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的喧囂早已被甩在身後,但那份莫名其妙的敵意,卻陰魂不散地纏著蕭野。
他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的學生都這麼暴躁嗎?為什麼老找我麻煩?不對勁啊。”
“嘖,這都不懂?”
花邪步子慵懶,聲音帶著點過來人的優越感。
“學校這種地方,尤其是咱們這種帶著點‘特殊’背景的學校,本質是什麼?
是叢林法則的文明版!
你表現得越突出,越能打,越顯眼,越容易獲得優先擇偶權。”
“噗!”
蕭野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臉震驚地看著花邪。
“幾天不見,你…你居然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了?”
旁邊的繆明明見怪不怪,他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對對對!花邪說得太對了!”
蕭野難以置信。
“怎麼地?他說也就算了,你點頭是什麼意思?
你是有哪方麵特彆突出?能讓你擁有這種自信?”
繆明明臉上的篤定瞬間垮塌了,最終隻能委屈地撓撓頭,小聲嘀咕。
“我好像…是沒啥特彆突出的…
但耐不住,老是看見豬在我旁邊跑。”
說著,他朝花邪瞥一眼。
這時,3人剛出食堂不久,一個嬌小身影如同受驚的小鹿般突然從旁邊竄了出來!
女孩穿著淺粉色的連衣裙,乖巧的雙馬尾,臉蛋紅撲撲。
她看都沒敢看蕭野和繆明明,徑直衝到花邪麵前,飛快將一個淡藍色的、散發著淡淡香氣的信封塞進他手裡。
然後頭也不抬,風一樣地跑掉了。
蕭野目瞪口呆,在山海宮裡住久了,他對校園生活頗不習慣。
“這…這是什麼接頭暗號嗎?信裡該不會是在約架吧?”
花邪和繆明明,同時用一種看山頂洞人的古怪眼神看著他。
花邪更是嗤笑出聲,兩根手指夾著那封散發著少女馨香的信,看都沒看,直接扔垃圾桶。
繆明明拍了拍蕭野肩膀,一臉同情。
“野子,你在山海宮待久了,腦子都跟魔種一樣了?
這哪是什麼挑戰信!這是情書!情書懂不懂?
花邪這家夥,一天不收個三五封都不正常!”
蕭野:?
他感覺自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昨天才打生打死...
還沒等蕭野消化完“情書”的概念,路邊花壇旁,三五女孩紮堆,吸引了3人目光。
女孩們穿著各不相同:
一個高挑冷豔,黑色長裙襯得氣質清冷;
一個活潑可愛,牛仔短褲配著露臍t恤,充滿活力;
還有一個溫婉可人,米色長裙隨風輕擺。
她們聚在一起,目光灼灼地看著蕭野三人,興奮地指指點點,議論著什麼。
花邪下意識地撩了下額前的碎發,嘴角微揚。
“造孽啊!我這張臉還是太突出了…”
話音未落,那個高挑冷豔的黑裙女孩竟然越眾而出,徑直朝著他們…
不,是朝著蕭野走了過來!
她身材極好,步伐帶著一種模特般的韻律,眼神卻亮得驚人。
她直視著蕭野,落落大方。
“蕭野同學你好!我們是‘小野應援會’的!
你在建木的戰鬥我們都看了,實在太帥!
以後在石城,不管你選擇留在學校深造,還是回山海宮繼續戰鬥,我們都支持你!”
她說著,將一個精心製作的應援牌遞到蕭野麵前,上麵用熒光筆寫著“蕭野加油!”,還畫了個小小的拳頭。
緊接著,另外幾個女孩也湧了上來,七嘴八舌地表達著支持和喜愛。
她們不由分說地將兩大袋包裝精美的零食塞到了蕭野手裡。
蕭野懵逼了,當女孩過來的時刻,他本來想說:
“如果你們找花邪?他在旁邊,我不是。”
可是女孩根本沒給蕭野機會。
整個過程,蕭野像提線木偶一樣抱著應援牌和兩大袋零食。
此刻他茫然地看著花邪和繆明明。
“這…這又是什麼情況?你們誰能給我一個答案?”
花邪:“?”
繆明明:“??”
花邪臉上的自信僵住了,眼神複雜地看著蕭野懷裡的東西。
“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蕭野抱著東西,感覺比抱著一頭魔種屍體還沉重。
等那幾位熱情的“粉絲”走遠,他立刻拐進一個僻靜的拐角,毫不猶豫地把應援牌和兩大袋零食丟進了垃圾桶。
繆明明目瞪口呆。
“野子!你…你都扔了?這浪費啊。”
蕭野拍了拍手,一臉理所當然。
“收彆人的東西,是不想當場拒絕她們的好意,傷人家麵子。
扔掉是…
食品安全是個大問題,萬一有人加‘料’呢?”
花邪沉默片刻,“…嚴謹。”
三人繼續往宿舍走,短短幾百米的路程,又接連遇到兩撥人給蕭野送小點心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