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不語,隻是一味招架。
曹鈺不屑的冷笑:“想要耗費我的力氣,等我力竭?”
被戳穿了心思的史阿,絲毫不見慌張。
現在反倒是曹鈺,有點後悔起來。
早知道這次出來,就帶著典滿了。
親自動手,有失本公子的逼格啊。
幾十招過後,史阿終於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自己持劍的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虎口撕裂的生疼。
可曹鈺卻仿佛是一頭,不知疲憊的牲口一樣。
手中的大槍都快掄冒煙了,氣力絲毫不減。
“嗬,反應過來了?”
“傻嗶,有點晚了。”
曹鈺垃圾話的時間,仍舊沒放過史阿。
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自己比誰都懂。
長槍粗魯的橫掃,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砰——
精鋼打造的長槍,幾十次重擊之後。
擊碎了史阿的長劍,後者麵色駭然。
劍客離了劍,武功便被廢了七八成。
逃!
長劍斷裂的那一刻,史阿便生出了這個想法。
所有的底氣,伴隨著自己的劍被劈斷。
然而曹鈺注定了,不會給史阿逃跑的機會。
眉頭一皺,又是十名暗影劍衛被召喚而來。
從四麵八方的陰影處,無聲無息的殺向史阿。
剛才史阿展現出來靈動的身法,被徹底限製使用不出。
噗——
長槍精準無比,透體而出。
如同標槍一般,筆直將史阿釘在了一麵土牆上。
槍身貫穿右胸,顯然是活不成了。
史阿麵露不甘,人生的最後反而話多了起來。
“明明……隻要一劍,我就足以殺你。”
“嗬,一招錯,招招錯,老頭子說的果然沒錯啊。”
對於史阿的走馬燈,曹鈺並沒興趣參與。
走到史阿的身前,目光如炬的問道:“我可以救你,但你得證明你的價值。”
史阿喉嚨微動,感受著身上撕裂的疼痛。
喉嚨裡湧出一絲血沫,最終又強咽了回去。
“一個女人告訴我,曹丕早晚會殺我,隻是早晚的問題。”
“她說的……是真的嗎?”
曹鈺微微一愣,歪頭看著史阿。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你練劍練傻了吧?
一瞬間就想到了,史阿嘴裡的女人是誰。
輕笑著點了點頭:“不假,唯一的區彆是她會多活幾年。”
“而你立馬就要死,他不會留下一個足以讓他身敗名裂、又沒有把柄在他手裡的隱患。”
史阿微微張嘴,想通了許多。
嘴裡發出咯咯,伴隨著血沫模糊不清的笑了幾聲。
“原來如此,看來我還是不適合走這條路。”
“多謝,但不必救我了,我亦有自己的堅持,哪怕……他不配。”
幾息過後,史阿無力的垂下頭。
生前是江湖上,人人敬仰公認的第一劍客。
死後,注定了隻是一具無名的屍體。
曹鈺隻是緩緩拔出長槍,讓人收好史阿的屍體。
自己留著還有用,雖然活口肯定比屍體強。
但沒辦法,自己向來喜歡成人之美。
你求死,我便成全你。
一群亡命徒,注定掀不起風浪。
在自己和史阿分出勝負的時候,就被許儀斬殺殆儘。
此時的許儀,經曆了血腥的殺伐成長了許多。
眼裡綻放凶光,一反常態的沉聲開口:“公子,我們回許都殺了曹丕吧。”
“我來動手,絕不牽連公子。”
“曹公若怪罪,斬我一人足矣,如果要株連的話,就當俺對不起俺爹了。”
這也是個孝子啊!
曹鈺的長槍,直接壓在了許儀的肩膀上。
後者被巨大的力道,漸漸壓的半跪在地,眼神也逐漸恢複清明。
“蠢貨一個,曹丕已經輸了。”
“他死不死,區彆不大。”
許儀一拍後腦勺,仿佛剛才犯渾的不是自己一樣。
恬不知恥的嘿嘿一笑:“誰叫俺沒公子聰明嘛~”
就在此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曹鈺剛才的心神,都放在史阿身上,完全沒時間查看監控。
好奇的回頭看去,隻見一隊騎兵舉著火把匆匆趕來。
率先趕到的,竟然是馬雲祿。
當見到自己後,馬雲祿的神情明顯鬆了口氣,隨後故作嬌蠻的冷哼道。
“怎麼是你?”
“你們許都的治安,也不比我們涼州好多少。”
“這一路上,本姑娘都殺了三批流竄的賊人了。”
曹鈺心裡一驚,自己這個好哥哥,是真見不得自己活著回去啊。
綁架甄宓的同時,陷害自己通奸。
同時又給自己準備了,一個又一個的殺招。
隻要自己死了,萬事皆休。
哪怕老曹心裡清楚,這事就是曹丕乾的。
可就像當初曹衝死的時候一樣,沒人了。
總不能死了一個兒子,再搭進去一個兒子吧。
但現在自己沒死,事情就又是另一個結局了。
曹丕不死,也差不多要被廢了。
喜歡曹賊:家父曹操,請陛下稱太子請大家收藏:()曹賊:家父曹操,請陛下稱太子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