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船廠船工聽到鄧景山的話,皆是對葉安感激涕零。
若不是葉安提前察覺出蹊蹺,他們隻怕要慘死在司馬南春一夥人的刀下。
葉安向鄧景山要了軟骨喪魂散的解毒丹,給席天佐服下。
沒過多久,席天佐青綠色的臉龐便重新有了血色,雖還有些虛弱,但已然好轉了大半。
席天佐仰躺著,有些疑惑的看向葉安,道:
“葉安,你是怎麼知道司馬南春可能在船廠埋伏我們的?”
“我謹慎慣了,也隻是有備無患而已。”葉安輕笑了一聲,解釋起來。
原來,葉安之前在與席天佐的對話中察覺到了不對。
司馬南春是沒可能監視得了自己,但監視席天佐卻是問題不大。
司馬南春畢竟是先鋒獵所的早期創立者之一,又廣收義子,勢力很大。
他唯一的兒子死在了熔鐵城,地下生意又被葉安搗毀,不可能不懷恨在心。
恰在此時,葉安注意到了方舟站的人流中,有一人鬼鬼祟祟。
他雖然自覺自己隱蔽得挺好,隻是將目光在葉安身上停留了一兩眼,確認葉安的身份。
但他做的太過。
不斷四下張望,卻每每快張望到葉安身上時就突然調轉方向,刻意不去看葉安。
這反倒可疑,引起了葉安的注意。
再加上葉安的意誌火種早前曾經被劍王的大道花朵映照過,遠非尋常人可比。
這一來二去便迅速察覺到了端倪,找席天佐要來所長“鄧景山”的通訊號,開門見山的詢問起來。
此時鄧景山剛剛掛斷司馬南春的電話。
一聽葉安的說法,立馬變了臉色,知道了司馬南春討要“軟骨喪魂散”是為了什麼。
而葉安名聲響徹人族三界,是蓋代的天驕,如今又提前獲悉陰謀,不可能中招。
反觀司馬南春的名聲已經徹底臭了,坑害同伴性命,倒賣物資,人憎狗厭。
這樣一對比,似鄧景山這等人自然知道該如何做選擇。
他直接將“好兄弟”司馬南春賣了,給葉安做了嫁衣裳。
聽完葉安和鄧景山二人講述。
席天佐和一眾船工皆是麵麵相覷,汗毛倒立。
葉安不僅是天賦絕倫,心智更是遠超常人。
與這樣的天驕為敵,簡直想想都讓人害怕!
“葉安小友。”鄧景山搓著手道:
“你可能有所不知,司馬南春方才與你死鬥時用的那根帝角,其實是我們獵所跟蹤了三年才得到的寶貝,連我這個所長都還沒用過呢,你看是不是能……”
鄧景山乾笑了起來。
葉安卻是沒有說話,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暗中包庇司馬南春,給司馬南春送去毒藥,還很可能與司馬南春的地下生意有聯係。
這樣還有臉問自己要寶物?
“哦!你瞧我!”鄧景山也是個人物,眼見葉安表情,立馬改口道:
“我的意思是,那根帝角你日後使用的時候要千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