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風攜帶著絲絲涼意,輕輕拍打在許淺的身上,讓她情不自禁地蜷縮起身子。
她探出一隻手,想要去抱住身邊的那個溫暖源。
直到摸遍了身邊也沒有摸到除自己外任何的物件後,許淺才有些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
她這才發現,床上除了自己以外,早已彆無它物。
祁牧不知何時起的床,不在臥室之中,兩人的被子也不知何時被她踢到了床下。
而她自己更是顛倒了個,頭在床尾,腳搭在床邊上,也難怪伸出手半天還沒有摸到枕頭。
趁祁牧沒有看到一幕,許淺用最快的速度把被子撿起來蓋在身上,用冰涼的被子給燥熱的身體降降溫。
她的睡相到底從何時開始變得這麼差了?
分明過去一個人睡覺都挺正常的……還是因為旁邊多了個人,就想要情不自禁地靠近他?
因為擔心許淺家中還有殺手潛伏,他們是臨時起意來到的祁牧家中。
經曆那般驚心動魄的一天後,兩個人身上都是大汗淋漓的,一回來就趕緊洗了個澡,衣服是肯定不能再穿了,匆忙丟進洗衣機,現在還晾在外麵沒乾。
隻能再借穿一次祁牧母親的衣服了,許淺坐起身,目光無意間落在床頭,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揚。
在那裡,祁牧早就放好了一套衣服,正是她上次來這裡過夜後第二天穿過的那件白色連衣裙。
許淺穿好衣服,走到臥室門口,趴在門上向外聽去,竟沒有聽見一點聲音,祁牧現在在乾什麼?
如果正在做飯或是坐在沙發上發呆的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定能把他嚇一大跳吧。
許淺眨了眨眼,在超常環境中,她就很喜歡用能力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嚇人一跳。
隻是到了後期,祁牧已經完全免疫了她的忽然出現,完全不會受到一點驚嚇,讓人頗為挫敗
可現在,祁牧的記憶重置到了十八歲,她的機會又來了!
說到底,她還是沒能完全擺脫小女生喜歡玩鬨的心性。
許淺握住門把手,繃緊神經,將時間感知能力提升至極限。
在時間凝滯的狀態下打開門,許淺環視一周,客廳、廚房、書房與衛生間都空空如也,僅有主臥的門半掩著。
透過門縫,她看到祁牧坐在主臥的床邊,抱著一隻相框,上麵是一張他們一家三口近期的合照。
超常環境的歲月裡,他們在迅海匆匆停留的幾日一直都保持著開啟時的狀態。
祁牧因為手傷住在許淺的家中,許淺也沒有來到祁牧家裡的機會。
回到現實後倒是來過幾次,可並沒有再見過這隻相框,許淺上一次看到它,還要追溯到兩人初次見麵、祁牧受傷後一起回到他家搬東西的那一天。
遙遠的記憶回歸,那一天,相框還端正地掛在客廳的牆上,後麵的故事,許淺還是在超常環境中聽祁牧一點點道來的。
超常環境裡大家的情況都一樣還沒什麼,可回到現實,對祁牧而言,他的父母是真的因為某種原因徹底消失了。
由於當事人的請求,許淺還不好告訴他那兩人現在就在遙遠的天星之上。
這種情況下,再去嚇人實在太惡劣了些,許淺悄無聲息地收斂能力,直接推開了主臥的房門。
祁牧背對門口,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許淺故意把開門的聲音弄得大了些,成功讓他回過神來,有些慌亂地將相框放在一邊:“淺淺,你醒了。”
許淺假裝沒有在意到他在做什麼的樣子,隨意地走到旁邊,一邊拿出手機。
“已經這個時間,再做早餐肯定來不及了,有打算到哪裡吃點什麼嗎?”
“我沒什麼想法,你看著來吧,”祁牧垂著頭:“我先去洗把臉。”
看著男生逃也似離開的背影,許淺默默拿起了那隻他尚未來得及收起的相框。
上麵一家三口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在他們的身後,楊清蝶,天星和祁牧,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最後還是由許淺挑好了早餐地點,是位於迅海大學門口的一家麵館,作為迅海大學附中,兩所學校的校區緊緊相連,僅有一條馬路之隔。
周邊的餐館小吃眾多,作為在附中上了這麼多年的“老人”,那家麵館祁牧也吃過很多次,對味道沒有什麼異議。
“那些人真的不會再襲擊了嗎?”身處人流之中,祁牧仍舊警惕地看著四周。
從衛生間出來後,祁牧就恢複到了平日裡的樣子,就連自認最了解他的許淺也沒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一分彆樣的情緒,隻好閉口不談關於父母的話題:
“既然楊清蝶能夠找到我們,對於那些人來說,找到你家來一定並非難事,可我們好好睡到了白天,說明他們確如公主所說,以後也不可能再發動襲擊了。”
如果沒能好好睡到白天……祁牧瞪大眼睛:“你怎麼不早說?”
許淺輕笑:“要是昨晚就說出來,你豈不是要徹夜難眠了?”
“就結果而言,也好,”祁牧鬆了口氣:“說來,天選者的能力和氣運已經完全是超脫因果律的範疇了,要是真的曝光出去的話,可能當今的科學體係都會崩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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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就是在不斷更正和拔高前人的的結論,進化鏈的相關信息已經得到了一代代科學家的充分解構,有朝一日,天選者也一定會被剖析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