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麵對這本應能隨意閃躲的一拳,陽神竟如臨大敵,架開腳步,神色凝重地舉起刀,擺出了格擋的架勢。
就在這一道銀光即將撞上陽神之刀時,眾人的眼前卻忽地一花,那道銀光赫然分成了三道,就像有三個白晝同時舉拳在轟殺陽神一般!
沒到生死存亡關頭,許淺不會耗儘精力連續動用能力,用過一次後,現在在她和祁牧的眼中,同樣隻能看到三個拳頭。
“他的能力,總不能是分身吧。”祁牧的聲音有些顫抖。
“分身,已經超越了常識太多,就算是天選者,也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蕭無塵搖頭,道:“還是讓淑音來解釋吧。”
“因為二叔他,太快了,”白淑音的目光一瞬不瞬,緊盯著戰場,在白晝受傷後,她也意識到這不可能是一場一邊倒的較量,心中的擔憂更甚:“他可以在一瞬間打出三拳,看上去,就和三拳一齊打出沒有區彆。”
不是分身,不是殘影,而是真真切切的三拳,從不同方向轟來的三拳。
陽神隻有兩隻手,一把刀,他要怎麼抵擋?
顯然,在巔峰榜爭奪戰開始前,陽神早已對白晝的實力和能力做了深度的剖析,這一招,他在心裡就揣摩了不下百遍,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巔峰榜,他勢在必得!
陽神雙手緊握刀把,他的刀,驟然也分成了幾瓣!
同為巔峰之人,速度和力量,白晝有,他也有,甚至,他的速度,更快。
他的刀,不止是三瓣,而是四瓣!
三刀對應白晝的三拳,最後一刀,則是從側麵斬向他的左肩。
刀拳相碰,白晝發出一聲悶哼,臉色微變。陽神是雙手持刀,全力以赴對他的單拳,自然落了下風。
但他的左手亦已探出,拍向陽神的最後一刀,他們都清楚,這一刀,才是陽神真正的殺招。
作為武道高手,使用右手是常態,但左手,更是要經過十倍百倍的練習,不會比右手差上哪怕一分!
早有準備下,這奪命的一刀也被白晝重拳擊散,他的氣勢沒有任何停滯,那一拳,更是以最快的速度,一鼓作氣,轟向陽神的胸口。
陽神的眼底劃過一道殺意,白晝的左拳已至他的胸口,他卻不去躲閃,僅用右手墊在胸口,做一點微不足道的阻隔。
而他的左手卻仍舊抓著被震開的刀,手腕輕輕一抖,長刀居然斷開,分成了兩段,上半段如同利劍一般,向白晝射去!
子母刀!
曾死在這陽神一招下的強者不計其數,他很清楚,硬碰硬的話,這將是一場惡戰,與其纏鬥下去,不如出其不意,一擊製勝。
距離太近,白晝來不及閃開,隻能儘力避開致死部位,同時他的左拳,也重重轟擊在陽神的胸口。
拳的力道遠大於掌,這一擊,直接將陽神打飛出去,讓他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揚起大片的塵埃。
就算有右手墊著,陽神的心跳也驟然停跳了數秒,在這期間,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五臟六腑都被那股強大的力量所滲透,攪動,最後化作血液,從他的口鼻汩汩流出,無法抑製。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期頤著看向白晝那邊,他不會指望靠子母刀這一下就能擊殺白晝,但若能將其重創,也不枉他拚命挨的重拳。
令他失望的是,白晝拚儘全力的閃避還是起了效果,那一刀沒有命中致命部位,而是深深插在了他的左肩,僅差一點,就會貫穿而出。
見陽神重新站直了身體,白晝沒有絲毫猶豫,當機立斷地拔出了刀。
鮮血,隨著利刃的撥除噴湧而出,血腥無比。
儘管這樣會讓他失血的速度大幅加快,但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那把插在肩上的刀太過顯眼,更加會成為致命的存在。
兩人的身上身下都灑落著自己的血,對巔峰之人來說,這點血不算什麼,他們的身體,也遠比外人想象的堅韌。
他們相距不到十米,戰鬥卻忽然冷卻下來,彼此凝視著對方,誰也沒有立刻再出手。
就連觀眾也沒能想到,這場巔峰榜爭奪戰才剛剛開始,就如此這般的血腥。
眼看場內的二人都沒有退縮的意思,江豐正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巔峰榜爭奪戰,都是這樣殘酷嗎?”
照這樣打下去,兩人或者倒下一個,或者兩敗俱傷。
甚至,有人會被擊殺,當場死亡。
“一般來說,不至於如此,”相比在場的其他人,曾手握重權的連段對陽神的了解要多上許多:“但陽神的經曆,決定了他的戰鬥方式,就是拚命。”
和平年代,大多數人習武,能找到的實戰也隻有與人切磋,與木樁切磋,而陽神,一位在黑暗中縱橫多年的傭兵王者,經曆的大小戰鬥無數,手上沾滿了敵人的鮮血。
他的攻擊手段,隻有一種,那就是——殺人技!
怎樣能以最快、最簡潔的方式殺死對方,他就會怎麼做!
“那白家那位,豈不是危險了。”江豐正道。
同一境界下,一個在家閉門造車,一個在外浴血奮戰。強弱之彆,便凸顯了出來。
連段微微眯眼,道:“如果他們都隻是入道的話,白晝的確一點機會都沒有。”
可能夠進入巔峰榜,名列天下前十五的,又怎麼可能隻有入道這麼簡單?
江豐正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呼吸不由得一滯:“難道他……”
如果是這樣,那這場戰鬥,真的可以稱之為:勢均力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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