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優眼神裡滿是挑釁。
藺寒時額角青筋直跳,腦海裡一個聲音循環反複。
[不能離婚。]
[不能離婚!]
藺寒時唇角上翹,“離婚可以,但是寶寶不能跟你走。”
許優瞳孔縮了縮。
她盯著藺寒時,“你在老宅不是這樣說的。”
“我在老宅,什麼都不曾說過。”他目光生冷,視線在許優的臉上不斷地巡視:“你如果有意見,可以和我打官司。”
許優:……
他有謝霽,她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許優踢了藺寒時一腳,“藺寒時,如果你不給我撫養權,我不可能離婚!”
所以,正如謝霽說的那樣,她隻是不要他。
“隨你。”
藺寒時不管許優的臉色,一把撈起地上的藺寶寶,轉身回了客廳。
安然懵懵地看著林晴,問:“現在什麼情況?”
林晴的表情意味深長:“現在的情況就是,你該把行李拉回去,要我幫你嗎?小安然。”
可是安然看許優要離婚並不是鬨著玩的!
她決定跟上去再看看。
正巧趕上謝霽來送離婚協議書。
許優對藺寒時的人沒有任何的好感,一把奪過離婚協議書,當著藺寒時的麵直接撕成碎片,甩在了藺寒時的身上。
“我告訴你,如果不給我寶寶的撫養權,你一輩子也彆想和我離婚!”
“還有!隻要我在藺家一天,你就彆想過繼藺呦呦!”
想了想,以上似乎對藺寒時的威脅都不夠大,她有課補充一條:“我也不可能再生孩子!你彆想有寶寶以外的寶寶!”
這話聽得還挺拗口。
藺寒時還未發言,謝霽輕笑一聲:“許小姐,我可以讓法庭越過離婚冷靜期,直接宣判你們離婚。”
謝霽略帶恐嚇地開口:“你掛二手平台上的那些東西所獲的資金,全都是夫妻共同財產,我身為藺總的律師,有權追回。”
聽不懂,許優橫橫地看向安然。
藺寒時也看向她,連帶著謝霽也看了過來。
安然一時如芒在背。
尤其是藺寒時的視線,似乎用鋒銳的刀在她身上片過,她坐立難安。
她本來就恐懼和人接觸,猛地低下頭,心跳都失去了頻率。
總覺得藺寒時似乎想殺了她。
藺寒時的目光太可怕,可怕到她都忽略了另一道視線。
“我可以再說得簡單一點,我懷疑你低價販賣藺總高價買回的珠寶首飾,存在洗錢的嫌疑,如果許小姐不能如數歸還,可能要和法官解釋自己這些不正常的行為。”
啥意思?
許優頻頻看向安然,但是她被藺寒時嚇得像個鵪鶉,她發射的求助信號,對方一個都沒接收到。
許優隻能拉著許明遠的袖子,小聲說:“是讓我還錢嗎?”
“是讓你按照你賣掉的東西原來的價格還錢。”
“那我哪知道藺寒時花多少錢賣的?”
許明遠也很生氣,如果藺寒時沒有小票,豈不是多少錢都是他說了算的?
“那我不還呢?”
許明遠沉吟一聲,“我看他的意思是,要送你去坐牢。”
什麼?
許優花容失色。
她的崽崽還沒有坐牢,她就要先被藺寒時送進去。
許優看著藺寒時的目光裡沒有一點善意。
藺呦呦和藺寒時不虧是一家人,一個要送她生的崽崽去坐牢,一個要她去坐牢。
許優真的繃不住了。
如果藺寒時想要追回這些東西,當初為什麼要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