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孔天佑的推測，葉安微微頷首。
孔天佑的猜測基本也符合葉安的預想。
這片虛境空間很可能在萬年前被幾個白虎界大貴族們長期壟斷過。
又因為長時間作為家族墓地使用，所以沒有留下隻言片語。
而再早之前，那個名為【歸墟議會】的神秘人類組織，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同樣抵達過這裡。
以現有的線索推斷，很可能是為了清除那條人魔邊境的虛境之河的汙染。
再結合葉安自己知道的情報——死在偏殿門口的葉一。
在白虎界貴族到來之前，歸墟議會到來之後，青年時代的屋可洛也曾派人探索過這裡。
這樣想來，屋可洛的目的可能和現在的人族一樣，是為了探求那支神秘歸墟議會勢力的存在。
這正與葉一手上的血字前幾行吻合。
“這支種族的科學技術極為發達，很可能與您一直追查的‘大幕之後’的生靈存在聯係……”
葉安無聲重複了一遍葉一生前寫下的血字，心中暗道：
“如果‘大幕之後的生靈’指的就是【歸墟議會】，那麼這片遺跡又是誰建立的？”
“首先這絕對不可能是屋可洛，要不然葉一不會死在裡麵，屋可洛更不會讓人探索自己建造的遺跡。”
“如果是歸墟議會，那麼是不是說明，這位在宇宙各處留下傳承遺跡的‘戰神’，和【歸墟議會】之間存在聯係，或者說本身就是議會的成員之一？”
“如果這條猜測成立，我是不是可以這樣推斷——”
“數萬年前，歸墟議會出於某種原因派遣清除小隊抵達這片虛境空間清除虛境之河汙染。”
“但是清除期間發生了某種意外，小隊全軍覆沒，隻在靠近汙染的密林邊緣，留下了失去能源的【巨山九號】機械。”
“之後歸墟議會為了調查小隊覆滅原因，所以才又派遣了實力更強的神明‘戰神’前來調查原因。”
“戰神自己則出於私心，在上千米深的地下秘密留下了自己的遺跡傳承，然後帶著調查結果走了。”
“第二批到來的，是當時正在魔界的青年屋可洛，那處大裂穀以及那道火焰之門就是他的手筆。”
“他當時派出的葉一不知道在此地發現了什麼，臨死之前秘密留下了血字，而血字中的一部分被隨後趕來的屋可洛給抹去了。”
“若乾年後，與孔天佑猜測相反的，那些白虎界貴族最後發現了這裡，然後才因為這裡的隱蔽性，將此處作為了家族墓地使用……”
一整條邏輯鏈梳理完，葉安覺得頗為通順。
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有兩點內容可以確定。
其一，歸墟議會是個橫跨各個萬族之間的龐大組織。
數萬年之前就有類似屋可洛這樣的存在暗中調查著他們。
其二，歸墟議會的實力強大到難以想象，連真正的神明都能驅使。
而現如今，人族三界無神這點人儘皆知，三大巔峰強者，劍聖、女帝以及天王均不是真神級彆。
放眼整個萬族世界，能確定擁有真神存在的，也隻有龍族和神族。
冥族、魔族都在兩可之間，沒人知道他們是否擁有真神存在。
靈族常年對外號稱有八百萬神靈，但萬族皆知靈族無真神。
人族對外的宣傳口徑則一直是“人族無神”。
如果真如自己猜想得那樣，那麼關於歸墟議會的線索就一定要慎之又慎。
一個能夠驅使神明的組織，一個不慎，說不定會給人族帶來滅頂之災！
葉安眸子瘋狂閃爍，還有許多謎題困擾在他的心頭。
血字被抹去的信息是什麼？
戰神是不是人類？
歸墟議會是不是擁有不止一尊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