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額角青筋暴起:“這混蛋!等我撕開他的防線,非要親手擰斷他的脖子!”
指揮艙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原本因總攻發起而緊繃的鬥誌,此刻更添了幾分同仇敵愾的怒火,每個人眼中都燃燒著對格雷的憤恨,以及對伊芙的擔憂。
主星外圍的四力織網屏障在能量暴跌40的瞬間,於赤道軌道撕開20公裡缺口。
那屏障本是強核力鑄成骨架,弱核力鋪就緩衝,電磁力引流,引力場收束,此刻卻像被抽去筋骨的巨網,露出後方密集的厄煞艦影。
幾乎同時,地下抵抗者引爆三座副節點的反物質炸彈,連續三道光焰讓厄煞艦隊的跨艦能量共享係統遲滯0.8秒,這正是聯軍等待的信號。
此時厄煞人的200艘戰艦中,120艘主力艦依托樞紐防禦,20艘預備隊在高軌道待命,副官與絡腮胡的60艘殘部分布兩翼。
主戰場核心,格雷的108艘主力艦首當其衝受到聯軍正麵攻擊。
“衝!”亞瑟率華夏艦隊組成箭頭陣,艦首主炮噴吐幽藍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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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量束由強核力牢牢約束著反物質流,弱核力則像精準的舵手,調控著粒子衰變的節奏,剛好鑿穿缺口處的殘餘護盾。
林軒的量子意識流如蛛網鋪開,17艘殿後艦突然側轉,暗宇結晶護盾在艦身外撐起。
那是暗宇結晶的引力場與強核力共同構築的防線,硬抗側翼射來的力場坍縮炮。
厄煞的炮彈靠強核力瓦解原子,弱核力擴大殺傷範圍,此刻卻被擋在護盾外炸開。
強核力撕裂原子產生的藍白色光焰剛在護盾外炸開,周圍的隕石帶便像被無形巨手攪動的沙礫。
直徑百米的矽酸鹽隕石在衝擊波中崩解,碎塊帶著電離後的橙紅色尾跡,如同暴雨般砸向雙方艦隊的能量護罩,每一次撞擊都激起環形的電磁漣漪。
戰場邊緣的星雲中,氫分子被高溫電離成淡紫色等離子體,順著力場坍縮炮撕開的空間裂隙湧流,在真空裡拉出數萬公裡長的光帶。
這些光帶又被弱核力引發的粒子衰變截斷,斷裂處迸發的伽馬射線暴,讓原本漆黑的宇宙瞬間亮起刺目的白光,連遠處行星的極光都被這股能量擾動得劇烈顫抖。
隨著雙方主炮持續轟擊,戰場中心的希格斯場開始出現異常波動。
原本穩定的空間結構像被揉皺的紙,時而凹陷成吞噬光線的暗斑,時而凸起如透明的肥皂泡,那是強核力與引力場激烈對抗的痕跡。
一艘厄煞戰艦被擊中引擎後,反物質湮滅產生的能量球並未立刻消散,而是被紊亂的力場托舉在虛空,將周圍的星光折射成扭曲的彩虹,直到三分鐘後才在一次量子隧穿中突然坍縮成原子大小的奇點,隨後爆發出足以融化鈦合金的熱量。
更遠處的小行星帶,冰層在連續的能量衝擊下升華成白霧狀的氧分子雲,這些雲團被艦炮的餘波電離,化作淡綠色的極光環,如同給這場慘烈的戰鬥套上了一道詭異的光環。
而光環內側,每一次戰艦爆炸產生的金屬碎片,都在弱核力的作用下發生著緩慢的衰變,變成帶著放射性的塵埃,隨著星際風飄向更遠的虛空,成為這場戰爭無聲的印記。
借著120秒突擊窗口的淩厲攻勢,華夏艦隊擊毀12艘厄煞主力艦,自身損失7艘,剩餘82艘繼續向樞紐突進。
高軌道的20艘預備隊本應按作戰協議馳援,副官卻在通訊頻道裡故意拖延:“能量耦合器故障,需30秒校準。”這話半真半假。
耦合器確有小恙,但修複隻需10秒。
他盯著戰術屏上格雷旗艦的坐標冷笑,指尖在控製台摸著那枚舉報格雷“私藏伊瑟拉文物”的加密芯片,眼底閃過狠厲:讓聯軍再多消耗格雷幾分實力,最好兩敗俱傷,屆時無論是元首追責還是戰場奪權,他都是最大贏家。
30秒後,預備隊終於啟動引擎,卻剛好錯過格雷最需要支援的窗口期,甚至有5艘主力艦已在聯軍夾擊下化作星塵。
不過,格雷旗艦四級中等宇宙階段的大一統聚能引擎比華夏艦快12,四力織網屏障修複效率也高15,0.3秒內就能修複85的損傷。
120秒窗口期結束,在隨後二十分鐘,林軒找準突擊重點,指揮聯軍,集中火力攻擊格雷的能量樞紐:“托尼說過,他的備用能源用了伊瑟拉耦合技術,強撐協同會讓護盾每10分鐘衰減5!”
那是厄煞艦的通病,雖提升15防禦卻留下側後方盲區。
厄煞主力艦在夾擊下不斷減少,高軌道的20艘預備隊趕來支援,卻被瑟隆長老的19艘艦攔截,激戰中15艘預備艦被擊毀,剩餘5艘潰散。
當格雷的主力艦隻剩32艘時,其旗艦護盾已衰減至30。亞瑟的主炮終於擊穿艦橋,主控台迸出火花。
右翼戰場,托尼的45艘降艦與副官的30艘殘部開始了纏鬥。
這些降艦與厄煞艦同屬四級中等水準,裝備著同款力場坍縮炮與強核力護盾,托尼太熟悉它們的弱點了。
副官眼看不敵托尼艦隊,緊急率隊逃出陣地。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逃亡坐標早已在格雷的授意下被公布在了開放廣播中。
“開放廣播突然出現敵人總部公布的副官艦隊坐標!埃隆長官,這看著不像是有詐!不管這坐標準不準,先對這裡來一頓飽和攻擊再說!”
埃隆當即率隊向坐標處發起艦炮攻擊。與此同時,托尼率領主力艦隊發起引力諧振炮齊射,精準擊穿了副官艦隊引擎艙的強核力約束場銜接處。
副官艦隊的18艘殘艦在三分鐘內被無情擊毀。就在旗艦護盾即將崩裂時,通訊器突然收到格雷發來的語音消息,隻有四個字:“送你歸西。”
話音剛落,托尼和埃隆艦隊艦炮噴吐的暗紫色光束便精準鑿穿了他的引擎艙。
副官在爆炸的火光中嘶吼,死前終於明白:格雷早已知曉他舉報之事,所謂的“內訌”,不過是自己一直被格雷牽著鼻子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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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艦隊纏鬥結束時僅損失5艘,剩餘40艘轉向支援主戰場。
托尼的40艘降艦憑著對厄煞戰術的熟稔,與亞瑟的華夏艦形成合圍,同樣是四級中等宇宙水準的武器,在托尼手中成了破局利器,精準打擊主力艦集群護盾的外置耦合器。
左翼絡腮胡殘部的30艘戰艦,遭遇了瑟隆長老率領的25艘伊瑟拉戰艦的攻擊。
念力師凝聚的數千條精神絲線,像堅韌的鋼索纏住厄煞艦炮的能量管道。
每當敵艦準備開炮,絲線便驟然收緊,迫使能量流在管道裡劇烈震顫。
伊瑟拉艦抓住這0.5秒的紊亂窗口,光束密集砸向引擎艙。
那些加裝了弱核力加速器的殘艦,本想靠提升反物質彈頭衰變速度自爆,此刻連觸發的機會都沒有。
22艘殘艦在混亂中被擊毀,絡腮胡僅率8艘戰艦突圍,卻撞上托尼的支援艦隊,最終全滅。
伊瑟拉艦隊損失6艘,剩餘19艘。
就在此時,格雷旗艦突然轉向,這是劫持伊芙的艦船!
托尼怒吼追擊,卻被20艘厄煞自爆艦攔住。
剩餘的23艘厄煞主力艦在1小時內被全殲。此戰聯軍共損失28艘,華夏14艘、托尼5艘、伊瑟拉9艘,最終幾乎全殲厄煞守軍,僅9艘逃脫。
這些艦炸開的電磁脈衝乾擾了通訊,等聯軍清理完障礙,格雷已率僅存的9艘戰艦護衛旗艦突圍而去,朝著厄煞主星消失,引擎的速度優勢讓他們甩開了追擊。
林軒與瑟隆長老、托尼等人緊急會商,一致認為眼下聯軍戰力尚不足以支撐過長的戰線,救援伊芙的計劃隻能暫且擱置。
林軒咬著牙發狠:“等時候到了,不光得鑽進厄煞主星把伊芙撈回來,更得把元首那套沾著血的混賬統治給徹底砸了!”
33.4光複後的希望與未來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伊瑟拉主星的大氣層,照在布滿彈痕的伊瑟拉首都地麵時,戰鬥終於結束。
隨著伊瑟拉主星的光複,負隅頑抗的敵軍被徹底肅清,整個伊瑟拉星域終於迎來全域解放的一刻!
主星的大氣層裡,幸存的聯軍戰艦列成整齊的編隊,引擎尾焰在晨光中劃出七彩光帶,像是為這片飽經戰火的星空係上了慶典的絲帶。
地麵上,壓抑已久的軍民潮水般湧上街頭,曾經緊閉的能量防護罩儘數收起,露出被硝煙熏過卻依舊堅韌的建築輪廓。
孩子們舉著用星葉編織的花環,追著低空掠過的巡邏艦奔跑,銀鈴般的笑聲驚飛了簷下棲息的光羽鳥。
老人們互相攙扶著,撫摸著建築上尚未修複的彈痕,渾濁的眼睛裡滾下熱淚,嘴裡念叨著犧牲親人的名字。
抵抗組織的戰士們摘下頭盔,與穿著工裝的平民緊緊相擁,沾滿油汙的手掌拍打著彼此的後背,無需言語,便懂這擁抱裡藏著多少生死與共的重量。
街角的能量屏循環播放著聯軍戰艦凱旋的畫麵,瑟隆長老的念力絲在空中織出巨大的星圖投影,那些曾被厄煞占領的星球正逐一亮起微光,像被重新點燃的星火。
有人搬出珍藏的星果酒,用粗糙的陶碗分著喝,酒液濺在衣襟上也不在意。
有人跳起古老的慶功舞,腳步踏在修複中的街道上,震落的塵埃裡都帶著重生的雀躍。
林軒的指尖按在舷窗冷透的裝甲上時,伊瑟拉正懸浮在漆黑的宇宙裡。
那顆星球像被打翻的調色盤,藍綠色的海洋被撕開道道暗紅傷疤,大陸板塊邊緣纏著銀白色的岩漿帶,卻仍有翡翠般的雨林倔強地嵌在焦土間,隔著真空都能感受到一種破碎的壯闊。
“所有單位注意,”他的聲音透過通訊頻道傳遍艦隊,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坐標鎖定伊瑟拉主星首都著陸點,按梯隊序列,準備突破大氣層……”
指令落下的瞬間,百艘戰艦如被喚醒的鋼鐵巨鯨,從蟄伏的星雲中次第滑出。
旗艦率先調轉艦首,暗灰色的艦體在恒星餘暉中泛起冷光,緊隨其後的托尼艦隊列成箭形梯隊,埃隆和伊瑟拉艦隊如同銀鱗魚群護在兩翼。
引擎噴口亮起的幽藍光芒在真空裡連成璀璨光帶,艦橋舷窗外,伊瑟拉的輪廓隨著距離縮短愈發清晰,那些暗紅的傷疤變成蜿蜒的峽穀,銀白色的岩漿帶化作大陸邊緣的光河,而百艘戰艦正以摧枯拉朽之勢,向著這顆飽經滄桑的星球駛去,光帶劃破漆黑的宇宙,像給伊瑟拉係上了一條通往新生的綬帶。
“華夏號”穿過電離層的瞬間,舷窗蒙上層淡紫霧靄,待視野清明,已身處高空。
破碎的星港殘骸懸在雲層邊緣,像擱淺的鯨魚骨架,下方峽穀的輪廓在氣流中若隱若現,幾縷金色的煙塵從彈坑深處騰起,混著戰火染紅的橘紅雲絮,在雪峰的銀白色背景前拉出細長的飄帶。
直到登陸艙衝破最後一層雲層,著陸的震動順著艙壁傳來,林軒才看清腳下的細節:履帶碾過彈殼鋪就的地麵發出脆響,登陸兵靴底的防滑紋碾過凝固的熔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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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片狼藉之中,幾株開著金色花朵的植物正從彈坑裂縫中探出頭,風卷著花瓣掠過鏽跡斑斑的坦克履帶。
遠處尚未熄滅的戰火仍在灼燒天際,可雪峰的白、雨林的綠、花瓣的金,早已在傷痕累累處,拚出這顆星球驚心動魄的美。
瑟隆長老望著全域解放的伊瑟拉大地,渾濁的眼眶裡淚光閃爍。
數十年顛沛逃亡的歲月在眼前翻湧,直到華夏文明伸出援手,這份跨越星域的善意,終於幫他們敲碎了侵略者的枷鎖,奪回了魂牽夢縈的家園。
身旁的瑟蘭長老早已老淚縱橫,顫抖的手緊緊攥著瑟隆的衣袖。
不遠處,卡列斯、萊拉、維蘭娜和阿雅娜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更藏著對華夏援軍的無儘感激。
眾人對視一眼,齊齊朝著林軒下跪並深深叩拜,行的正是伊瑟拉人最隆重的大禮,額頭幾乎觸碰到地麵。
瑟隆長老的聲音帶著哽咽,卻字字清晰:“林老弟,華夏文明的恩情,伊瑟拉全族永世不忘!若無你們跨文明相助,我們早已成了厄煞鐵蹄下的塵埃啊!”
“使不得!”林軒趕緊跨步上前,一把扶住瑟隆長老的胳膊,“快起來,這可萬萬使不得!”
他將眾人一一扶起,看著大家泛紅的眼眶,朗聲道:“扶弱鋤強本就是我們華夏文明信奉的道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換成誰都會這麼做的。”
當第一縷陽光越過能量樞紐的殘骸,照在議會大廳前的廣場上,林軒看著這沸騰的人群,突然明白,光複的意義從來不止於領土的回歸,更是文明在廢墟上重新挺直的脊梁,是希望在每雙眼睛裡重新亮起的光芒。
伊瑟拉首都解放不久,聯軍地麵部隊按瑟隆長老的密令清點降軍名冊。
在能量樞紐的技術人員俘虜隊列裡,帶隊的托尼部隊一位軍官一眼認出了托尼的老部下。
軍官不動聲色地將他從隊列中調出,借口“核查能量係統損毀報告”,引著他穿過堆滿彈殼的走廊。
沿途的降兵正低頭接受虹膜比對,沒人留意這個穿著灰色技工服的男人被悄悄帶離。
抵達聯軍總部外圍時,瑟隆長老的貼身護衛已等候在側門,遞過一套新的聯軍製服和身份手環:“長老說,這裡比任何地方都安全。”
老部下剛踏進休息室,就見托尼背對著門口站在窗前,軍裝後領還沾著戰場的星塵。聽見腳步聲,托尼猛地轉身,目光撞在老部下臉上的瞬間,這位曾在戰場上硬扛坍縮炮的硬漢突然紅了眼眶。
“你小子……”托尼的聲音卡了殼,抬手想拍對方肩膀,手到半空卻改成了用力擁抱。
老部下被抱得悶哼一聲,積壓的情緒突然決堤,攥著托尼後背的手指深深掐進軍裝布料,喉嚨裡滾出壓抑多年的哽咽:“長官……我沒給您丟人……”
托尼拍著他顫抖的後背,“說啥傻話,”托尼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沙啞,“你冒死下調了能量樞紐,護了伊瑟拉,更護著咱們軍人的良心。”
他從口袋裡掏出個磨得發亮的金屬牌,上麵刻著老部下女兒的名字,“孩子在咱們厄煞星球安全的地方等著呢,我派人守護的,比三年前高了一個頭,見了麵保準認不出你這做父親的。”
老部下接過金屬牌,冰涼的觸感順著掌心蔓延,突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托尼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托尼趕緊去扶,卻被他按住手:“當年您救我女兒一命,今天您給我全家活路……這恩情,我這輩子還不清!”
陽光透過舷窗落在兩人身上,將兩道身影拉得很長。
托尼看著老部下,突然笑了:“咱一直都是自己人,說啥還不清。走,帶你去視頻通訊裡見見孩子,她總念叨著要謝謝那個‘送星葉餅乾的托尼叔叔’呢。”
窗外,伊瑟拉的朝陽正越過能量樞紐的殘骸,將金色的光灑在他布滿老繭的手背上。
那雙手曾為聯軍下調能量樞紐,此刻終於握住了屬於自己的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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