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在海榭天城吃過飯,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左安娜和許優八卦的時候,知道安然其實和謝霽已經悄悄領證結婚了。
兩個人也沒打算辦酒,不打算讓周女士知道。
兩人結婚,知道的也就幾個人。
左安娜說,真是難怪,難怪最近謝霽頻繁出現在公司,跟開屏的孔雀一樣,臭嘚瑟。
左安娜這是看不上他。
安然最近沒空理許優,她好幾次逛街都沒有人陪。
左安娜忙完手裡的工作,也拿到了一大筆提成,說要請許優吃私房菜。
結果剛到私房菜館,左安娜就頻繁地乾嘔。
私房菜館情調高,點了香。
左安娜其實挺喜歡那個味道的,但這次來不知道為什麼,氣味敏感得厲害,還頭暈目眩。
彆說吃飯了,坐都有點坐不住。
“我們不如改天再來吧?”
許優提議。
左安娜說:“可是這個菜館很難預約的。”
“沒事,下次讓阿時幫咱們預約。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許優覺得左安娜的情況怪怪的,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怪。
從私房菜館出來,左安娜就好了很多。
“我現在沒事了,不用去醫院了。”
許優想了半晌,說:“我覺得你可能腸胃有問題,你不能小看這腸胃問題,還是要去醫院看看的。”左安左安娜點點頭,“吃了飯就去。”
其實她也並未放在心上。
這張乾嘔的感覺左安娜也碰見過,之前跟藺寒時一起去酒局,喝酒傷胃,經常出現這種狀況。
兩人隨便對付了一口,許優回了家,左安娜也沒去醫院。
她手裡還有點工作,轉頭就去了公司。
公司茶水間裡有咖啡豆,左安娜覺得特彆好聞,也特彆想來一杯。
但是畢竟是晚上,她其實神經敏感,喝了咖啡晚上很容易就睡不著的。
左安娜控製不住自己,站在咖啡機邊上,聞了好大一會兒。
謝池一進來,就看左安娜異樣的樣子。
這段時間,兩人其實都很尷尬。
那天晚上在海榭天城喝多了,兩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滾到了一起。
左安娜怕人發現,淩晨四點多就驚醒先走了。
再回公司,謝池就發現左安娜有一點躲著他。
這是默認的看不上,謝池也沒有自討沒趣。
但是她實在是異樣,謝池也顧不上尷尬,低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左安娜已經開始點了咖啡,她抿了一下唇角,低聲說:“公司還咖啡豆了嗎?怎麼就那麼的香?”
“沒換。”
她的咖啡好了,謝池順手接了過來:“你不是睡眠質量差嗎?晚上儘量不要喝咖啡了。”
左安娜翻了白眼,“謝總,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多啊?”
謝池一哽。
左安娜一把從他手中搶過杯子:“還有,這是我的杯子。”
謝池:……
這咖啡豆聞著香,喝起來就不怎麼樣了,左安楠似乎有點排斥,喝了一口,和許優吃的飯連同膽汁,全都吐了出來。
而且她甚至沒來得及跑到衛生間。
蘇珊驚呆了,“安娜,你胃現在這樣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跟你說,工作做不完的,不要那麼拚啊。”
左安娜也很難受,說:“可是我手裡的工作還有點趕。”
“隻是數據,藺總沒那麼急,我送你去醫院。”
左安娜的話一說完,謝池就出現在門口,他把手裡拿著的文件放在了台麵上,手握住左安娜的手臂,把人架了起來,頗有一種不容置喙的感覺。
蘇珊連連點頭,“對對對,謝總送你你快去吧,差這點數據我也能幫你做了。”
這次真的不一樣,以前乾嘔的時候,還會胃疼。
這次就是惡心,惡心的頭暈,還渾身乏力,雖然胃不疼,但是根本就沒有辦法做其他的事情。
真的就是渾身難受。
謝池載著左安娜去了醫院,她靠在副駕駛上,一會兒就睡死了過去。
看著這樣的她,謝池心裡湧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到了醫院,謝池把左安娜叫醒:“到了,我們過去吧。”
左安娜看見了醫院的牌子,揉了揉額頭,低聲說:“不麻煩你了,謝總,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謝池沒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我沒事,而且,恐怕還真的有我的事,一起吧。”
左安娜瞥了他一眼,真的很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領導,話都不說明白,讓人純靠猜。
果然是和boss經常待在一起的人,高深莫測的。
謝池給左安娜掛的號,掛完之後帶著她直接去了產科。
左安娜:“你掛錯……”
她話哽在自己喉嚨裡,忽然間想起了謝池剛剛說的話,這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這一個多月,左安娜確實沒來大姨媽,但是她的生理期本來也就不準,況且也沒有推遲幾天。
她的心瘋狂地跳了起來。
左安娜可不敢想玩未婚先孕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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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她爸媽知道之後把她的腿都給打斷了。
真的是很壞了。
輪到左安娜,她進去抽了一管血,醫生問了生理期。
沒多久,結果就出來了,醫生說:“妊娠四周啊,寶寶很健康,但是孕婦稍微有點低血壓……”
怕什麼來什麼,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左安娜後麵的話都沒有再聽,坐在綠色長凳上神遊西天。
那些天天去夜店玩的女人都沒有懷孕,她就玩一次,就鬨出來了人命。
還是定頂頭上司的小孩!
老天爺簡直就是把她當成日本人在整!
真的是命很苦了。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父母交代!
從醫院出來,左安楠還在失魂落魄,跟在謝池後麵,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上了車,謝池問她:“你怎麼想?”
“怎麼想,坐著想。”
謝池:……
左安娜看了一眼謝池,“這個假到時候你肯定得給我批吧,流產也是要做小月子的,起碼得給我批半個月!”
“這又不是我一個人做的孽!”
謝池聽不慣:“什麼叫作孽?”
“對,我做孽,你享受!”
左安娜現在看謝池就煩,憑什麼他什麼都不用付出,她就要遭老罪啊!
她也隻想爽一爽,讓另外一個人難受。
“不要打掉?”謝池忽然問。
“當然要打掉,不打掉難道要生下來……”
左安娜一頓,側頭看謝池。
四壁東西,不會是想要這個孩子吧?如果她不給他生,謝池這玩意不會給她在工作上穿小鞋吧?
左安娜想著,小心翼翼地說:“謝總,如果我媽知道我未婚先孕,真的會把我的腿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