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聚義廳內號角長鳴,梁山眾好漢齊聚一堂。王倫身著月白長衫,立於虎皮椅前,聲如洪鐘般宣布:“朱武足智多謀,即日起加入許貫忠、聞煥章之列,組成軍師團!凡山寨大小事務,皆需軍師團合議定奪!”朱武手持羽扇,上前躬身行禮,與許貫中、聞煥章相視一笑,眼中滿是胸有成竹的光彩。
“少華山帶來的四百嘍囉,即刻與梁山精銳互編!”王倫目光如炬,依次點向史進、陳達、楊春,“史進、陳達、楊春各領一千嘍囉,分守山前、山左、山右要隘!王進、張教頭即刻開營整訓,務必在半月內讓兄弟們的武藝和戰力都更上一層樓!”軍令如山,梁山上下頓時忙碌起來,演武場上喊殺聲震天,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
時間悄然來到二月下旬,楊誌戴著沉重的枷鎖,步履蹣跚地被押解至大名府。梁中書早就聽聞楊誌乃將門之後,心中正盤算著如何利用此人,便下令在軍營中舉行一場比武。
校場上,塵土飛揚。周謹手持長槍,率先登場,大喝一聲,槍尖如毒蛇吐信般刺向楊誌。楊誌雖戴著枷鎖,卻身形矯健,側身一閃,避開鋒芒,緊接著揮動手中的棍棒,橫掃而出。周謹慌忙舉槍格擋,隻聽“當”的一聲,槍杆被震得嗡嗡作響,周謹虎口發麻,連退數步。未等周謹站穩,楊誌乘勝追擊,棍棒如疾風驟雨般襲來,周謹左支右絀,不一會兒,頭巾便被挑落在地,狼狽不堪地敗下陣來。
“好!”梁中書在看台上大聲叫好,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索超,高聲道:“索超,你且上去會會他!”索超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戰意,聽聞號令,大步流星地走上校場。他身披連環镔鐵鎧,手持一柄金蘸斧,那斧頭像一輪金色的彎月,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
索超二話不說,掄起金蘸斧,便朝楊誌劈來。楊誌不敢大意,全神貫注,舉起棍棒奮力抵擋。斧棒相交,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火星四濺。索超力大無窮,每一次揮斧都帶著萬鈞之力;楊誌則憑借著精妙的棍法,巧妙地化解著索超的攻勢。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五十回合過去了,雙方都已氣喘籲籲,汗水濕透了衣衫。索超的斧刃在楊誌的棍棒上砍出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楊誌的反擊也讓索超的鎧甲微微變形,手臂有些發麻。但兩人都不肯示弱,依舊咬牙堅持,校場上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圍觀的士兵們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
卻說時遷自中旬來到大名府後,便化身成一個街頭雜耍藝人。他背著一個破舊的木箱,走街串巷,憑借著精湛的雜耍技藝,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觀看。但他的目光,卻時常有意無意地瞥向梁中書的府邸。終於,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時遷趁著府中守衛換崗的間隙,施展輕功,如狸貓般翻過了高大的院牆。
他小心翼翼地在府中摸索著,避開巡邏的家丁,朝著書房的方向潛去。書房的門窗緊閉,時遷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鐵絲,輕輕插入鎖孔,三兩下便打開了房門。屋內一片漆黑,時遷點亮隨身攜帶的火折子,借著微弱的光芒,開始在書房裡翻找起來。他仔細地查看每一個抽屜、每一個櫃子,甚至連書架背後都不放過,然而,找了許久,卻沒有發現任何有用信息。無奈之下,時遷隻好先躲在書房的一個角落裡,等待著下一次機會。
接下來的十多天裡,時遷白天躲在暗處觀察梁府的動靜,夜晚則繼續在府中探查。他摸清了府中人員的作息規律、崗哨的布置以及各個房間的用途。終於,他對梁府的布局了如指掌。
三月上旬的一天,時遷又如往常一樣潛入書房。正當他四處尋找線索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時遷心中一驚,立刻施展輕功,躍上房梁,屏息凝神地躲了起來。
不一會兒,梁中書和大名府的通判走了進來。梁中書身穿一襲華麗的錦袍,頭戴逍遙巾,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通判則穿著一身官服,恭恭敬敬地跟在後麵。兩人在書房的太師椅上坐定,梁中書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緩緩說道:“嶽父大人六月十五生辰,這生辰綱之事,你準備得如何了?說起來,不過是打著剿匪的旗號,從那些愚民手中搜刮些民脂民膏罷了。”
通判連忙起身,躬身答道:“回大人,都已準備妥當。隻是這押送之事,路途遙遠,萬一被那些草寇得知消息,半路搶奪,可如何是好?”
梁中書放下茶盞,嘴角勾起一抹陰笑:“哼!我早有安排。明麵上,讓楊誌押送十萬貫生辰綱,大張旗鼓地走官道,經黃泥岡。我會派人將消息散布出去,引得那些草寇前來搶奪。”他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接著說道:“暗地裡,我再安排三隊人馬,每隊攜帶價值二十萬貫的財物,分彆扮作糧商、布商和藥材商。他們走太行山間的隱秘小路,車頭插上‘剿匪軍需’的旗號。沿途州縣的官員我都已打點好,自會放行。”
通判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稱讚:“大人妙計!如此一來,那些草寇就算劫了明麵上的生辰綱,也不過是些誘餌,真正的寶貝他們根本碰不到。等他們劫了生辰綱,大人便可上奏朝廷,說楊誌勾結賊人,到時候大軍一出,順勢蕩平梁山泊!”
時遷趴在梁上,指甲幾乎掐進木頭。待二人離去,他摸出炭條,在梁柱內側飛速記下:“明綱,五月十五辰時出東門;暗隊五支,走太行碎石穀……”三更梆子響過,他順著排水管道溜出梁府,在夜色中施展陸地飛騰術,朝著梁山泊疾馳而去。
聚義廳內,王倫展開染著墨漬的密報,燭火將“一明五暗”四字照得通紅。朱武鋪開羊皮輿圖,用朱砂筆重重圈出太行山隘口:“梁中書老奸巨猾,此計聲東擊西。但……”他羽扇輕點黃泥岡,“若在明綱設伏,暗地分兵截殺密道車隊,既可奪下真財!”王倫握緊腰間龍泉劍,望向廳外翻滾的烏雲:“傳令下去,各寨連夜備戰。這生辰綱,咱們要搶得漂亮,更要讓朝廷知道,梁山好漢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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