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瑤在屋子裡聽著,不由得入了神。
沒有哀愁,沒有熱情,隻是把自己這漂泊一生的故事,一點一滴的融入到那時光中。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尾聲終於不是寂寞黯然,而是一種無聲的釋然。
訴說了自己跌宕起伏的一生,終於在人生的最後一刻釋然了。
那夜,你我他都沒有再說話,走得很寧靜也很安詳。
一曲終了,謝雲瑤卻遲遲不能回過神來。
過了好半晌,段長生已經拿上木棍開始練習刀法了。
謝雲瑤才緩緩回過神來,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曲子。”
“回夢遊仙。”
“嗯?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曲子。”
“隻是鄉間的粗陋之曲,登不上大雅之堂,並不是什麼有名的曲子。”段長生淡然說道。
陽光明媚,微風拂麵,一縷陽光照射在徐常風的身上。
謝雲瑤看著入了神,隻見段長生舞弄著手中的木棍。
謝雲瑤雙手撐著下巴,身子微微前傾,目光緊緊跟隨著段長生。
那木棍在段長生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時而如風般輕盈,時而如山般沉穩。
謝雲瑤漸漸地入了神,不知不覺間困意湧上了心頭。
微風拂麵,陽光暖暖。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第二天的清晨,在床上醒來。窗外鳥鳴聲聲,陽光透過窗簾灑在臉上,溫暖而柔和。謝雲瑤揉了揉眼睛,
……
接下來的這幾天裡,日子也沒有發生什麼好大的變化。
而是異常的平淡,他倆這日子過得就像普通的小夫妻生活。
謝雲瑤傷好了之後也沒有擺郡主的架子,而是做了一些自己能幫忙的事情,比如洗洗碗,打掃打掃屋子。
開頭的時候,倒是惹了很多笑話,畢竟是郡主大人嘛。
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哪裡做過這些粗活累活。
不是把碗打碎了,就是把灰塵掃得滿屋子都是。
段長生看著謝雲瑤笨拙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謝雲瑤嘟著嘴,氣呼呼地說道:“你笑什麼笑,我可是第一次做這些,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段長生趕緊收起笑容,正色道:“是是是,你真棒。”
謝雲瑤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忙活起來。
平陽城恢複了平日的喧囂,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暗地裡卻是人潮湧動,追殺郡主的人都知道郡主並沒有死,而是逃出升天了。
他們殺死的不過是郡主手下的一個奴婢罷了,與郡主互換了衣服,分頭跑了。
他們也是大意了,才讓郡主逃了出去,隻是他們不確定具體位置但是大概就在平陽城內。
所有殺手個個潛伏在平陽城內,隻等郡主現身,便取其性命。
段長生去酒館喝酒的時候,聽旁邊的一些客人吹噓。
說郡主大人已經死在了平陽城外,屍體都找不到了,但是官府的人找到了郡主的衣服和一些玉佩,這些可以證明郡主身份的東西。
廢話,雲天王現在已經開始鬨起來了,聽說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
大晉這天可是又要變了,這就看皇上怎麼安撫雲天王了。
朝廷之上的這些事情離段長生太遙遠了,想來想去和他這種人沾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