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將軍有令!”
“先鋒軍右路先鋒曹鈺接令!”
安眾城內,隨著一匹傳令的飛騎奔入城中。
才得了兩日清閒的曹鈺,再次被迫接客。
“將軍大軍已經抵達新野城外五十裡,命徐晃、曹鈺兩部人馬,各為左右三路包夾新野。”
“接令之時出發,提前抵達新野附近,明日午時,待軍令而動。”
“曹鈺,接令!”
隨著令兵扔過來一杆玄黃色令旗,曹鈺伸手穩穩接住。
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古怪的看向一旁的郭嘉。
“靠,這都讓你猜中了。”
郭嘉不以為意,哈哈一樂"公子記得,之前雅苑的賬可就此兩清了,日後莫要再提。"
聽了兩人的打趣,一旁的郭弈老老實實的不敢造次。
反倒是司馬懿,眼裡露出異色。
郭嘉連曹仁的反應都能算到,有這般人物,自己出頭難了。
曹鈺頓了頓,才抬頭看向令兵詢問道。
“將軍派來接管安眾的軍隊,何時抵達?”
“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還請公子早做準備吧。”
令兵說完這句,沒有絲毫的停留和歇息。
在此催馬狂奔,匆匆回營赴命而去。
曹鈺默默點了點頭,讓秦朗負責下達軍令,命令大軍準備拔營。
有了郭嘉在,自己完全不怵任何人。
小小諸葛,還不是手到擒來。
“祭酒有何妙計?”
“嗬嗬嗬……”郭嘉尬笑了幾聲,隻覺得有些頭禿。
要不是先前曹鈺,說讓自己操刀。
自己現在都差點懷疑,這話是在暗諷自己了。
翻了個白眼,灑脫的一笑:“哪有那麼多妙計,先去看看再說吧。”
曹鈺眼裡,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
身後的司馬懿,立馬見縫插針的開口:“公子,我覺得……”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沒等司馬懿把話說完,曹鈺就無情的將其打斷。
噎的司馬懿夠嗆,臉色一陣訕訕。
現在情報太少,連郭嘉都沒什麼頭緒,反倒是顯著你了?
對於司馬懿的強行裝逼,曹鈺有些無情的製止。
自己現在要聽的不是廢話,當務之急就是把軍隊向前推進。
直到……新野城裡的景象,暴露在自己的監控範圍內,才好做出判斷。
一個時辰後,在有人接管了安眾城後。
曹鈺率領三千騎兵,果斷的出發直奔新野方向。
六十餘裡的距離,對於騎兵而言不過是一天的路程。
曹鈺把距離控製在三十裡外,便下令大軍臨時紮營,等待明日曹仁的軍令。
眼裡的神色陰沉如水,從新野城暴露在自己視線的那一刻。
自己的臉色,就一直不太好看。
一旁的郭嘉,一路上極其沉默,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見到曹鈺的反應,突然開口輕笑了一聲。
“嘉還未曾見過,公子這般如臨大敵的模樣,還真是……”
“嘖,一言男儘。”
聽著郭嘉的打趣,曹鈺沒好氣的回了一記白眼。
神色低沉的說道:“那能一樣嗎?”
“以前是內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死。”
“現在是戰場,一個不慎,我怕是連個全屍都沒有了。”
郭嘉啞然失笑,自己頭一次知道。
原來這位鈺公子,竟然還是個怕死的主。
有些意有所指的說道:“入秋了,怕是要起風了。”
曹鈺突然蹙眉,心裡咯噔一聲。
郭嘉……竟然猜到了?
隻見郭嘉的表情淡然從容,仿佛置身事外一樣,喃喃自語。
“秋季最宜火攻,劉備撤走了百姓,卻沒毀壞桑田怕是故意為之。”
“博望坡是地利,白可口是水攻,渡口是疑兵之術,計策不成反倒陰差陽錯,讓曹仁將軍中了輕敵之計。”
“嘖,嘉倒是越來越好奇,到底是何人在幕後運籌帷幄了。”
郭嘉越說,曹鈺就越是心驚。
因為新野城暴露在自己視線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清晰的洞察到了。
新野城內留守的士卒,明顯不是正式的軍隊。
更像是輔兵、民兵以及青壯組成的隊伍,他們正在把硫黃焰硝等引火之物,拋放向城內民居住宅的屋頂。
這對於斥候,或者入城探查的兵卒,是一個極佳的視野盲區。
有了這些引火之物,一旦風向不對,必然是一場驚天大火。
如果曹仁真的輕敵冒進,那就跟曆史上的結局沒什麼兩樣的。
新野一把大火,加上趁勢伏擊,差點讓曹仁所部團滅。
結果還沒等自己開口提醒,郭嘉竟然隱隱有些察覺。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表情的不自然。
郭嘉咧嘴輕笑:“怎麼?公子似乎很意外?”
“此人故布疑陣,目的不過如此,有所圖者必有所疏漏。”
“秋季最適合火攻,這是最明顯不過的事了,隻不過置身局內之人往往看不透。”
聽郭嘉的意思,這是把自己置身於外,從上帝視角俯瞰戰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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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鈺眼神微眯,腦海裡隻有可怕兩個字。
“那……要不要先通知曹仁將軍?”
身後的司馬懿,聲音弱弱的問道。
問完這話,立馬收到了來自郭弈的白眼。
一副你算老幾的玩味神情,開口笑道:“不必,家父自有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