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3日,拉卡政府軍對東京派遣軍發起了總攻。
在數百門大口徑火炮的咆哮下,四個師團的外圍防線幾乎同時崩潰。
經過多日的炮火打擊和圍困,處於彈儘糧絕狀態的四個師團毫無抵抗能力……
而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拉卡第二集團軍選擇優先集火第六師團。
……
塞拉萊港口第六師團指揮部。
師團長宗項久男喝的酩酊大醉,對外界的事物毫無反應——在走投無路之下,他的心態徹底崩潰。
第六師團參謀長鬆井少將眼見規勸無果,隻能無奈的接管了指揮權。
窗外,拉卡政府軍的炮擊還在持續著,天地間充斥著撕裂耳膜的轟鳴。
當延伸炮擊開始時,鬆井看見港口的儲油罐像被捏碎的罐頭般炸開,橘紅色的火柱映紅了他瞳孔裡的恐懼。
緊接著是第二波、第三波……
炮彈落地的間隔越來越短,整個塞拉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攥在掌心反複揉搓。
鬆井少將的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死死攥著望遠鏡,緊盯著拉卡政府軍的最終審判降臨——他在這種無休止的炮擊中精神同樣瀕臨崩潰,恨不得馬上和拉卡政府軍廝殺一番。
“五百門……至少有五百門大口徑火炮。”
通訊兵的聲音帶著哭腔,電台裡還在斷斷續續傳來聯隊長的哀嚎。
“拉卡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火炮?”
“堅持一下,敵人的總攻快來了!”
鬆井苦笑著搖搖頭,掛斷了通訊。
兩個小時後,炮火把整個塞拉萊城狠狠的犁了一遍……
當炮擊再次回到原點,形成彈幕徐進後,兩支龐大的鋼鐵洪流出現在日軍陣地正麵。
他們兵分兩路,用鉗形攻勢對日軍的防線進行突破。
鬆井見敵人開始進攻,心裡的石頭終於落地——他知道,最終的審判降臨了。
他一把抄起步話機,大聲喊道。
“反坦克小隊!立刻前出到三號陣地!”
然而,通訊器內卻傳來了坦克履帶碾壓碎石的巨響。
他連忙拿出望遠鏡,向遠處望去。
鏡頭內騰起了沙暴一般的場景……
一陣狂風襲來,沙暴被吹散,露出了隱藏在其中的鋼鐵洪流。
拉卡的重裝合成旅正以楔形陣衝鋒,99a坦克的炮口煙塵中閃爍,步戰車的機關炮像割草機般掃過沙丘。
更可怕的是天空,二十架米28n攻擊直升機組成的雁陣突然從雲層後鑽出,火箭彈齊射的火光像暴雨般傾瀉在日軍陣地。
兩支裝甲旅氣勢如虹,以無可阻擋的衝鋒碾碎任何企圖阻擋在他們麵前的武裝。
“師團部要完了!”
作戰參謀撞開指揮帳篷的門,大聲喊道。
鬆井一把抓住對方衣領,大聲喊道。
“怎麼回事?一個聯隊的帝國勇士連阻擋一下都做不到嗎?”
作戰參謀痛哭流涕,大聲喊道。
“我們沒有反坦克武器,所有反坦克武器都炮擊中損毀了!”
“拉卡人從東西二個方向突進來,他們的坦克……他們的坦克根本無可阻擋!”
鬆井癱坐在沙地上,遠處傳來日軍士兵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