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心急如焚,但在這緊要關頭,他還是強作鎮定,對前來報告的隊員下達命令:“繼續監視鬼子的動向,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報告!”
緊接著,張不彪又趕忙派出另外兩名隊員,讓他們火速趕回後方,將這一突發情況告知李儒師長。
待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張不彪如釋重負般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的焦慮和懊惱卻絲毫未減。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咒罵起這些狡猾的鬼子,甚至連鬼子的祖宗十八代都被他挨個問候了一遍。
一場原本精密計劃的偷襲加埋伏戰,在鬼子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之際,卻突然毫無征兆地戛然而止。
三師的戰士們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能無奈地悻悻撤走。
然而,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這片被大火肆虐過的土地上時,那慘不忍睹的景象讓人瞠目結舌。
經過一夜熊熊大火的洗禮,鬼子的營地已經麵目全非,仿佛遭受了一場滅頂之災。
站在遠處高地上的本田一次米,臉色鐵青,他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應該是整齊排列的帳篷,如今隻剩下一片片被燒成黑色的殘骸,有些地方甚至還冒著縷縷青煙。
尤其是那被大風席卷而過的西麵,情況更是慘不忍睹。
除了最邊緣的一小片帳篷幸免於難外,其他的地方都已被燒成了一片焦土,隻剩下一些孤零零的鐵架子,在漆黑的廢墟中顯得格外突兀。
大火仍在一些地方燃燒著,不時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仿佛是這片廢墟在痛苦地呻吟。
而本田一次米則像雕塑一般,雙手緊握著軍刀,直直地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他那鐵青的臉上,肌肉微微抽搐著,透露出內心的極度憤怒和絕望。
“來人啊!立刻給我發報!”本田一次米滿臉絕望地嘶聲吼道。
他的聲音在這片高地之上回蕩,帶著無儘的悲涼與決絕。
一名鬼子參謀官聞聲快步上前,打開文件夾,迅速擬寫好電文。電文內容簡短而沉重:“鬆井司令官閣下,屬下愧對司令官的信任,就此訣彆!”
寫完後,參謀官將電文遞給發報員,發報員的手指在發報機上快速敲擊,電波如箭般射向遠方。
緊接著,本田一次米又給大本營的家族發去了訣彆電報。
他知道,這封電報一旦發出,便意味著他與家人的永彆。然而,他彆無選擇,為了家族的顏麵,他必須以死謝罪。
對於這樣的電報發出,本田一次米的手下們都心知肚明,但他們誰也不敢去勸慰他。
因為他們知道,此時的本田一次米已經心如死灰,任何勸慰都無濟於事。
本田司令站在高地上,迎著凜冽的寒風,緩緩拉開軍服。
隨著“滄浪”一聲,他抽出了那把象征著他軍人榮譽的軍刀。軍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它主人的命運。
本田一次米將軍刀的刀鞘狠狠地扔到地上,然後雙手反握著軍刀,目光決絕。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在與內心的恐懼和不甘做最後的抗爭。
然而,就在他準備揮刀自裁的瞬間,一個鬼子參謀官突然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封電報。
本田老鬼子麵如死灰,雙眼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緩緩地轉過頭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司令官閣下,派遣軍司令部電報。”
本田老鬼子無奈地提起那把象征著他身份和權力的軍刀,用顫抖的手接過電報。
他的手指緊緊捏住電報,生怕它會突然飛走。
電報上的文字如同閃電一般刺痛了本田老鬼子的眼睛,他的身體猛地一顫,差點站立不穩。
電報上的內容讓他感到絕望和無助:“本田軍,不要以一次勝敗定英雄,放棄為天皇陛下表現而自裁的想法,
不如想辦法用你手裡自裁的軍刀,砍向和帝國對抗的華夏人的腦袋,鬆井石根!”
這封電報就像是一道來自地獄的審判,將本田老鬼子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感激,有憤怒,還有一絲不甘。
本田老鬼子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像一個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抓住這根最後的希望。
他狠狠地親自彎腰撿起了刀鞘,然後將那把軍刀狠狠地插進刀鞘,發出“哢”的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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