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快些注水了!”
葉安表情微變,自水中躍出。
他的身上沾滿了帶著重力道紋的水滴,變得無比沉重。
但是經此一事後,他的仙肌神骨精進神速,神力大增,區區一點裹挾在身上的水滴,對他造不成任何的阻礙。
此刻,隻見得葉安飛身一躍,便輕盈得自水中躍出,來到岸邊。
並且,在他刻意的控製之下,岸邊的泥土地並未因為他身上的重力而塌陷下去,輕盈如飛鳥,每一步都綻放神華。
“此子當真不凡……”與此同時,虹橋之上,那名穿著藍龍袍服的男人喃喃自語,被葉安震撼。
眼見此情此景,他的心中浮現出了一種彆樣的念頭,開始無聲的盤算。
也就在這時,一個美豔的美婦人踏上虹橋,來到男人跟前。
她對著男人搖了搖頭,神情無比鄭重,道:
“那個秘密絕不能輕易告訴外人。”
“無論何時都請您記住,您體內流淌著禹皇的血脈,不能將自己置入險境。”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目光微閃,眼神無比得沉重。
美婦人展顏笑道:
“您該想點開心的事情。”
“未來十年玄龜生存行走所需要的能量,已經快從封天寶塔上吸納滿了。”
“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明日我們就能再度遁入深空。”
聽到此話,男人的神情緩和了許多,搖頭感歎道:
“還好有這座聖人塔在此地矗立。”
“若不然,以玄龜大人的胃口,每十年就要為它老人家尋覓那麼大一股能量源,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美婦人也搖頭,道:
“一飲一啄,皆是天定。”
“當年,太初紅犼一族的遺跡被靈族的兵鋒破滅。”
“若不然,我們每十年前往一次紅犼一族的太古遺跡,也能讓玄龜大人飽餐一頓。”
男人長歎一口氣:
“那當真是我們‘姒’、‘姚’兩姓遺民最危險的時刻,要不是師聖出手,我們最後恐怕要交代在那位【七寶靈聖】手上了。”
“王上。”美婦人拉起男人的手:
“您不必妄自菲薄,說到底,也是各取所需罷了。”
“那位師聖大人想要借此地供那位歐陽大師休養,所以才出手救下我們的。”
男人擺手:“美華,話不該這麼說,師聖、歐陽大人都對我們有恩,假以時日,當湧泉相報。”
“您說的是,妾身去看看玄龜大人吃飽了沒有,這裡,妾身可不敢待太久。”
美婦人笑著摸了摸眼角將要生出的細紋,轉身離去。
…………
與此同時。
葉安立於溪水旁,利用拘靈石碑的偉力,已將水桶徹底得灌滿。
此刻,那隻木桶中滿是刻有重力道紋的水滴,看著不大,實則比百座山嶽都要沉重。
若是方才葉安的仙肌神骨沒有升華,隻怕現在使出吃奶的力氣,都不可能搬動。
但是現在,這木桶對葉安卻是算不得什麼了。
雖仍然有些吃力,但可以輕易的抬到對麵的鐵匠鋪。
“時間差不多了……”葉安眸光閃爍,望了一眼即將燃儘的香芯。
木桶已裝滿,但他還可以用另一隻手再承載一些溪水到鐵匠鋪。
葉安本要這麼做,但他轉念一想,這木桶是老匠人給他準備的。
若是還需要更多,老匠人完全可以給他準備一個更大的水桶。
以老匠人的能耐,葉安相信他完全有這樣的能力。
葉安看了一眼渾身熱浪的老匠人,心念微動:
“或許……過猶不及……”
“木桶已裝滿,還將兩道神通升華,何必再貪求更多?”
“若是鑄煉不出皇兵,裝再多水過去,也是鏡中花水中月。”
念及於此,葉安單臂提起木桶,仔細的朝著老匠人而去。
也就在此時,老匠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身看向他道:
“你似乎仍有餘力,為何不再多裝些水過來?”
葉安搖頭道:“晚輩已知足,不敢再奢求更多。”
老匠人笑了,撫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