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熬骨頭湯,柴火跟煤也得花錢,喝的舒服了,還費糧食呐!
做出來讓人胃口大開的飯食,從來不是窮人家的首選。
畢竟按小孫奶奶的生活經驗,鹹菜為什麼做這麼鹹,不容易壞是一方麵,讓人少吃是另一方麵。
過完小年,店裡的幾個人輪流休班兒帶著家裡人去洗了個澡,以前不想花錢,現如今單位發的有澡票!
反正直到過年放假,幾個人的色兒都白了不少。
老左感慨:“真是日子好了,之前在資本家的油廠乾,都是隔家裡燒水洗澡,夏天還好,冬天一不小心就得傷風,所以乾脆不洗,身上油漬麻花的,兒子那會兒說我,跳鍋裡涮涮,夠一年的油了!”
笑著笑著,老左心情有些沉重。
同樣有親屬參軍的福平多少還是能理解老左這會兒的心情,拍拍他的肩膀:“彆想多了,今年誌願軍比著去年好過多了,我看報紙上登的,都能在汽油桶裡洗澡了!”
老左:“啊?”
福平拿過來報紙給他看:“你看,咱們的戰地記者傳回來的,戰士們用汽油桶改的洗澡桶洗上熱水澡了!”
老左除了秤杆子就隻認識自個兒的名字,可照片能看明白。
看了又看,嘴裡喃喃道:“好啊,真好,暖暖和和的好過年!”
有錢沒錢,都擋不住大年夜的到來。
忙活到大年三十下午,檢查完倉庫跟灶台,店門一鎖。
幾個人各道一聲新年好,關門上鎖,徑直家去。
今兒不用騎車去上課,因為提前幾天夜校就放假了。
福安興奮的騎車帶著福平往家趕。
腦子裡憧憬著年夜飯做了什麼好吃的,要不是圍巾圍的嚴實,估計得扭頭跟他哥探討一番。
興衝衝的走到街口的時候,遇到了正在鎖門的田大夫。
平日裡坐著看診穿著白大褂很是威嚴,這會兒換上自己的衣服,寒風肆虐的縮脖子,看著個頭也不算高。
田醫生聽見福安打招呼,揚起了個笑臉:“楊站長,福安,剛下班啊!”
福安好奇的看了看田大夫:“這麼晚了,回鄉下的車都停運了。你一個人怎麼過年?”
田醫生故作鎮定的聳聳肩:“回不去就不回唄,哪兒不是過年呐。”
福平沒有插話,靜靜的站在一旁聽倆人說話。
福安有些著急,扭頭跟他哥說道:“哥,田醫生一個人,能不能跟咱們一起過年?”
福平遲疑了下:“行啊,添雙筷子的事兒。”
這回輪到田醫生慌了,連連推拒:“哪有一家子人裡麵加個外人,不合適,我家裡都備好東西了,福安你趕緊回去吧!”
話說出口之後,福安越來越覺著合適。
他娘都說了田醫生不管用的那幾針起了大作用,自個腦子才好轉的。
於是福安安排上了他哥:“哥,你先跟咱娘說一聲,就這麼定了。”
福平憋笑的點點頭,推著車子就走。
身後留下了慌亂的田醫生跟自個兒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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