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平安這邊道理才講完,下麵又嚷嚷開了。
不服的人明顯很多,尤其是那些沒有被點名,隻能被動接受結果的人。
“這考核真下頭!”
“辛辛苦苦走到最後一輪居然還要被教育?要靠運氣過關?”
“唉,本來以為找個女教官可以溫柔一點,看來是想太多。”
“就是就是,如果被這樣子搞輸了怎麼可能甘心呢!一會兒不管通過與否,這些考官說不定還會再來一句典中典——不服就走人,你不乾有的是人乾!!”
“嗬嗬”
有的人笑著笑著就好像要哭出來一樣,表情分外扭曲。
大家走到最後一輪著實不容易。
這種,個人命運被集體決定,或者被上位者決定的感覺?是真的糟糕。
蕭野也察覺到氣氛窒息,一向理智、邏輯自洽的花平安,卻選擇了這種激進的方式,跟選手對峙?這一點都不像是她會做出的選擇。
“可如果結果是好的,那會不會就能夠接受?”
人群裡有人小聲說了這一句,然後大家都沉默了。
如果通過了就能接受的話!不就同樣認可了,自己麵對考核無能為力的事實嗎?
劉擱木站在這一排10多個人裡麵瑟瑟發抖,本來他是對考核方式無所謂的,但這種沉重的氛圍讓他也緊張地抖了起來。
他試圖安慰旁人。
“大家想開點!這玩意沒什麼大不了,在我們那邊叫做挫折教育!就是無論你再優秀再能乾,都不會肯定你,隻會一直給你找茬,催你進步。其實隻要想通這些關節,自己放過自己就好!哦,我來自木之城。”
“兄弟你來自哪裡?”劉擱木找著話題聊著天,可是根本沒人願意理他。
整個氛圍仍然是一潭死水。
就這樣,被點到名的3人依次上前,銀幣被拋起又落下,像花蝴蝶一樣在空中翻飛,牡丹圖案與惡魔圖案上下交錯,裹挾著光暈,裹挾著未知......
十多人的考核在一片死寂中結束了。
結果是好的,三人都拋到了牡丹。
不得不承認,這個結果就相當炸裂。
這麼說來,整體運勢向好?其他人也一同通過了?
而第三個拋銀幣的劉擱木此刻也歡欣鼓舞。
就在三次硬幣都拋完後,惡魔銀幣也終於發揮出它的獨特功效,在一個個選手心裡紛紛開出一朵朵花來,暖洋洋的,那種溫暖的能量波動宛若實質,在人周身蕩漾,似乎能撫平心靈褶皺。
之前的一潭死水,一排10多個人的心靈鬱結與憤懣,在此刻都一一解開、豁然開朗。
這也讓眾人對這枚惡魔銀幣越發好奇起來。
花平安把銀幣重新變成耳環,帶上耳垂,神色平靜地撩一撩頭發,緩緩開口。
“首先恭喜那些通過了的人:你們的考核結束了,你們是旅人了!”
“但在歡慶之前,請允許我再講幾件事:關於這枚銀幣的功效,以及這枚銀幣的由來。”
“惡魔銀幣幣分2麵,牡丹與惡魔,每天的3次投擲中,如果3次都是牡丹,就可以向它許願。”說到這裡,花隊停頓一下,“當然了,這一次的許願結果,你們已經體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