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金國情報_王倫逆天改命稱帝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25章 金國情報(1 / 1)

震天的廝殺與哭嚎已然沉寂,曾頭市上空彌漫著濃重的血腥與焦糊氣息,混雜著未散儘的硝煙,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生者的心頭。火光搖曳,映照著斷壁殘垣、遍地狼藉和凝固的暗紅血泊。梁山軍士們沉默而高效地清理著戰場,收殮同袍遺體,清點著這場慘烈勝利後的戰利品。

“報!稟寨主!”一名頭目快步奔至王倫麵前,臉上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喜色,“馬廄尋到了!咱們之前被曾頭市劫走的好馬,都在!一匹不少!還有……”他頓了頓,聲音裡透出難以掩飾的興奮,“那匹照夜玉獅子!也在!好端端的,打著響鼻呢!”

王倫冷峻的麵容微微一動。照夜玉獅子,此刻終於物歸原主。他隨著頭目走向殘破的馬廄。火光下,隻見那匹通體雪白、神駿非凡的寶馬正不安地踏著蹄子,銀鬃在夜風中飄拂,渾身仿佛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月華,即使在汙濁的戰場邊緣,也難掩其超凡脫俗的光彩。它昂著頭,警惕地看著圍攏的人群,發出低沉而有力的響鼻聲,似乎在宣告自己的不凡,又似在控訴這血腥的一夜。

“好馬!”王倫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這匹馬的價值,遠不止於其神駿,它更是梁山洗刷恥辱、徹底覆滅曾頭市的象征。他沉聲道:“好生看管,不得有失。待回山,交給段景柱兄弟。”

就在這時,如凶神降世般的喪門神鮑旭,提著他那把血跡未乾的闊刃大刀,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臉上橫肉跳動,咧著嘴,卻非為殺人後的興奮,而是帶著一種發現重大秘密的猙獰得意。“哥哥!哥哥!瞧瞧俺老鮑翻到了什麼好東西!”他聲音洪亮,震得附近嘍囉都側目。

鮑旭將一個沉甸甸、沾滿灰塵和可疑暗漬的樟木箱子“哐當”一聲放在王倫腳邊。他粗暴地撬開箱蓋,裡麵並非金銀珠寶,而是一卷卷捆紮整齊的羊皮紙和絹帛文書。鮑旭隨手抓起幾卷,塞到王倫手裡:“他娘的!全是鳥字!俺老鮑隻認得刀口舔血的勾當,可楊誌眼尖,說這些玩意兒邪性,像是北邊來的!”

王倫眉頭緊鎖,展開其中一卷羊皮紙。上麵的文字並非漢字,而是彎彎曲曲的女真文!的漢字地名、人名,以及絹帛上清晰的輿圖標記,其內容已昭然若揭——這是曾頭市與金國往來的密信和情報!

一幅幅標注著大宋河北、河東各路州府關隘、兵力部署、糧草儲備的精細地圖;一封封記錄著曾頭市向金國傳遞的宋軍調動、朝堂動向、地方官員能力品行的密報;甚至還有幾份曾弄親筆所書,向金國某位貴族表達“忠心”,承諾為“大金天兵南下”充當內應、提供向導和物資的投誠信!

火光在王倫臉上跳躍,映得他原本就冷硬的線條更加深刻如刀削。他快速翻閱著,越看,眼神越是冰寒,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滔天怒火混雜著徹骨的寒意,在他胸腔中無聲地翻騰、炸裂!

“好一個曾頭市!好一個曾弄!”王倫的聲音低沉得可怕,仿佛從九幽之下傳來,“明裡是地方豪強,暗地裡竟是金國釘在我大宋心腹的一顆毒牙!”他猛地攥緊手中的密信,羊皮紙在他指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王倫抬頭,目光穿透曾頭市的殘火,似乎看到了更遙遠的北方,那正在白山黑水間迅速崛起的、貪婪而凶悍的女真帝國。“他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那個令漢人永世蒙羞的年份——靖康!那場導致二帝北狩、生靈塗炭的滔天浩劫!

這些密信,這些地圖,曾頭市這條潛伏的毒蛇,無一不在印證著曆史的軌跡,甚至比他所知的更為猖獗!金國滅宋之心,竟如此之早,如此之深,且已在暗中布局!

“鮑旭!”王倫猛地喝道,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這些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不許遺漏!全部封存,列為最高機密!由你親自押送,回山後直接交予軍師團,不得經他人之手!”

“得令!”鮑旭見王倫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也收起了凶悍之態,鄭重抱拳。

王倫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混雜著血腥味湧入肺腑,卻無法平息他心中的驚濤駭浪。曆史的車輪沉重而殘酷,他這隻穿越時空的蝴蝶,扇動的翅膀似乎並未改變這條既定的軌道。一股巨大的壓力和責任,沉甸甸地壓在了他的肩上。梁山,不再僅僅是一個替天行道、嘯聚山林的綠林集團,在即將到來的民族危亡麵前,它必須更快地強大,擁有更清晰的戰略方向!曾頭市的覆滅,隻是一個開始,一個警鐘!

他轉身,準備去查看扈成及陣亡兄弟靈柩的安置情況。剛走出幾步,一個沉穩而帶著複雜情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哥哥……”

王倫停步,回頭。是豹子頭林衝。他卸去了沉重的盔甲,隻穿著內襯戰袍,火光映照著他剛毅卻隱含疲憊的臉龐。他手中緊握著他那杆丈八蛇矛,矛尖上沾染的血跡已然凝固成暗褐色。他的目光,並未看王倫,而是投向了不遠處——那裡,史文恭和蘇定兩顆經過石灰粗粗處理、麵目猙獰的首級,正與曾家父子的頭顱堆放在一起,等待裝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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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衝的眼神深邃,仿佛有千言萬語在其中翻湧,最終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他走到王倫身側,聲音低沉而沙啞:“史文恭……他……曾是小弟的同門師兄。”

王倫目光微凝,靜靜地看著林衝,等待下文。他知道,此刻的林衝,需要傾訴。

“當年,我們都拜在周侗恩師門下習武。”林衝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時光,回到了那段青春熱血的歲月。“他天賦極高,猶在小弟之上。槍棒拳腳,無一不精,師父亦曾對他寄予厚望。”林衝的指節因為用力握著蛇矛而微微發白,“然其心性……太過偏激狠戾,爭強好勝,為達目的往往不擇手段。與人切磋,動輒欲置人於死地;行事更是隻憑好惡,罔顧道義。”

林衝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痛惜與厭惡交織的複雜神色:“師父屢次規勸,望其收斂戾氣,以武德為重。他卻屢教不改,行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後來……因一樁爭強鬥狠、幾乎鬨出人命的惡事,師父震怒,深感其心術已壞,恐其日後仗著驚世武藝為禍人間,便……忍痛將其逐出了師門,永不相認。”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史文恭的首級上,那凝固的表情似乎還殘留著臨死前的不甘與怨毒。“自那以後,他便杳無音信。小弟也曾想過,以他的本事,若走正道,必是國家棟梁,封妻蔭子亦非難事……可惜,可惜啊!”林衝搖了搖頭,語氣中充滿了無儘的惋惜,“他終究被那身戾氣和貪欲所誤,落得今日這般身首異處的下場。”

“今日之戰,”林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心中……百味雜陳。恨其為虎作倀,害我梁山兄弟;亦歎其一身驚世藝業,竟落得如此歸宿。同門之誼,早已斷絕,然看著他死於亂刃之下,心中……終究難以平靜。仿佛看著另一個可能的自己,走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他最後這句話,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深沉的疲憊和對命運無常的感慨。

王倫靜靜地聽著,他能感受到林衝話語中那份沉甸甸的同門之殤和物傷其類的悲涼。他拍了拍林衝堅實的臂膀,沉聲道:“林教頭,人各有命,路是自己選的。史文恭自絕於正道,自絕於師門,落此下場,乃是咎由自取。你不必為此掛懷。恩師周侗前輩當年將其逐出師門,正是洞察其非良善之輩,乃大智慧之舉。你能秉承師訓,持身以正,心係家國兄弟,方是我梁山柱石,天下英雄本色。”

林衝深吸一口氣,眼中的複雜情緒漸漸沉澱,化為一種更為深沉的堅定。他重重抱拳:“多謝哥哥開解。林衝明白。隻是……一時心緒難平,讓哥哥見笑了。”他再次看向史文恭的頭顱,眼神已變得平靜而冷冽,“此獠伏誅,於曾頭市是報應,於江湖是除害,於師門……也算是清理了門戶。”

王倫點點頭:“你能如此想便好。逝者已矣,生者當繼往開來。扈成兄弟和眾多陣亡手足的靈柩已裝殮妥當,隨軍陣亡兄弟的遺體也已收殮。我們該送他們……回家了。”

此時,天色已近拂曉,東方的天際透出一抹慘淡的灰白,卻無法驅散曾頭市上空濃重的陰霾與血腥。戰利品的初步清點也已接近尾聲: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帛、糧秣輜重;繳獲的鋒利兵刃、堅固甲胄;還有那些失而複得、在晨光中顯得格外神駿的戰馬,特彆是那匹如雪如銀的照夜玉獅子,安靜地立在一旁,成為這修羅場中一道格格不入卻又引人注目的風景。

“啟稟寨主,所有陣亡兄弟靈柩,扈成將軍靈柩,以及……曾頭市首要逆犯之首級,皆已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啟程!”一名負責後事的頭目上前稟報。

王倫環視這片被血與火徹底洗禮過的土地,目光掃過肅立的梁山軍陣,掃過那些覆蓋著白布的棺槨,最後落在那麵在晨風中獵獵作響的“替天行道”杏黃大纛上。

“擂鼓!”王倫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全場,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深沉的悲愴。

“咚!咚!咚!咚!”

沉重而緩慢的鼓聲再次響起,不再是進攻時的激昂澎湃,而是送彆英靈的肅穆悲歌,一聲聲,敲在每一個梁山好漢的心頭。

“起靈——!”司儀官拉長了聲音,嘶啞地高喊。

沉重的棺槨被健壯的軍士們抬起。扈成的靈柩被安置在最前方,覆蓋著乾淨的素帛。隨後是其他陣亡梁山頭目和士卒的靈柩。最後,是幾輛覆蓋著厚重油布的大車,上麵裝載著那些經過石灰醃漬、象征著徹底勝利與殘酷複仇的首級。

王倫、林衝、杜壆、石寶、袁朗、酆泰等一眾頭領,神色肅穆,親自為靈柩隊伍引路。幸存的梁山軍士們,無論帶傷與否,皆默默列隊,甲胄鏗鏘,兵刃低垂,目光追隨著移動的靈柩,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哀悼與堅定的意誌。

“迎——忠骨——回山——!”王倫的聲音穿透鼓聲,響徹在黎明的曾頭市廢墟之上。

隊伍緩緩移動,踏著浸透鮮血的土地,碾過殘破的瓦礫,向著梁山泊的方向,向著他們心中的聖地,沉默而堅定地行去。那匹照夜玉獅子被一名老練的嘍囉牽著,走在隊伍中段,它雪白的身影在灰暗的背景下顯得格外醒目,仿佛一道不滅的光,指引著隊伍穿越死亡與悲傷,踏上歸途。

身後,曾頭市的廢墟在初露的晨光中更顯荒涼死寂,唯有那麵杏黃旗在最高處兀自飄揚,無聲地宣告著這場慘烈征伐的終結,以及一個綠林巨擘以鐵與血鑄就的嶄新威名。而王倫心中,關於北方強敵的陰霾與那份沉甸甸的責任感,卻如同這漸亮的天色下拖長的影子,愈發清晰而凝重。歸途,亦是新征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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