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令,命我暫領指揮調度之權!”
“各軍將領,依照令旗行動,此乃軍令有違者斬!”
魏延一身甲胄,加上長相威嚴,雖然年紀尚輕,卻頗有種身經百戰的感覺。
一道大喝傳遍三軍之後,便神色嚴肅的走上了一輛戰車,隨即各色的令旗,在魏延的吩咐下不斷祭出揮舞。
“咚咚咚~”
戰鼓敲響,一支兩千人的曹軍步卒,在一名校尉的帶領下,開始發動了衝鋒。
眼見曹鈺貿然發動攻勢,張飛眼裡的喜色一閃而逝。
‘果然軍師所言不差,還好剛才我沒衝動釀下禍事。’
心裡安慰了自己一句後,張飛這才冷笑著招手,同樣作出了排兵布陣。
一隻千人的步卒隊伍,已經迅速鋪滿了界橋,長槍兵在前,刀盾手在後,弓箭手隔岸而立。
而張飛自己,儼然沒有撤退的打算,就處於軍陣之前。
手中的長矛握緊,顯然是想要身先士卒,收取一些利息。
隨著曹軍不斷逼近,戰事一觸即發。
狹窄的當陽界橋,就如同雙方所預料的一般無二,根本無法容納太多人作戰,每次曹軍的衝鋒,都以數百人為單位。
不過卻是一波接一波,接踵而至,根本不給敵軍休息的時間。
張飛更是手持長矛,就站在最前方,長矛翻飛手下根本無一合之敵,連續擊退了敵軍數次的衝鋒。
渾身已經浴血,手裡不下幾十條敵軍士卒的性命,興奮的不由哈哈狂笑。
“哈哈哈哈,曹鈺小兒,再來啊。”
“來一個你張飛爺爺殺一個,來兩個你張飛爺爺殺一雙。”
“且看你今日,能不能成功渡過這當陽橋!”
“來,再戰!”
眼見張飛殺的興起,周圍的士卒也紛紛受到了鼓舞,作戰越發的勇猛。
原本還有些畏手畏腳,懼怕曹軍兵力雄厚,可現在看來也就不過如此,還不是被自家將軍殺的屁滾尿流。
見到這一幕,曹鈺也隻是冷冷一笑,給出了十分中肯的評價。
“嗬,莽夫。”
隨著當陽界橋上,戰鬥依舊在繼續。
魏延這邊的令旗就沒停過,一波打不上去,就立馬讓這支軍隊撤下,換新的人馬前來進攻。
主打的就是雨露均沾,讓敵軍沒有任何休息的時間。
若論兵力方麵,曹鈺這邊屬於絕對的優勢,張飛麾下才不過區區三千人馬。
幾波攻勢下來,就已經人困馬乏,有些體質差些的士卒,更是連刀都快抬不起來了。
而曹軍的傷亡,也已經快要達到兩千人了,但攻勢卻依舊如同潮水般不曾停歇。
張飛倒是殺的儘興,身為副將兼實際指揮的範疆,卻隱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連忙快步上前提醒道:
“三將軍,敵軍人數太多,我軍士卒疲弊,繼續久戰我們恐怕連撤退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什麼意思?”張飛聞言回頭怒視,若不是軍師再三警告。
這範疆屢次忤逆誆騙自己,自己非得賞他百八十鞭子不可。
見到張飛眼神淩厲,範疆心有餘悸的退後了半步,才咬牙說道:“難道三將軍沒發現,曹軍怕是……”
“怕是拿我們在練兵啊!”
得到這個提醒,張飛才幡然醒悟過來。
猛然向前方看去,自己久經沙場,新兵與老兵的區彆,自然一眼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