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戒指?”
聽得席天佐的話,葉安微微一愣,道:
“那是你師父留給你的,你願意給我?”
“萬一裡麵有你師父留給你的遺產呢?”
席天佐道:“我很確定沒有,因為師父曾經跟我提到過那枚儲物戒指,說一旦他被人殺死前扔出那枚戒指,那枚戒指裡麵就很可能有著那名凶手的一些信息。”
“我師父是【先鋒獵所】中的情報收集者,我相信他有著這樣的能力。”
“你自己呢?”葉安眸子微閃,道:“阿爾戈當著你的麵殺死你的師父,你就不想報仇?”
“想,我做夢都想!”席天佐死死的攥緊拳頭,道:
“但我更清楚,以我的能力,一旦我直麵阿爾戈,我能做的就隻有送死!”
“我跟他之間的差距就像天與地之間的差距一樣巨大,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而且我就快要結婚了,對象是我師傅的女兒,她當時答應嫁給我的唯一條件就是,不準暗中尋找阿爾戈,為我師父報仇。”
“我幾乎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從那時候我就知道,我此生已經不可能是阿爾戈的對手。”
聽得席天佐的話,葉安不由眸孔微閃。
武者一旦對某一個人、某一件事產生了畏懼之心,甚至是一種夢魘,那就幾乎不可能再超越那個人,克服那件事。
歸根結底,武者修得是大無畏,是勇氣。
“殺父殺母之仇不報,何以為人!”
葉安暗暗攥緊雙手,與此同時,將長槍自司馬晨的頸間移了開來。
“葉安師弟,多謝!”遠處的席天佐見到這一幕,趕忙衝著葉安抱了抱拳,麵露感激之色:
“你放心,那枚戒指我馬上一定雙手奉上,方才我所說的情報但凡有一句謊話,儘管讓我此生修為再無寸進,虛境拓荒之時,不得好死!”
“多謝席兄!”聽到這話,葉安的麵色也是緩和了下來。
他與席天佐沒有什麼根本上的仇怨,說白了這席天佐也是迫於司馬晨“領導家公子”這一身份而出手的,自己能與其化敵為友自然不必視若仇寇。
而席天佐此刻願意奉上戒指,一是為了解救司馬晨,另一個便是看中了葉安的心性、天賦。
此刻他心中不由得暗暗期盼,假以時日,葉安真的能殺死阿爾戈,為他師父報仇。
…………
眼見葉安緩緩收槍,整片天地仿佛在此刻都平靜了下來。
祭壇四周,成百上千名西武的人員,無不眼神愣愣的望著這一幕。
尤其是此前與那司馬晨有過交集的一些年輕工作者。
他們或為司馬晨以前的同學,或者在同期時聽說過這位天才的大名。
此刻,眼見得這樣一名同期天驕竟然就這麼落敗給一個剛入學不久的新生,一個個皆是有些不可置信起來。
“葉安學弟……好強!”
顧青青水潤的眼眸中滿是震驚的神色,一雙美目反複掃過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司馬晨,以及收槍挺立著的葉安,心中如潮水般劇烈震顫。
如果說齊宇通、孔天佑二人是她聽說過的最強天驕,那麼毫無疑問,葉安就是她親眼見過的最強天驕!
十八歲的年紀,擊敗已經進入六大獵所的司馬晨,這在過往的西武曆史中,可從來不曾出現過!
哪怕是放眼整個五大高校,恐怕也隻有清北寥寥數人曾經有過這樣彪悍的戰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