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剛到半中午,天陰的就有些傍晚的感覺。
李水仙看著天色,有些擔心:“福平,你去迎迎你爹,這天兒估計要下雪,還得是大雪!”
楊福平收起腦子裡的天馬行空,立馬去屋裡拿出來兩把油傘。
縮著脖子也出了門。
郭平家離的不遠也不近。
走到地方的時候,雪已經下了起來。
沒等敲門,就看到郭平把楊遠信送出了家門,一看見福平找了過來,又轉身從屋裡提出來個鼓鼓囊囊的袋子。
示意福平一起帶著回去:“我這段兒時間尤其的忙,過年的節禮你先背回去。
剛你爹說他拿不動,這回好了,兒子來了,正好順道捎走!”
楊遠信無奈的隻好默認,看著這個分量不算輕的袋子從地上到了自己兒子肩膀上。
雪花兒大片大片的落了下來。
楊福平簡短的打個招呼,就跟他爹艱難的往家走去。
來的時候順風無雪,回的時候頂風冒雪。
手裡的油傘好像隻能管的住頭頂那麼一小塊兒。
楊福平圍巾捂著嘴,甕聲甕氣的問道:“郭叔怎麼說的?”
楊遠信看著街上行人寥寥無幾,也放心的回道:“他讓我放心,說錢媽那兒子,自個屁股還不乾淨呢!用不著理他!”
這句話猶如定心丸。
讓楊福平也安心不少,還有心情跟他爹開玩笑:“郭叔今年這年禮估計沒少破費。
硌的我後背疼!”
楊遠信不在乎:“這哪是年禮啊,這是你娘的辛苦費。
剛在他家的時候都說了,讓你娘辛苦辛苦,給他準備點兒饅頭包子啥的。
等有空了他過來拿。
真是懶的出奇。
不過也奇怪了,平日裡讓他趕緊成家,都是一推二五六。
今兒順嘴提了一句,這家夥居然來了句,快了快了!
難不成他有中意的人了?”
楊遠信還有心思琢磨郭平娶不娶媳婦。
一旁的楊福平喊爹:“幫我托一把,又沉又硬的,有點兒不好背!”
好在胡同近在眼前。
爺倆一背一抬,也順當回了家。
楊福平把袋子放到了堂屋。
好奇的打開看了下。
好家夥,怪不得硌得慌呢。
這裡麵有好幾條乾帶魚,兩瓶酒,一小捆兒乾海帶,一包海米,一包蝦米,一條火腿兒,一小包烤的黃澄澄的煙絲,還有兩包點心,兩包雜拌兒糖。
這些東西的價格,李水仙看見的時候都自動合計了起來。
得出來結論就是:“這小子不過了?”
楊遠信覺著也是:“就是過年空手來,咱也不挑這個理兒啊。這是有什麼事兒?”
然後拿眼瞅福平,似乎想得到什麼提示。
福平心想,自己知道個屁,隻舉起大拇指:“郭平叔,真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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