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潔拍拍繆明明肩膀，安慰說。
“我也不是要揭你老底，沒必要，我都這個歲數的人了。
我隻是希望同樣的開始，能夠有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你能明白嗎？”
柯潔歎一口氣。
他望向越來越近、如同鋼鐵巨獸般匍匐在地平線上的石城主城，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回憶的滄桑。
“當初【紅果果】如日中天時，外界都在傳【三傑】有多麼nb。
隻有我心中明白，天才之間亦有差距！
你們作為新來者，看到【建木】的時候，心裡是不是覺得這玩意有如神跡？
並且它作為一棵頂天立地的樹，在這片土地上還留下了造神傳承，讓數不儘的人憧憬。
多了不起。
可是你知道嗎？這玩意是蕭遠山造的！
建木的核心規則構架，是他蕭遠山一手打造的！他是‘造物主’！”
聽到這些傳說，繆明明無疑是震驚的。
但他總感覺自己插不上話。
他心中也升起一種絕望感，“原來那蕭遠山這麼遙不可及？”
柯潔吐出一口濁氣，接著說。
“就在幾個月前，我和老馬，也就是你的馬老師，曾一起站在建木麵前。”
柯潔說著，指了指遠處那通天銀線。
“結果呢？天差地彆！
馬有才…嗬，那家夥，建木的傳承金光差點把他整個人都吞了。
可這瘋子，最後關頭竟然自己放棄了【真名】！拍拍屁股走了！說那玩意兒‘沒意思’！
至於我…”
柯潔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拍了拍自己黝黑粗糙的臉頰。
“…我？我像個傻子一樣把手按上去，建木連個屁都沒給我放！什麼都沒發生！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他的聲音裡壓抑著一種深埋多年、近乎刻骨的屈辱和冰冷。
“那種感覺…嗬，站在兩個光芒萬丈的天才身邊，自己卻像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力量，跟不上腳步，被無形的圈子排斥在外，甚至…被同伴無形中‘拋棄’是什麼滋味！
我不想你步我的後塵，小子。
所以要麼變強，要麼…就認命滾遠點，彆擋著彆人的路，也彆讓自己太難堪。”
說完這些話，柯潔留給繆明明一個醜陋的笑容。
而繆明明已經老淚婆娑。
他有點代入了，從這一刻他算是認可了柯潔。
從今以後，作為師徒關係。
就算他柯潔給自己喂的是shi，他繆明明也不會猶豫一下。
但既然柯潔把自己說的那麼慘。
繆明明就想問一句了。
“你這【三傑】是怎麼評上去的？靠關係嗎？”
柯潔有些尷尬，“你這腦回路，能正常點嗎？”
繆明明非但不改，反而繼續吐槽。
“還有還有，既然你一點都不天才，那我跟著你，能學到點啥？
學‘凡人平凡但不平庸’嗎？”
柯潔一巴掌拍在繆明明腦袋上。
“小子說話給我客氣點，天才我可能夠不上，但地才我一打一個準。
先跟著學吧，保準你一學一個不吱聲，炫酷著呢。”
“哦哦哦~”
繆明明應允。
他感覺柯潔可能隻是不擅長給自己吹nb，這人多少還是該有點真本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