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寒時並不想逼許優,尤其是發覺沈美雲的所作所為後。
他獨自帶著藺寶寶回了老宅。
自從上次藺呦呦和藺寶寶鬨矛盾之後,薑苗齡就像是揪住了大房的小辮子。
藺寒時到的時候,她正坐在老夫人和老爺子麵前哭:“咱們呦呦還小,天天被人戳脊梁骨,說沒有爸爸。”
“凝凝在咱們家也沒有個身份,當初也沒有和阿夜領結婚證,出門在外人家都說我們呦呦沒爹沒娘。”
“我就隻是想讓呦呦能有個名正言順的名頭,出門在外不被人欺負。如果能過繼到阿時名下,我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老兩口年齡大了,對這方麵格外的忌諱,登時就說:“好端端的說什麼死不死的!”
薑苗齡擦了一把眼淚,“呦呦這丫頭對阿時格外孺慕,她從出生起就沒見過爸爸,從小就把阿時當成了爸爸……”
“我就是想幫她圓個夢。”
老兩口是樸實的人,藺寒時沒帶著藺家發家前,也是農民,法律方麵的意識還有欠缺。
“這種事情,肯定得阿時同意,還有阿時媳婦兒……”
薑苗齡一聽,眼淚又掉了下來。
許優那個小賤人,這件事如果她同意也早就辦成了!
關鍵是許優她並不同意,她怎麼能讓許優壞他的好事。
“這外人怎麼說都算了,我就是難過自己人也看呦呦的笑話……”
“呦呦沒有父親是我一塊心病,是我命硬愧對藺家的祖宗,克死了丈夫兒子,怎麼當年死的不是我?”
薑苗齡抽泣著,擦了把眼淚,接著說:“這些年,爸媽你們沒有怪我,是我有福氣……”
薑苗齡和小兒子在一起的時候,是他們兒子高攀,當年兩人也算是兩情相悅,感情很好。
小兒子是生了病死了,老兩口也是開明的老人,並不會胡亂地怪罪。
可是兒媳婦兒嫁入他們家前也是親家的掌上明珠。
從未受過任何的委屈。
兒子去世多年,薑苗齡也不曾改嫁,其實老兩口也勸過她,可是薑苗齡總說。
以後老兩口就是她的父母,兒子死了,就由她孝敬他們。
阿遠一家幸福美滿,更襯托的二房淒慘。
老爺子看向藺寒時,低聲說:“阿時,你怎麼說。”
藺寒時不想怎麼說,因為藺寶寶明顯異常。
女兒一向不喜歡他,可從進了老宅起,藺寒時把她放下,藺寶寶就自己爬到他懷裡,抱著他的脖頸坐在他懷裡。
藺寒時把女兒揪出來,再度放下,擰著眉頭淡聲威脅:“你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坐好。”
藺寶寶充耳不聞,又爬到他腿上,還在他的西褲上留下兩個黢黑的腳印。
和藺寒時的目光對上,她咧嘴衝他露出一排乾淨的小白牙:“粑粑。”
她沒坐好,差點掉下去,藺寒時護了一下,把人往懷裡掂了掂。
聽到老爺子的話,低聲開口:“爺爺,呦呦是我的侄女,就不會有人欺負她。”
老夫人沉吟良久,還是發出感慨:“可,終究不一樣。”
“平時還讓苗齡帶,你也不用多費心,隻是一個名頭,你也算多了貼心小棉襖……”
聽上去是真的美,沈美雲聽得都心動了,薑苗齡給她洗腦洗得徹底,在她的心裡,藺呦呦不知道比藺寶寶強多少倍。
沈美雲本來就愛攀比,自然想要最好的孫輩兒。
“既然都差不多,多一個閨女你也不是養不起,過繼過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