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把院子裡的柳樹給薅禿了?連種的水仙都不放過?全部拔了,種花不用錢嗎?”
而林染在廚房裡聽到了外麵的叫聲,“嘖,怎麼有這種人啊,不要臉,”林染指著桌麵上的青菜,吩咐道:
“這韭菜炒雞蛋啊!這葉子炒盤菜,是不是還缺個雞湯啊?”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在林染身上,好像不要臉的就是她吧?
這哪裡是韭菜,這明明是水仙花啊!
但他們不敢說,敢說的人已經被塞進冰庫裡了,嗚嗚!
“姐,沒有雞肉啊!”豹哥笑眯眯的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
“聽說院長養了一條魚哦,沒有雞湯,魚湯也行嘛!”
“那這魚在哪裡?”
院長的爆鳴聲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與此同時,嚴禮他們借此機會悄悄溜出病房。
嚴禮剛走出門,迎麵遇到一個男護工,男護工瞪大眼睛就要張嘴喊,嚴禮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一手刀敲暈了他。
袁九卿和李芳菲也逃了出來,隻不過他們不在同一個樓層,並沒有相遇。
“會開鎖嗎?咱們將他們全部都放出來?”袁九卿朝李芳菲問道,眼神戲謔。
“先彆搞,你們不想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事嗎?”常遠道從角落裡鑽出來,眼神玩味。
袁九卿挑了下眉,有些意外,這個男人什麼來頭?有些神秘了過頭了啊!
“常先生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誒,我有什麼工作,我隻不過是有時候送送外賣,送送快遞,都不是正經的,袁小姐要給我介紹工作嗎?不知道天青協會能否為我引薦一下呢?”
“天青協會?什麼天青協會?你說的是天青集團?”
常遠道嗤笑一聲,細長的眼睛裡意味不明,他掏出一根草塞進嘴巴裡嚼,“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些事不知道也好,知道太多了也是負擔啊!”
李芳菲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天青不天青的?想到了什麼,“你說的該不會是萬青會吧?”
“你也知道?”常遠道坐在欄杆上,眼神落在李芳菲上,十分詫異,不過想到她的特殊性。
“快走,有人來了。”常遠道翻身下來,拉著袁九青她們進了房間裡,透過玻璃窗戶,看向走廊。
梁醫生一身白大褂帶著兩名護工,正往他們的方向來,他們的托盤上放著一些奇怪的藥劑。
“這裡的病人,他們分為兩種,一種剛進來的,身體健康的,且可能會被人預定,一種沒有家人且無人在意的精神病人,會莫名奇妙的消失。”常遠道低聲說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袁九卿十分意外,眉頭擰在一起,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有彆於一般的混子,在她眼裡,混子是那種黃毛,愛社會搖的青年,這個常遠道卻像是老油條,泥鰍滑不留手。
梁醫生進了其中一個病房,他們仨剛想出去,就見梁醫生讓兩名護工抬著一個病人再次出來。
“走,跟上。”
他們三人鬼鬼祟祟的跟上。
即使是白天,精神病院也十分不尋常,病房裡寂靜得可怕,還時不時的傳出哀嚎聲和護工的咒罵聲。
樓梯向下,一直跟到地下室,裡麵傳出了野獸般的咆哮聲,令人毛骨悚然。
他們三人躲在角落裡,這裡十分冒險,隻要上麵有人下來就能發現他們。
“裡麵是什麼東西啊?”袁九卿聽著獸吼聲,眼神困惑。
“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常遠道挑眉,又對李芳菲說道:
“妹子,你不是有小紙人嗎?讓他們進去探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