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覺逐漸適應爆炸的嗡鳴聲。
蕭野踢一腳繆明明,示意他退後。
看熱鬨的明顯散去許多,但依然有人用生命在吃瓜。
而之前的狙擊手,再不能發射一發子彈。
因為鯊魚頭在被打中後四下張望一番。
終於撿起地上被壓癟的子彈,一個投擲,讓它原路返回。
有沒有打中不敢斷言,反正狙擊槍再沒有響起第二次!
之前鯊魚頭身後有夥伴6、7個。
蕭野一直以為是鯊魚頭把他們護在身後來著,如今看來,完全不是!
那6、7人已經和鯊魚頭拉開距離,就在遠處看著,倒顯得是一群看客。
他們或靠牆,或蹲坐,在中間圍攏起來,擺上瓜子和零食。
甚至有說有笑?
這畫麵過於荒誕,讓蕭野感覺,或許在零食中間再擺上兩副撲克牌,才會顯得不那麼違和。
主要是,他們那架勢?
好像完全不擔心鯊魚頭的安危,甚至還看的津津有味?
關於鯊魚頭的實力暫且不說,估計也就是在力量、身體實力上獨樹一幟。
但光就他們這種自信的態度,就顯得尤其恐怖。
那是日積月累的淡然!
蕭野心生退意。
“看熱鬨也就算了,自己一夥人才來山之城,沒必要開局就選hard模式。”
是這時候,城衛來了。
他們一共3個人,兩男一女,身著藏青色製式服裝,頭上帽子帽簷很短。
稍微瘦弱的城衛男一邊驅散群眾,一邊往對講機裡反饋著現場情況。
另一個肩膀很寬的城衛直接來到鯊魚頭麵前。
“怎麼?在城裡鬨事?”
“我沒鬨事。”
鯊魚頭格外真誠又無辜的眼神給小哥整笑了,他一指周圍,“就這陣仗,你確定沒鬨事?鬼信啊!”
“真沒有。”
男人耐心有限,他用話頭截住鯊魚的解釋,“那你就說,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吧?”
“是。”關於這點,鯊魚頭倒是乾脆。
小哥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朝身後2人命令道。
“犯人已找到,先帶回局裡。”
說著,伸手就要拿下鯊魚頭。
後者輕鬆躲開,反手把對方按地上。
男人從地上掙紮起來,嘴角笑容越發輕蔑,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同伴訴說。
“犯人拒捕,從現在開始,允許擊傷,允許就地處決。”
城衛妹妹扶了扶眼鏡,從後腰掏出一把特製手槍。
先前的瘦弱男則從另一邊圍上鯊魚頭。
2個城衛互成犄角,把高大的鯊魚頭圍在中間。
麵對這種場景,鯊魚麵容忽然爽朗起來,他把手伸到頸椎處,一邊做著拉伸,嘴角弧度就難以控製地咧開。
“還是打架適合我,講道理什麼的最麻煩了。”
隻是一瞬間,兩個男人縱躍上前,向鯊魚頭發起衝鋒。
他們雖身負公職,但社會整體的慕強屬性,讓他們也不甘平淡。
更何況這倆人還都是覺醒液化親和的特殊人!
伴隨著兩汪黑色重水從他們身上調起,兩人舉止間覆上陰寒。
鯊魚一直鐵塔般矗立原地,就靜靜地凝視著兩人眼中的狂熱與渴望,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