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明明捏著手裡皺巴巴的紙片，死死盯著背麵剛剛浮現出的淡藍色數字“4”，嘴角已經咧到耳根。
他用力一拍旁邊花邪大腿。
“看見沒！4！精神等級4！我原生覺醒才3級，精神等級比覺醒等級高哦！
老柯說了，我繆明明在操控這塊兒，是天才！天生的！”
他得意地晃著腦袋，仿佛那“4”字在閃閃發光。
花邪麵無表情，瞥一眼自己那張測試紙背麵浮現的、清晰無比的“6”。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6級無所畏懼，但也無所吊謂。
反正這數字又不能讓我一拳打穿歎息之壁，多高都白搭，玩玩而已啦。”
蕭野早已在紙片上寫上一行文字。
此刻靜靜等待著。
淡藍色的數字似乎比其他人的更遲一些，正一點一點從纖維深處沁出來。
就在這時，鄰座一個學生手舞足蹈，想給後排的朋友看自己的“4”級。
但動作幅度太大。
她胳膊肘狠狠撞翻了桌上水杯！
“嘩啦——！”
橙黃色的液體傾瀉而下，精準地潑在蕭野的測試紙上！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那人慌忙道歉。
蕭野眉頭微皺，紙上已濕大半。
他小心地展開濕透的紙片，試圖辨認那正在浮現、卻被水漬暈染得更加模糊不清的數字。
旁邊一個穿著時髦、妝容精致的女生探過頭來，嘴角勾起譏誚。
“嗬，好像是個‘3’？嘖，等級也不怎麼樣嘛，真是對不起，潑到你了哦。”
她嘴上說著對不起，語氣裡的輕慢卻像針一樣紮人。
蕭野抬頭，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他盯著那女生，聲音不高。
“兩碼事。等級高低，是我的事。但有人弄濕了我的東西，最好還是客氣一點。”
女生被蕭野冰冷的眼神看得一悸，隨即一股被冒犯的惱怒湧了上來。
“怎麼？等級低還不讓人說？凶什麼凶！”
話音未落，一股強橫的威壓從她身上爆發出來，如同無形的潮水壓向蕭野！
4級巔峰！
這股威壓的強度，瞬間讓蕭野想起了建木鬥場上的【十日】！
他瞳孔微縮，雖然這威壓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但這“質地”也太熟悉了，絕非後天苦修能達到！
他盯著那女生，一字一頓地問。
“你是…天生4級？”
“對啊！”女生揚起下巴，帶著理所當然的倨傲，“有事嗎？”
“小薇！住口！”
坐在女生另一邊，一個麵容沉穩、氣質內斂的年輕男人出聲喝止。
他帶著歉意朝蕭野拱了拱手。
“兄弟，實在抱歉。
我妹妹妹年紀小，說話沒輕重，我替她給你道歉。”
他一邊說，一邊不容置疑地將那個叫“小薇”的女生拉起來，按到了自己另一邊的座位上，自己則順勢坐到了蕭野旁邊。
蕭野凝眉，什麼都沒說。
那男人繼續，“如果需要賠償，我也可以略微表示下。”
蕭野語氣這才和緩。
“沒什麼大事，意外而已。賠償不必。”
他話鋒一轉，“不過，我想問個問題。”
“兄弟請講。”男人態度配合。
“你們倆都是天生4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