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裡,屍體橫陳,槍支彈藥散落一地,硝煙還未完全散儘,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火藥味和血腥氣。
他不禁暗自思忖,昨晚自己怎麼就腦子一熱,要來這裡增援呢?
現在,整個山穀裡能動的鬼子隻剩下二三十人了,而且個個帶傷,有的拄著槍勉強站立,有的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右藤大隊長望著這慘狀,心中滿是苦澀和無奈,他知道,這次行動徹底失敗了,他們在英勇的土八路麵前,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在彌漫著硝煙與血腥氣息的戰場上,刺鼻的火藥味混雜著泥土的腥氣直撲鼻腔。
右藤大隊長那張原本就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烏雲般的臉,此刻更是布滿了怒容。
他瞪著一雙仿佛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惡狠狠地掃視著周圍。
隻見許多帝國勇士還像一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絲毫沒有要起身追擊土八路的意思。
右藤大隊長氣得七竅生煙,他扯著嗓子,
用那尖銳刺耳的聲音咆哮起來:“八嘎!土八路都已經跑得沒影了,你們這群膽小如鼠的家夥還趴在這兒乾什麼?
難道你們想在這冰冷的地上睡一輩子嗎?”
他一邊聲嘶力竭地叫著,一邊氣衝衝地朝著那些趴著的士兵衝了過去。
他抬起那穿著黑色皮靴的腳,鉚足了勁,狠狠地朝著趴在地上的士兵踢去,每一腳都帶著他滿心的憤怒和對士兵懦弱的鄙夷。
那靴子重重地落在士兵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然而,讓右藤大隊長感到無比驚訝的是,地上的鬼子竟然依舊一動不動,仿佛他們的靈魂早已離開了這具軀體。
右藤大隊長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疙瘩,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安。
他強裝鎮定,用那沙啞而又威嚴的聲音命令道:“把他翻過來!”
他身邊的手下們聽到命令,手忙腳亂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地上趴著的鬼子翻了過來。
當那張毫無生氣的臉呈現在右藤老鬼子眼前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同一張白紙。隻見從這士兵的口鼻耳眼之中,正汩汩地流淌出暗紅色的鮮血。
右藤這個老鬼子瞪著他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在一片狼藉的戰場上掃視著,
當他的目光落在一具趴著的士兵屍體上時,先是一愣,緊接著像是突然被一道閃電擊中般,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他那原本就因為緊張而漲紅的臉瞬間變得煞白,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嘴裡惡狠狠地咒罵著:“八嘎!這是被活活震死的,他的五臟都被震碎了!”
此時的右藤老鬼子就像一隻發了瘋的惡狼,在原地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揮舞著,聲嘶力竭地喊道:“快,快!”
他的聲音因為驚恐和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在寂靜的戰場上回蕩著。
“把趴著的士兵都翻過來!”他雖然從心底裡不願意去相信這些士兵都已經死了,畢竟這些可都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手下,是他所謂“大日本皇軍”的一部分。
但如果不親眼去看一看,他怎麼能甘心呢?那種不願接受現實的僥幸心理,讓他覺得也許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也許還有士兵活著。
幾個膽小的士兵聽到命令後,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用顫抖的雙手將那些趴著的士兵一個個翻了過來。
每翻過來一具屍體,右藤老鬼子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一分。
當看到那些士兵毫無生氣的麵容和破碎的軀體時,他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事實就擺在眼前,看到的和他心裡想的沒有絲毫差彆,這些士兵都已經死了,死得無聲無息,卻又如此慘烈。
右藤大隊長咬了咬牙,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和憤怒,用顫抖的手指了指營地的方向,對身邊的幾個手下喊道:“你們,馬上回營地求援去!”
那幾個士兵如獲大赦,匆匆忙忙地朝著營地跑去,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狼狽。
而此時,偵察一營和二營早就安全地回到了摩天嶺。
在營部的房間裡,正副參謀長和正副政委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桌子旁,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絲憂慮。
營長不在,整個營裡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沒有一個能真正拿主意的人。
雖然最近幾次戰鬥中,他們成功地消滅了一些鬼子,但每次行動都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老鼠,
偷偷摸摸的,沒有那種大張旗鼓、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硬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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