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問,易大哥這會兒心情正好,不厭其煩的解釋道:“人家當間諜,就圖一頭,要麼圖財,要麼圖錢,要麼圖名,當然,紅黨的那些人除外,搞不明白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麼。
可這回的這個間諜。
意識到自己暴露之後,審問的時候差點兒要跟我們巡長打起來!”
嗬,這麼囂張也是少見。
楊福平給續點兒熱水,南瓜子往前推推,自己先磕為敬:“打起了嗎?”
易三勝“嘭嘭”拍胸脯:“我是誰啊,我能讓他近身,我一個彈腿,直接給他門牙踢掉了倆,保護了我們巡長!”
楊福平心道,什麼彈腿踢掉,把人家按倒之後,躺那踢估計有可能。
易三勝從來都是打順風局,沒有倆人以上,這腿,他根本就不可能敢自個兒踢出去。
顯擺了下自己的英武,提起了這位純種間諜的種種優秀表現。
我們巡長問他:“王玉成,祖籍平穀的對吧?”
人家給戳中了命穴一樣,堅決不承認,看見戶口登記卡片兒也不承認。
非齜著掉倆門牙的大嘴說自己是小本子那邊的京都人。
說自己都已經入籍了,這邊京城的人管不了他!
給我們巡長氣的,乾脆左右給他扇了個對稱。
又上了點兒手段,這才老實下來。”
楊福平驚訝了嘴張了幾次。
如果間諜是這個人的話,好像有點意外,也好像在情理之中。
易三勝也是街麵兒上的老油子了,一看楊福平的臉色,嘴裡的話戛然而止,淡淡道:“福平啊,你跟這個王玉成很熟?”
楊福平實話實說:“我連他正臉兒都沒見過,隻不過家裡親戚去了這位的廠裡乾活,因為看見王玉成跟那個小寡婦天天進進出出的,擔心東家天天就顧著搞對象去,彆再乾幾天黃了,就想托人打聽打聽,看看這活兒穩當不穩當。”
易三勝不去深究,給個理由就沒再問下去,至於信不信這事兒,不看證據,得看“元”份!
易三勝簡單的把審訊內容略過,晃著手裡的錢袋子道:“我跟我們巡長說啦,這事兒,是我發展的線人發現端倪,巡長特彆高興,給批了十塊大洋!這不,今兒哥哥就來沾沾你的喜氣兒!”
楊福平也笑眯眯的接過錢袋子:“我今兒也得看看,咱們住巡所的大洋長什麼樣?”
說著,把大洋倒在了桌麵兒上。
隻見十枚袁大頭老實的軲轆出來躺在桌子中間。
楊福平一分為二,推給了易三勝六個:“易大哥,這事兒我乾了點兒啥呢,不過是麻煩您幫忙查個人,底下的事兒是你們全所用命,上下一心,這才破此大案。
怎麼也扯不到我身上分毫功勞。
就是真有那麼點兒微末功勞,要是沒有您的麵子,能給點兒法幣就不錯啦,大洋這種稀罕物,壓根兒也到不了我手上。
隻不過您既然這麼說了,還親自送上門,我也就厚顏留下四塊大洋,給家裡孩子一人留一個,等他們懂事兒了,也拿著這錢跟孩子講講我易大哥當初勇破小本子間諜案的英姿!”
易三勝笑的眉毛眼睛亂飛,指著桌上的大洋:“那哥哥我就收下啦?”
楊福平把錢一撮,往易三勝手裡一放:“您就踏實收著!這是您該得的。”
倆人一陣哈哈哈哈,最後易三勝滿麵春風了告辭了。
楊福平站在門口送人,一直等人走的沒影了,臉上的笑才收了起來。
老錢溜溜噠噠的走到他身旁:“福平,易三勝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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