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沒人了,秦將軍可以暢所欲言了。”
“末將曾擔任過瑞王親衛統領,陛下登基以後的第三年,被派來鎮守長安。”
原來是和包大鼓石山一樣的角色,怪不得陳皇會把如此重兵之鎮交給他。
“說說叛變之人。”
“叛變之人為騎兵統領田飛超。”
一聽名字就讓陳平聯想許多,“和征東將軍田飛越什麼關係?”
“堂兄弟。而且關係非同一般,田飛超能坐上騎兵統領這個位置,和田飛越有很大的關係。”
“田飛超叛變,這田飛越怎麼說?”
“征東將軍已經被陛下免除,帶著一家老小親自找陛下請罪去了。”
居然沒逃,還帶著一家老小區去請罪,有點意思。
“平時田飛超和誰走的近?又和誰敵對?包括你自己。”
“末將身受皇命,和眾將士都保持一定的距離。偏將潘虎,袁正浩和田飛超關係親密,兵營休日之時多次被邀請去往田家做客。和他敵對的隻有褚博,畢竟有征東將軍撐腰,一般將領還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騎兵營兩萬將士全部叛變,你認為他是怎麼做到的。”
這也是陳平最在意的,出一兩個叛徒奸細不奇怪,但是整個營集體叛變,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此事末將要負主要責任,田飛超多次私自往軍隊安插親信,放在平時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看在征東將軍麵子上末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也沒想到會這樣,末將愧對陛下的信任。”
“行,本王知道了,你去叫下一個進來吧。”
“末將潘虎,見過安王殿下。”
“虎虎生威,果然人如其名。”還真不是陳平客套,這塊頭和包大鼓有一拚。
“多謝殿下誇讚。”
“本王要重整長安城軍隊,下麵的士卒暫且不提,將領誰忠誰奸,要先做個分辨。本王聽說你和田飛超關係甚是親密?”
“不敢欺瞞殿下,確實如此。但是末將絕對沒有背叛陳國之心,說來也奇怪,田飛超和末將再一起之時從來沒有一點異樣,明裡暗裡都沒表現過對朝廷的不滿。他能叛變,末將還覺得有些意外。”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這潘虎居然一點也不著急和田飛超撇清關係。
“田飛超往軍隊裡麵安插親信,此事你可知曉?”
“這也不是什麼隱秘之事,末將當然知道了。殿下可能有所不知,這長安城已經許久未發生過戰事了,兵事早就荒廢了,平時訓練也多有敷衍。自然而然就會產生許多齷齪,殿下也是帶兵之人,末將就不班門弄斧了。”
呦嗬,還有意外收獲,安排親信吃朝廷餉銀,這潘虎還真敢說。
“是大家都這麼做,還是隻有田飛超這麼做。”
“田飛超做的最多最明顯。”
這話說的有水平,明明沒說什麼,又好像說了很多。
“回去以後把你麾下的將士給本王清一遍,不該出現在軍營之人讓他趁早滾蛋。”
“謝殿下開恩。”
“你出去吧,叫下一個人進來。”
下一個進來的是另一個偏將,袁雲浩。
“末將袁雲浩見過安王殿下。”
“姓袁,和東域袁家可有關聯?”
“末將確實出身東域袁家,家主袁雲齊正是家兄。”
這袁家是個不大不小的世家,曆時兩百多年,實力不容小覷。
“世家聯盟聽過麼?”
“略有耳聞。”
眼神毫無波動,明顯是做過準備。
“把你的略有耳聞說給本王聽聽。”
“世家聯盟組建於清平帝國,遭受過重創之後徹底隱藏,裡麵多為鬱鬱不得誌的野心之輩。殿下,末將與家兄關係甚好,從小到大,家兄對我愛護有加,這些一查便知。”
陳平發現這長安城的將領有點東西,一個比一個難纏。就以盧勝武的智商,怪不得毫無進展。
“田飛超拉你進世家聯盟時候,你怎麼回答的?”
“沒有啊,田飛超從來沒有拉攏過末將啊!平時我們在一起絕不談公事,隻談風月。”
急了,陳平要的就是他們情緒波動,不然一個個心如止水,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聖人呢。
“潘虎說田飛超暗示過他,不過被他拒絕了。既然暗示過潘虎,怎麼會不暗示你?”
“冤枉啊,末將真的從來沒有接到過田飛超的暗示。末將敢對天發誓,如果撒謊,全家不得好死。”
陳平無語,上頭了啊。有點玩賴了,開始玩場外信息了。
“袁將軍拳拳之心本王收到了,下去以後把你麾下那些濫竽充數之人清理乾淨。”
“遵令。”
袁雲浩出去了,下一個進來的是最後一個偏將軍,賈文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