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沒見到人之前,楊福平也是這麼想的。
可下了地窖一看,居然還是個熟人······
劉五被五花大綁的正躺在地窖裡昏迷不醒,摸著還有氣兒,額頭後麵的包預示著短時間應該醒不了!
郭平下手不輕。
楊福平把人扛到肩膀頭之後,決定還是扔遠點兒吧。
這片兒劉五可是太熟了,保不齊夢遊都能摸回來!
出了胡同之後,一行三人分成兩個方向。
已經小心加小心了。
可能是扛著個大老爺們兒,影響了警覺性。
兩個略帶點兒醉意的巡警,不知道眼角怎麼掃過了這個奇怪組合的影子。
聽著身後傳來的大呼小叫,楊福平一頭紮進了一處巷子,下意識的把劉五扔進了棺材裡。
自己縮在一處破院子的院牆角落裡,聽著倆巡警咋咋呼呼的:“我看著你了,你跑不了啦,彆以為你吃的胖點兒膽兒就肥!······”
剛減肥成功的楊福平,提心吊膽的等著聲音由近到遠消失。
小心的探出頭來看看人到底走了沒有。
這才繞著圈兒的跟郭平倆人會合。
等見到人的時候,楊遠信已經著急的差點兒上火:“你跑了多遠?等這麼老長時間,再等會兒我都要回去找你了!”
楊福平含糊道:“繞了一圈,甩開了倆巡警,咱們趕緊走吧。”
時間不等人,楊福平接過他爹手裡的箱子,走在最後麵。
楊遠信打頭往剛剛說好的地點走去。
一路小心加小心,終於到了楊遠信說的院子附近。
楊福平老覺著這地方有點兒熟悉,等他爹開門進去之後,才小聲問道:“這是誰家房子?”
楊遠信從廚房摸出盒洋火,點了盞破舊的棉油燈放到堂屋桌上。
坐在椅子上擦了把額頭的汗,這才回答兒子:“暫時算咱家的吧。
這不是前段時間你四爺讓給他們家老二找個院兒。
選了半天,在他現在上班兒的玉器廠附近找了這麼個小院兒。
房主這會兒不在,我跟你遠遜叔商量了下,先交了定金把鑰匙拿到手。
等房主回京了,再去辦證登記。
昨兒鑰匙才拿到手,還沒給你遠遜叔送去呢。
這幾天不會有人來!”
借著油燈的那麼點兒光,楊福平看了下這個小院兒。
估計是因為離大街遠了不少,麵積不算小。
猛的一看,比著四爺家現在的院兒還大那麼一點兒。
屋裡剩的沒幾樣兒家具,堂屋留了一把椅子一個桌子。
正房東廂有支好的沒席的炕,院兒裡還有口井,一架葡萄已經掛果了。
除了破了點兒,其他看著還行。
楊遠信指著正房後麵:“這後麵兒還有一長綹兒空地,想起排房子是不可能了,到會兒要是自家整個廁所啥的,挺方便。”
楊福平想笑,廁所這個話題算是過不去了。
啥時候自己家能整一個,就看啥時候他爹能說服他媽吧。
折騰到這會兒,已然月亮西斜。
與郭平交代兩句,把剩下的兩個饅頭跟一疙瘩鹹菜也留了下來。
約好明天送來點兒簡單的生活用品,爺倆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