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秦朗失職,願受責罰。”
秦朗一臉愧疚,在幾人麵前道出了事實。
隻不過曹鈺已經親自,看過了剛才酣戰的場景。
在結合秦朗一身是傷,斬殺了大多數被俘逃跑的將領。
曹鈺雖然惱火,但哪怕自己留下典滿和許儀,做的也不會比秦朗更好了。
怒視了秦朗一眼,開口罵道:“還跑得了你了?”
“跑去傷兵營照顧傷卒,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是……”秦朗有些愧疚的垂下頭。
哪裡能不明白,這已經是公子從寬處理了。
沒削自己的軍職,沒剝奪自己的兵權。
隻是象征性的讓自己,去安撫那些傷兵而已。
曹鈺麵色有些難看,雖說劉備已死。
但諸葛亮還活著,這次讓他跑了,下一次可沒這麼好對付了。
此時的戰場,由於曹仁率領大軍前壓。
原本四起的戰火,被瞬間平息。
大軍筆直的朝著最前沿壓上,去馳援苦苦阻攔的徐晃。
徐庶隻不過堅持了不到兩刻鐘,就好像得知了什麼消息一樣,果斷的下令大軍撤退。
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有點虎頭蛇尾、草草收場的感覺。
這一戰,劉備被斬、關羽自刎。
斬殺敵軍大小將校,四十餘人,兵卒六千,受降者不到五千。
而曹軍卻也同樣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戰死的士卒也高達七八千人。
徐晃更是身負重傷,曹仁差點沒被趙雲一槍挑翻。
可無論從哪方麵看,以兵換將。
行奇策險招,斬殺了劉備,無疑宣示著郭嘉計策的冒險和成功。
至此,曹軍進入荊州再無阻力。
…………
數日後。
荊州,襄陽城內。
得知了新野戰報的劉琮,還身穿著孝服。
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臉上充滿了愁容,用近乎弱智的目光幽怨的看向自己的舅舅。
“舅……蔡將軍,劉備戰死曹軍勢不可擋,這可如何是好啊?”
聽到劉琮的話,蔡瑁臉上的表情同樣難堪至極。
目光陰沉沉的看向堂內,一個略顯陰柔的儒士。
“哼,少主勿慌。”
“如果不是有人一味強調要遵從禮法,如今我們已與曹公和談了,哪裡還會有戰事發生。”
“現如今劉備已死,事急從權,我建議將先主的喪事暫停。”
“此時理應為荊州百萬百姓考慮,與曹公和談避免戰火發生。”
坐在謀士主位上的蒯良,聞言紋絲不動。
臉上仿佛無悲無喜,心裡卻默默的開始盤算。
說白了,自己阻攔劉琮投降,還是因為曹操給的籌碼不夠而已。
但事到如今,除非自己慫恿劉琮跟曹操全麵開戰,不然蒯家也隻會引火上身。
甚至還有可能,事後遭到清算,這與自己的初心不符。
目光淡淡的一轉,掃了一眼自己身側的蒯越。
後者頓時心領神會,萬般無奈的起身一歎:“少主,蔡瑁將軍所言有理。”
“但祖宗之法不可廢除,或可先行派出使者拖住曹操,也好從長計議。”
“還有什麼可計議的?!”
蔡瑁身後的張允,麵色陰鷲的走出。
直接毫不客氣的指向蒯越,開口喝道:“你們蒯家打的什麼心思,大家心裡都清楚。”
“無非就是坐地起價罷了,難道真想置少主的安危於不顧?”
“少主,張允請降!”
“少主,蔡瑁請降!”
“少主……”
隨著兩人開口,越來越多求和派的荊州將領和世家代表,紛紛開口附和。
讓蒯家兄弟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甚至有些下不來台。
畢竟……
你蔡家的利益和劉琮捆綁,曹操必定善待你們。
可我們蒯家,還有荊州其他姓氏的氏族呢?
我們的利益,誰來保障?
就在兩方人馬,爭辯的有些吵鬨的時候。
肥頭大耳,一臉憨態的劉琮,神情有些憂愁的悠悠開口。
“難道……”
“我荊州,當真沒有一戰之力了嗎?”
“這……與父親臨終所托,實在是不相符啊,這叫我如何是好。”
劉琮的話,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一般。
落在眾人心頭,就是一聲怦然巨響。
無論是以蔡瑁張允為主的武將派、求和派,還是以蒯家兄弟為主的世家利益集團,一時間不由齊齊沉默了下去。
看向劉琮的目光,都變得有些……玩味起來。
你,畢竟不是劉表劉景升。
如果劉荊州還在世,怕是沒人敢出言反對。
可你隻是一個繼承家業,庸才碌碌的二世祖,讓眾人如何服你。
劉琮似乎也感受到了,眾人目光裡的不善。
有些膽怯的向後退了退,坐在了椅子上。
“這……那……”
“那便如諸公所言,先行派遣使者表達投降意願。”
“請曹公再給我些時間,讓我操辦好父親的喪事吧。”
這話一出口,剛才還爭論不休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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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齊齊躬身,虔誠無比的齊聲呼應。
“少主英明~!”
劉琮的目光有些閃躲,不敢直視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