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都沒插進去一句話。
還是當嫂子的看出了點兒端倪,拽了拽婆婆:“讓田醫生喝點兒水緩緩!”
福安跟著:“對對對,來田醫生,喝點兒糖水,我剛衝的!”
田醫生再矜持,也頂不住大家夥兒的熱情。
李水仙看出了田醫生的節節敗退,於是招呼了一會兒就很自然的自己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李水仙是怎麼操作的,一邊兒自個兒吃一邊還留意著田醫生碗裡的菜,幾乎都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水平線上,沒見怎麼往下走。
田醫生放下了筷子去阻攔:“嬸子,我自己夾,真的,不帶客氣的!”
主要是,一年到頭的也見不了這麼多肉,瞎客氣不了一點兒!
有肉還得有酒,大過年的,除了小孩兒之外,所有人麵前都擺了一杯酒,隻有福安是半杯。
田醫生幾次碰杯之後,酒一滴不撒的也進了肚。
沒人再給倒酒,李水仙解釋道:“小田醫生,你要是能喝就讓你叔陪你喝兩杯,我跟你翠芬嫂子就是一杯的量,哦對了,福安就算了,一杯準得躺下。”
田醫生下意識的抬眼看去,福安清俊的麵龐已經開始泛起紅暈了。
這不是酒量不好,這是酒精過敏吧!
頭一次聽這個詞的福平,特意端詳了下弟弟的狀態,最後很是肯定的反駁道:“不對,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過敏,你看福安,一喝酒就跟腦子沒好之前一樣,我估計啊,可能之前的病落下病根兒了,受不了酒精!”
這個說法比著平添個病情要好接受的多。
於是福安還暈乎的時候,就被剝奪了喝酒的權利。
楊遠信當著全家的麵兒畫個道道:“以後誰都不能哄福安喝酒,外麵也留意下,萬一多喝兩口腦子再回去了咋整。”
話說的含糊,可連著田醫生都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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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不樂意:“爹,我聰明著呢!”
楊遠信忙哄道:“對對對,我們福安最聰明,家裡的第一大聰明蛋!”
田醫生抿著嘴笑,看著一家人和樂的樣子,滿眼豔羨。
李水仙見狀,小聲的問她:“小田醫生,我多嘴問一句,這大過年的是不是跟家裡鬨矛盾了,怎麼一個人留城裡?”
田醫生眼簾低垂,同樣小聲的回道:“鄉下家裡沒人了,跟誰鬨矛盾去。
老家我爹留的有院宅子,我租給堂哥了。
那幾畝地我也沒要,退給村裡了。
我娘走的早,我爹是個長情的,一直沒再找,所以我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其他的親戚再怎麼親近也隔了一層。
高小畢業之後,我爹托人幫忙去醫院乾了兩年,這不趕上解放,政府招人,我就分到了衛生所。
還沒領幾天工資呢,我爹一病不起就走啦。
不過,單位分了個單間兒,也不算沒家,就是家裡就我自個兒。”
李水仙看著田醫生可憐的小模樣,很是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以後,就自個兒把日子過起來!”
年夜飯吃完了之後,心知自個兒不合適繼續待下去,田醫生就要告辭。
李水仙也沒有苦留,而是提前燒水,先下了盤餃子出來。
讓田醫生給捎回去:“等十二點放炮的時候,你自個兒過下熱水,過年哪能不吃餃子呐!一會兒讓你福平哥跟翠芬嫂子送你回去,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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