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蕭野詰問，兩人麵麵相覷。
花邪先開口，語氣帶著自嘲。
“我？理論考試嘛，馬馬虎虎混個九十多分問題不大。
但你要說入門與否？我感覺不好說…”
他攤了攤手，一臉無辜。
“不好意思，門朝哪邊開我都沒摸著。感覺學了一堆名詞解釋，跟魔寵還是八竿子打不著。”
繆明明立刻挺起胸膛，仿佛找到了優越感。
“我比他強！我的方向賊明確！就走魔寵武裝流！帥的一批，而且我魔寵也有了！”
他一把撈過蹲在床頭上的方尖，舉到蕭野麵前。
“看！我的方尖！根正苗紅！前途無量！”
藍貓方尖被他突然舉高，嚇得“喵嗷”一聲，四爪亂蹬。
蕭野看著那隻一臉“莫挨老子”的藍貓，又看看信心爆棚的繆明明，點了點頭。
“你這看起來是easy模式啊，裝備齊全目標明確。那卡在哪兒了？”
剛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繆明明，聞言氣勢瞬間蔫了下去。
他放下方尖，藍貓立刻敏捷地跳開，躲到床腳安心舔起毛來。
大明抓了抓後腦勺，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
“呃…那個…契約…搞不定。”
“契約？”蕭野追問，“具體點？”
“就是…”繆明明努力組織著語言，臉憋得通紅。
“書上說，要心意相通，能量共振，法陣共鳴…巴拉巴拉一堆。
我也畫法陣了，也努力跟方尖‘溝通’了，
可…可它就是不鳥我啊！能量死活連不上！
感覺像對牛彈琴！不，是對貓彈琴！”
他越說越委屈，最後簡直是在控訴。
旁邊的花邪看不下去了，他向蕭野解釋起來。
“契約，是魔寵學院一切路徑的基礎。
不管走禦獸流還是武裝流，都繞不開。
它的本質就是以契約或特定法陣為媒介，建立一種穩固的能量與精神鏈接。
隻要雙方自願，契約就能達成。
理論上，就這麼簡單。”
他攤手看向繆明明，“而他的問題在於，貓不願意。”
“對！對對對！”
繆明明像找到了知音，指著花邪連連點頭。
“方尖它不願意！它不配合！”
蕭野默默歎了口氣，感覺繆明明這廝總是抓不住問題核心。
要說方尖不願意？蕭野有些不信！
因為他和繆明明老早就認識方尖了，還一起戰鬥過。
他不再糾纏大明的破事，目光轉向花邪。
“那你的問題是？你好像沒魔寵，但看起來…似乎不著急？”
花邪的神色變得微妙。
他移開視線，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精致的金屬扣，那副談論理論時頭頭是道的從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罕見的猶豫。
“扭捏啥呢？”
繆明明最受不了他這磨嘰樣，一巴掌拍在他後背上。
“我野子哥可是專業的！有啥不敢說的？是不是看上哪個高階魔種又抓不到？說出來，兄弟幫你！”
花邪被他拍得一個趔趄，最終轉頭看向蕭野，聲音帶著點自嘲。
“我的問題…大概就是沒問題。”
繆明明“嘖嘖”出聲：“擱這凡爾賽呢！”
花邪沒理他，繼續道。
“我沒魔寵，是因為…感覺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