了,正要找補些什麼,她的手機卻恰逢時宜地響了起來,居然又是淩險峰。
等她掛斷電話後,臉色已經完全嚴肅起來:“阿峰偷聽到了旁邊兩個人質的談話,說是光榮王朝的公主現在正在下麵的飲料店之中!”
“光榮王朝?公主?”祁牧被打斷了思緒,有些呆滯地複述著這兩個現代世界中大多出現在影視劇作品裡的詞彙,一臉茫然。
高靜嵐從千年戰爭起,簡單介紹了一遍光榮王朝的曆史興衰,成功讓祁牧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這麼說,這次恐怖襲擊事件的最終目標,其實是那個光榮王朝的公主?”
搜索網站上顯示,光榮王朝的現任國王僅有一女,名為薑川瑤,她實際上也是國王和王後唯一的獨生女,在國王逝世之後,她大概率是要繼任為女王的存在,再加上公主身為南方人,卻在北方的迅海出了事故,這樣一來,事件的嚴重程度可要上不止一個檔次了。
光榮王朝的官方網站上倒是有公主的肖像,但飲料店內的監控設備都被歹徒所破壞,電視新聞直播也隻能拍到飲料店外部和靠近門口的幾名匪徒,無法拍攝到飲料店內部人質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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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兩個人的口吻來看,他們也隻是猜測,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那個人真的就是光榮王朝的公主。”高靜嵐歎了口氣:“阿峰讓我們先報告給下麵的軍隊,是真是假就交給他們判斷吧。”
兩人一回頭,這才發現自己所站的位置早已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大家都認為這裡是一個極佳的觀測點,一些人甚至在後麵架起了高台進行現場直播,可謂是密不透風,他們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因為這棟大樓毗鄰事故發生的飲料店,有的人想要逃離避難,有的人想要進來湊熱鬨,為數不多的三部電梯都堵的水泄不通,祁牧和高靜嵐等了好幾分鐘,最近的一班電梯卻隻下降了一層,而在他們的前麵還有十多個人排著隊,能不能擠進這班電梯都是個未知數。
無奈之下,祁牧隻能指向一旁的樓梯:“事態緊急,四樓,將就一下了。”
好在事情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大家隻是有些焦慮地等著電梯,沒有什麼人考慮這無比悶熱的樓梯間。
高靜嵐在祁牧之後進入了樓梯間,可下了幾層後,她才意識到身後遲遲沒能傳來關門聲的問題,連忙回頭,卻看到了一個人正跟在他們的身後,用手慢慢帶上了門。
祁牧往下走了不到半層樓,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打鬥的聲音,他連忙回頭,居然看見高靜嵐正在和一個中年女人搏鬥,她們的身體異常靈活,位於狹窄的樓道中也毫不受限製,在牆壁和樓梯扶手間來回跳躍衝擊,不似正常人類能夠擁有的力量。
祁牧瞪大了眼睛,隻能勉強看清高靜嵐手上拿著的是匕首,而那個女人雖然赤手空拳,麵對高靜嵐也是遊刃有餘,打得她節節後退。
不多時,女人揮手格擋開高靜嵐的匕首,然後一拳打在了她的胸口,這一拳的力量之大,竟將站在樓梯中間的高靜嵐打飛出去,落向樓梯下方。
儘管猜到這兩個人一定都解開了第二道進化鏈,可動作片中的場景出現在眼前還是讓祁牧猝不及防,看到高靜嵐向著自己這邊飛來,他便下意識地想要去接,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接得住兩個人的重量。
最後的結果就是,高靜嵐撞在他的身上,慣性又帶著他們一起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祁牧被夾在中間,撞牆的那一瞬間隻覺得眼前一黑,渾身如同被車碾過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差點以為自己的骨頭都被撞裂開了。
前段時間的舞台事故發生時,他的頭部遭到重擊,當場就昏迷了過去,感受到的疼痛跟這次比起來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
有了祁牧做緩衝的高靜嵐反而受創沒那麼嚴重,很快跳到一邊,將他扶了起來,然後麵對那個女人,再次亮出了匕首:“你先走,我來攔住她!”
毫無疑問,這個女人解開了第二道進化鏈,而且在對打的時候留了手,就針眼戰鬥力而言,可能離巔峰之人不會太遠了。這樣的人物跟蹤他們來到這裡,是想要做什麼?
高靜嵐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今天都不可能離開這裡——她的手段還有很多,隻是在這樣的祁牧麵前不便使用,隻能先找理由把他支開。
僅是片刻的功夫,高靜嵐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學生的青澀在她的身上儘數褪去,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冷冽的殺手。祁牧喘了幾口氣,感覺身體恢複了一些,正要說些什麼,他們上方的女人卻搶先開了口:“先不要打了,我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高靜嵐冷笑:“那你為什麼要跟在我們的身後,又躡手躡腳的關門不讓我們察覺?”
“我隻是想和你們談談,關於……”女人話音未落,樓上就傳來了腳步和對話聲,是另一些等不及電梯的人,沿著樓梯道走了下來。
已經失去了滅口的最佳時機,高靜嵐抿著嘴,冷著臉點了點頭:“那就下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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