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臉色瞬間陰沉,想糊弄他,怕是走不出去天策城,“你彆告訴朕,北境之事不是曉風殘月所為?”
“應當是思遠和阿戰所為,陛下容臣細細講解。”
齊天急忙澄清,然後娓娓道來,
“陛下有所不知,當年龍頭大人折戟沉沙以後,思遠和阿戰一心想要複仇,而我則反對,論才能我們連龍頭大人都不如,又如何從人才濟濟的中原討到好。相互爭執不下,我心灰意冷遠走外域。期間偶有書信往來,也都是敘家常,報平安。”
還是不對,如果齊天一直在外域,怎會來的如此之快。
“何時來的中原?”
陳平問完緊緊盯著齊天,觀察他的微表情。
齊天神色坦然,“一個月前,接到思遠的書信,邀我前去,說有大事相商。有些人有些事終究還是放不下,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會晤。命運輪轉,終究還是逃不過。”
齊天端起茶杯,掩飾自己的一絲欣喜,“恰逢此時,陛下傳詔天下,外臣改道而來。”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錯了,陳平總覺得齊天對自己發自內心的恭敬,奇哉怪也。
“在外域所得幾城?”
“五城,人口五十萬,其中帶甲將士十萬。”
以齊天的才能,五城真的不多。
“征兵比例有些高了。”
陳平說完以後,自己都愣了一下,這是平時指點群臣落下的病根。
齊天一臉的受教,“陛下說的沒錯,這也是無奈之舉,外域不比中原,整日亂戰,國起國滅乃是常態,些許武力隻為自保。不過,外臣稍有改動,軍隊閒時為農,戰時為兵,陛下覺得此策可行否?”
這不就是魏國曹老板的屯田製嗎?後來盛唐時候改成了府兵製。
望著滿臉渴望求教的齊天,陳平產生了一種詭異感覺,更詭異的是自己居然真的教他了,“這是屯田製,要想實施屯田製,其中有一個要點,將其中精銳挑選出來單獨成軍,作為常備軍。其他剩餘軍團屯田,閒時聚而成軍訓練。”
齊天恍然大悟,然後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多謝陛下賜教。”
“治大國若烹小鮮,會做菜嗎?”
君子遠庖廚,這個齊天還真沒有涉獵,“不會。”
“有時間可以試一下,想做好一道菜,不比治理好一個國家簡單。”
“外臣謹記。”
此次會麵,與預想的截然不同,最後儼然變成遠方的學子前來求學問路。
“朕看你雙手粗糙,乾農活了?”
“陛下明察秋毫,當初一心想爭霸天下,現在回想當真可笑,就算一時得了天下,又有何人會治理?最後落得明國一樣的境地,上下不通,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