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平開始了強力輸出:“長官,啊不對,鄭同誌,那我就直說了,這個劉五,還真有一段時間神神秘秘的。”
楊福平說的是口沫橫飛,連說帶比劃。
把劉五摘了黃主任的帽子。
三五不時的有經費打牙祭。
甚至連劉五光腚坐黃包車逛街的事兒都倒了出來。
鄭同誌聽的眉心擠出來的川字。
這劉五,莫不是個二傻子吧!
光頭手下的人也是不精明,怎麼找個這種智商的人當特務。
等小同誌記錄完之後,問清楚楊福平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事兒。
又換了個話題:“劉五的前妻,就是那位朱牛氏,清楚他這些事兒嗎?”
楊福平這會兒回話就謹慎了起來,擺手道:“您這話兒問的,那倆人都沒個婚書,一個炕上沒滾幾天就散夥了。最後還鬨的撕破臉,這知道不知道的,我能下定論嘛!”
說是不清楚,可楊福平話裡的意思,還算是偏頗朱寡婦了不少。
鄭同誌對如何撕破臉皮的事兒挺感興趣。
於是楊福平又添油加醋的把劉五給朱大妞找了個老女婿的事兒二次加工了下。
最後下結論道:“我覺著,朱寡婦跟劉五一拍兩散,可能也是覺著劉五為人不擇手段!”
鄭同誌聽的挺認真,聽完還想了下,不置可否的繼續問道:“那孫大貴,就是你熟悉的小孫,有沒有跟劉五有什麼交情?就像你說的,作為經常光顧你們糧店的客戶,住的那麼近,私下有來往也是有可能的吧。”
楊福平撓了撓腦袋:“鄭同誌,您這想法還挺新穎,你容我想想。”
想了一會兒,楊福平毫不含糊道:“他倆尿不到一個壺裡去!”
鄭同誌疑惑的等楊福平繼續說。
楊福平倆手一攤:“小孫這人吧,腦子沒那麼多彎彎繞,早年的時候就看上了朱大妞,倆人勉強算個青梅竹馬。
這劉五是一心想把朱大妞送給能為自個兒鋪路的長官。
就這一件事兒,倆人就不可能有和解的餘地。”
小同誌刷刷的寫,楊福平突突的說。
一時間不知道是詢問,還是講故事。
反正講的聽的都挺樂嗬。
等鄭同誌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了之後,鄭同誌起身跟楊福平握手:“楊站長,辛苦你今天過來配合調查了。
這邊有什麼問題,回頭咱們再聯係!”
楊福平倆手握著領導的手使勁晃了兩下:“應該的應該的,能幫上忙就行!”
等被易三勝送出了派出所,楊福平一刻都沒有停留,心中長出的一口氣。
隱約明白,今兒這場小插曲,八九不離跟劉五脫不了乾係。
這人真是個生命力頑強的癩蛤蟆。
你以為冬天給他凍死了,結果一開春人家又蹦到鞋麵兒上惡心人。
前兩天易三勝把人抓進去,估摸著劉五嘴皮子一掀就開始亂咬人了。
這問的幾個人,加一起也湊不夠個特務的腦子。
可劉五不一樣,雖說也不怎麼聰明,可人家至少是個行動派,說去當特務,還真去當特務的臨時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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