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的夜色裡,五角大樓軍情室的燈光刺眼如晝。
贏學大師把一份《紐約時報》拍在桌上,報紙頭版“霸權的裂痕”幾個字被他指節敲得發響。
“說說吧!海戰怎麼會打成這樣?”
海軍部長喬納森的肩章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語氣裡滿是疲憊。
“拉卡空軍的戰術太刁鑽,單程突擊逼迫航母戰鬥群轉向艦隊防空陣型。負責掩護的潛艇因執行戰術打擊……”
“住口!”
大師猛地拍桌,咖啡杯震得跳起。
“喬納森,你當我是傻子?單程突擊真能輕易突破防空圈,航母戰鬥群早該進博物館了!”
喬納森猛地轉頭,死死盯住空軍參謀長馬克?威爾士:“是你在背後遞刀子?”
馬克?威爾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空軍和象黨向來是‘好夥伴’,哪敢拆海軍的台?”
那語氣裡的輕慢,像針一樣紮在喬納森心上。
喬納森深吸一口氣,索性撕開了最後一層遮羞。
“總統先生,海軍現在就是在啃老本!艦艇用一艘少一艘,造一艘新的要等5年,我們輸不起任何一場決戰!”
他指著牆上的艦艇分布圖,紅圈標出的現役巡洋艦隻剩寥寥幾艘。
“所以,我們才會撤。保住航母,比死磕一艘巡洋艦重要。”
大師沉默著,指尖在桌沿摩挲。
喬納森的話像冰錐,刺破了“美軍無敵”的幻覺。
然而,馬克威爾士卻不以為然。他看向了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鄧普西。
“主席先生,既然我們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也講兩句吧。”
鄧普西一臉苦笑,看了看身旁的副主席詹姆斯,在看看陸軍參謀長雷蒙德,輕聲說道。
“詹姆斯將軍,你是海軍出身,你先講講吧。”
詹姆斯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還是你講吧,事情我們很清楚,也有心理準備。”
鄧普西點點頭。
“好,那這個惡人就我來當吧。”
說罷,他猛然起身,走到了地圖前,對著地圖指指點點。
“現在的國際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陸權和海權之爭已然開啟。”
“拉卡和庫爾德政府依托獨特的地理位置,聯通了歐亞大陸橋。陸權得到了空前的加強。”
隨後,他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指向了一個位置。
“歐亞大陸橋向西聯通歐洲、非洲,向東輻射東南亞。他們幾乎占據了整個世界的五分之四。”
“拉卡海軍的無限製潛艇戰,就是要把我們的勢力重新壓縮在美洲,然後一點點在歐亞大陸輻射地區重新建立新秩序。”
“我們依托於海上貿易的成本大幅度增加,實際上已經等於被隔絕在整個世界之外。”
“而海軍在歐亞大陸橋戰略上,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這也是我們在拉卡政府、庫爾德政府及其東方勢力的勾聯中,使不上力量的原因。”
“海軍麵臨當今世界格局的戰略性……”
當鄧普西談到海軍的作用,喬納森麵如死灰,他也很清楚戰略上的問題。
隻不過……
參謀長聯席會議副主席詹姆斯皺著眉頭,輕聲問道。
“鄧普西,你的意思是海軍已經沒用了,隻能作為我們勾聯歐洲的渠道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