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爺爺說說,上午是因著啥要磕頭呐?”
小鎖沒忘初心:“我跟弟弟想天天吃肉餅!”
楊遠信摸摸小孫子的腦袋:“哎呦,這想法好,爺爺也想,天天兒的是不可能了。
咱們明兒早上倒是能麻煩麻煩你奶奶跟你娘。”
小鎖跟小柱兒,扭股糖似的開始哄他們娘去了。
一個要端茶倒水,一個要捶腿捶腰。
可憐劉翠芬隻好把鞋底子跟大粗針舉過頭頂,生怕紮到兩個活猴兒。
中午熱熱鬨鬨的吃完了頓飯,楊遠信久違的拿著自個兒的煙杆子去四叔家串門。
不愧是一個被窩睡了幾十年的兩口子,李水仙強調:“好好說,彆上火兒,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楊遠信沒回頭,直接擺擺手。
溜溜達達的去四叔家敲門。
開門的是四叔家的老大媳婦,這個點兒,除了楊清文跟下麵兒的重孫,估計其他爺們兒全在外頭乾活呢。
老頭還挺高興楊遠信來閒聊。
央著老妻把堂屋的火爐子撥旺點兒,然後沏了壺高沫兒,開著門兒看院兒裡廊下的木槽子。
楊清文很是讚賞的表揚老伴兒:“你四嬸兒會過日子,看看她養的小蔥還有芫荽,多水靈,中午頭搬出來曬曬太陽見見光,晚上搬回屋裡有熱氣兒,活的好著呐!
一會兒走了給你帶一把!”
楊遠信看老爺子樂樂嗬嗬的,有些不忍,可轉念一想,這不也在幫著挽回損失嘛。
於是趁著最高興的時候,問楊清文:“四叔,咱們家信教嘛?”
楊清文的笑容戛然而止:“信那玩意兒乾啥,每年還得交什麼贖罪銀子,太費錢,我不信那個。”
人老成精,聽話聽音,老頭略一思索:“咱們家誰信洋教啦?”
楊遠信事不關己微微一笑:“這不家裡倆小子,一大早的撅著腚在炕頭拜洪秀全他哥呐!一問,說是四太奶給的外國神仙。”
說著把那個雕刻挺粗糙的小人給輕輕擱在了桌上。
楊清文聞言笑不出來了,還拉下了臉。
當著侄子的麵兒就打算破口大罵:“這老娘們兒······”
楊遠信趕緊給攔了下來:“四叔,四叔,不一定是我四嬸兒糊塗,咱們這一片兒信這個的不算少。
要正經去拜拜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萬一要是讓人給哄了,那就不是衝著仨瓜倆棗來的。
你細細的問問,看看什麼情況再說。”
這話說的還有三分道理,至少不是幸災樂禍,楊清文也平複了下來:“你四嬸兒那就是個攢錢的匣子,真讓她為著什麼事兒掏大錢那是不可能了。
行,我問問,估計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話說到這份上,茶也不好繼續喝了,楊遠信又吸了兩口,把剛點的一鍋煙抽完,然後從懷裡掏出個小紙包放桌上:“四叔,前兩天淘換了點煙絲我嘗著還行,您給拿拿味兒。
我家裡還有事兒,等改天再過來看您。”
楊清文胡亂的點點頭,連剛答應的小蔥都忘了,就這麼看著楊遠信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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